听到楚越的一番话,荆云顿时眼神一亮,看向对方的目光炙热。
“还是殿下思虑周到啊!”
“庆州在京城外西面,而皇家行宫则是在京外的东方向,这可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位啊,”
“如此一来,殿下不仅可以神不知故不觉的去往庆州,而且也不会引起他人怀疑的!”
“此计,甚妙啊!”
一旁的小李子闻言,也是连连点头。
“原来殿下早已想好对策,是奴才多虑了。”
闻言,楚越随意的朝二人摆了摆手,神色依旧淡然。
“无妨,孤知道你们也都是为孤着想。”
说罢,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荆云的身上。
“下午,孤那四皇兄就要启程了,你也该下去准备准备了,务必要在他们抵达庆州之前到达。”
“还有,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荆云神色一正,立刻恭敬的应道。
“是!奴才遵命!”
“嗯,你退下吧!”
随着,楚越话音刚落,荆云便朝楚越再度行了一礼后,缓缓退出了书房。
眼见着荆云离开,楚越又看向了小李子。
“你去姝儿那边传一声,就说,今晚孤去找她。”
一听这话,小李子顿时会心一笑。
“哎呦,近来殿下一直陪着莲云侧妃,赵侧妃可没少惦记您,她要是知道您要去看她,肯定高兴极了!”
“奴才这就去禀报赵侧妃!”
楚越闻言,微微点头,看着小李子也离开了书房后,他缓缓起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一块地图,置于桌面上,缓缓摊开。
随着地图被打开,整个大唐的地域模块也映入人的眼帘。
而楚越的目光则紧紧集中在了标识着‘庆州’那块模块上,久久也没有挪开。
“楚萧……黑衣人,孤倒要看看,你们去庆州,到底什么目的!”
……
翌日,大唐皇宫,养心殿中。
此刻,唐帝正坐在养心殿的榻上,一手拿笔,一手拿着奏书,可手中的朱笔却迟迟未落下。
而他的目光则是直直看着,同样落座于榻上的楚越,威严的面上更是露出了一丝惊讶。
“越儿,你刚才说什么?你想去宫外的行宫?!”
楚越闻言,清冷的面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错!”
“东宫一应俱全,吾儿怎么忽然就想要去宫外的行宫去住?”
唐帝打量着对面的楚越,有些不解。
“更何况,你刚刚成亲不到一月,这个时候去行宫,那又至大永公主于何地?!”
“唐永如今还是盟友,南宫莲云又是永皇最宠爱的女儿,你可不能冷落了人家啊!”
听了唐帝的话,楚越顿时摇摇头,解释道。
“父皇,您误会儿臣了。”
“儿臣的意思是,想要带着两位侧妃一起到宫外的行宫住上一阵。”
“莲云公主刚刚嫁到我们大唐,对我大唐风土不甚了解。”
“儿臣就想趁着这次假期时间,带着公主四处看看我大唐的大好河山,多感受一下大唐的风土人情。”
“如此,也有利于她更好的适应一下大唐的生活。”
“公主骤然嫁到大唐,难免有时候会思念故土,让她多熟悉一下大唐风土,增加一些归属感,也好让永皇放心。”
“这样,也是有利于两国友好的。”
“可是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自然是不能时时出宫,所以儿臣这才想到了宫外的行宫啊!”
听了楚越的一番解释,上一秒的还面色威严的唐帝,下一秒顿时朗声大笑。
“哈哈哈……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原来如此啊!”
唐帝大笑之后,将手中的奏书和朱笔一把放在了榻上的小桌子上,随即抬眸看向楚越。
“哎呀,你小子啊,朕从前到是不知,吾儿如此为一个女子着想。
“看来,你确实很喜欢这个大永公主啊。”
楚越微微一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是而已。”
“更何况,公主殿下不仅才貌双全,而且又事关两国联盟,儿臣自然不轻慢了去。”
“只是去往行宫小住一事儿,还得得到父皇点头。”
说罢,楚越便静静的看向对面的唐帝,语气认真又恭敬。
唐帝默了片刻,随即抬眼看向楚越,看到对方一脸的恭敬,目光微微一闪。
“你想要去行宫,那便去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唐永联盟,朕和永皇也是乐于见到你和公主琴瑟和鸣的。”
“这事儿,朕准了。”
唐帝欣然应允,但随即又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楚越的眼中也闪过一抹犀利。
“不过……你今天来见朕,就只单单为了这一件事吗?”
“如今庆州之事传遍了京城,吾儿对此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闻言,楚越动作几不可见的一顿,但仅是一秒,就又恢复如常。
和唐帝做父子也有一段时间了,楚越对于唐帝的性情也已经有所了解。
因此,当对方一开口,楚越就立刻知晓了,唐帝是在试探他。
庆州一事,早已经传的满城风雨,这个时候他要是还装作没听懂唐帝的话,那可就显得有些假了。
“父皇,儿臣此次来见您,确实是为了行宫一事。”
“至于您提到的庆州事件……”
楚越看向唐帝,神色如常,语气淡然。
“这件事,已经在京城和宫中都传的沸沸扬扬,儿臣虽然告假不在朝堂,但也听闻了不少。”
“不过,儿臣听闻父皇不是已经派了四哥去庆州去处理此事了吗?”
“怎么还来问儿臣?”
唐帝闻言,面上看不出喜怒,看向楚越的眼底却带着一丝深邃莫测。
“其实朕很清楚,若是派越儿你去,庆州之事,一定可以得到最快最好的解决。”
“你的能力朕一直都知道,所以之前但凡重要的事情,朕也都会优先交给你。”
“但你难得告假,朕也不好再将你召来,正好老四这时候站了出来,主动请缨,朕也就准了。”
“这次事突然,吾儿无需多想,朕还是最看重你的!”
楚越听罢,依旧神色坦然。
“父皇,您这话可就见外了。”
“您是体谅孩儿,孩儿又怎会不知?”
“更何况,从前都是儿臣冲锋在前,次数多了,也难免感到有些疲累,不然儿臣也不会告假了。”
“现在,四哥愿意挺身而出,多一个人为父皇分忧,儿臣身上的担子也就能轻一点。”
“如此,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