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征的这一套操作下来,一般情况下确实可以给人误导。
然而……秦征不知道的是,这些追着他们的白莲杀手们用的都是特殊的追踪手段。
而楚越身边早就有了一枚如影随形了暗棋。
因此,楚越无论在哪儿都不会逃出白莲教杀手的掌心。
故而,在秦征和楚越分开后,追上来的杀手堂堂主在见到两条岔路上的不同痕迹并没有第一时间动身。
相反,只见他飞快抬起手臂,朝身后的杀手们打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堂主,我们这是何意?!”
站于杀手堂堂主身后的一名蒙面杀手见状,很是不解。
“堂主,左边就有不少凌乱的脚印,他们多半就是往左边去了,我们不立马追吗?”
谁知杀手堂的堂主闻言却是声音一沉。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可疑!”
“教主特意提醒过,说这位太子爷很是不简单。”
“他们在躲避我们的追杀,必定会利用一切来甩开我们!”
“这条岔路,难道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利用点吗?!”
“你怎么确定这左边道上的痕迹不是他们刻意为之呢?”
说罢,他也不管身后那名杀手的反应,又拿出那节短箫吹了起来。
霎时四周丛林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不一会儿,四周的蛇群再次聚集。
这一次,蛇群都吐着蛇信子,不约而同的朝右边岔道飞快爬去。
“这……”
看到这一幕后,那名之前开口的杀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靠!还真被堂主说中了!
而杀手堂主看到这一幕,则是冷笑一声,面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走!去右边!”
……
与此同时,秦征在朝左道上跑了不久之后,却发现后面迟迟没有人追来,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奇怪,不应该啊!”
身后没有一个人追来,甚至没有一点儿异动。
这与秦征料想的结果完全不同。
“我在左边道上明明做了痕迹,一般而言,就算他们有所犹豫,为了保险起见,也该往两条道上都派人才是。”
“这样,至少我也为殿下分担了一部分的敌人……”
“可如今这……我这边怎么也不该一个人都没追来啊!”
此刻的秦征没有死死的皱在了一起,忽的他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
“等等……难不成,那些杀手都去了右边?!”
想到这里,秦征顿时脸色一变。
“糟了!”
“他娘的,这帮白莲教的妖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秦征本意是为了引开白莲杀手,这才提议在分叉口分头跑。
可结果要是他没能将敌人引来,反倒因为分头跑,使敌人都一股脑奔向了相反的道路……
那等于让楚越陷入到了更为糟糕的处境中啊!
此刻秦征要是在楚越身边,那遇上敌人,二人还可以彼此配合,在与敌人交战中彼此掩护。
可现在呢?
那边只有楚越,甚至是他那边还有两个奶娃娃在啊!
都说双全难敌四手。
就算楚越的身手不错。
但是,一人再厉害,带着两娃,也架不住一堆的杀手围攻啊!
这样想着,秦征心中越是焦急。
“不行,我得赶紧到殿下身边去!”
说罢,秦征当即转身,就朝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
而此刻,另一边的岔道上。
带着两个娃娃的楚越,刚刚前进了一段路程,就立刻发觉了身后追上来的白莲杀手。
起初,他还以为这些追上来的杀手们,只是因为岔道追来的一部分杀手。
但是渐渐的,他就发现了不对经儿。
因为数量……实在太多了。
开始,楚越还想着出手将这些追上来的杀手解决掉,然后带上两个孩子下山。
可是谁成想?这追上来的杀手反而越来越多,甚至对方下手也十分狠辣,几乎招招致命。
渐渐的楚越就有些不敌了。
甚至为了保护两个娃娃,楚越身上也挂了不少彩,样子十分狼狈。
无奈,楚越咬咬牙,只得带着两个孩子继续朝着山上奔去。
“大哥哥……”
似是亲眼见到了白莲杀手的凶残,两个孩子此刻面色发白,身体也抑制不住的颤抖。
楚越闻言,当即伸手轻轻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背。
“你们别怕!有孤在,不会让他们有伤害你们的机会!”
说罢,楚越看到后面又追来的白莲杀手们眼眸一冷,转而继续朝着山上奔去。
只是,此刻楚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关注身后杀手,脑中更是疯狂想着脱身的办法。
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发觉到此时被他抱在怀中的两个稚童,看着他的眼神露出一种了不属于孩童的成熟冰冷。
不过,当下楚越也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究一个三四岁孩子的眼神又什么不对。
因为,此刻,他面临着又一个险境。
前方没路了,这处道路的尽头竟然是一出断崖!!
这一刻,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楚越的脸色可谓难看至极。
“楚太子,前方没路了,老子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
“乖乖受死吧!”
追上来的杀手堂堂主看到楚越后方的悬崖,顿时猖獗的大笑起来。
随即,他就率领着一帮杀手朝着楚越袭来。
而楚越面对来人面上也没有露出一丝惊慌,反而一手往衣袖中一掏,然后猛地朝袭来的白莲杀手一抛——
霎时,一股紫色的粉末迎着风向朝杀手们飘去。
下一秒,那些吸到粉末的人瞬间倒地浑身抽搐。
不过眨眼的功夫,追来的白莲杀手竟倒下一大片。
见此,其余原本想要上前的杀手都不由脚步一顿,然后齐齐向后退去。
杀手堂主看着倒在地上的杀手们,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随即更是愤然的看向楚越。
“你到底做了什么!”
“呵,孤做了什么?”
楚越缓缓抬起手臂,将手中的短刀指向对方,语气冰冷。
“你们该不会以为孤真的会就这样任人宰割吧!”
“既然敢深入敌营,孤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哼!想要孤的命?做梦去……”
然而,不等楚越说完,忽然就感到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噗嗤——”
楚越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被一根粗长的银针刺入。
一眨眼的功夫,鲜红的血液迅速蔓延染红了衣服。
与此同时,被楚越抱在怀中的男孩,正用一种完全不同于孩童的冰冷目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