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楚龙宣这话的唐帝脸色一黑,当即闭上双眼。
因为中毒的缘故,唐帝虽然不能动弹,也无法说话。
但是他这一番举动,却已经表达的他态度。
——想要禅位诏书?做梦去吧!
而看到唐帝的仍旧是这个反应,贤王楚龙宣的脸色可谓难看至极。
时间已经过去了六日。
之前他愿意和唐帝周旋,不过是因为楚龙宣认为短时间内楚越根本无法赶回来。
当时,他也相信自己定能在短短时间内,逼迫唐帝写下禅位圣旨。
但是,谁成想……这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竟然这么固执!!
“好!真是好的很!”
贤王目光狠狠瞪着床上的唐帝,咬牙切齿道。
“见多了皇兄与其他各国周旋的低微模样,却不想皇兄竟然如此有骨气!”
“倒是臣弟看错你了!”
“可是,你以为一直不说,这样托着时间,那个楚越就会来救你吗?!”
贤王眼中冷光闪烁,面上透着几分狰狞。
“哼!本王告诉你!”
“先不说如今京城的城门和宫门已经封锁多日,他想要进来有多么不容易。”
“再者,本王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在嘉峪关回京城的陆上安排了死士!”
“他能不能活着抵达京城外,都是一个未知数呢!”
听到这话,上一秒还闭目的唐帝就猛地睁开双眼,目光狠狠的瞪着贤王,甚至身体也微微颤动了起来。
而一旁被禁军押着还奋力挣扎的的赵姝儿闻言,当下就停止了挣扎。
一瞬间,她看向贤王的双眼瞪得老大,脸上涌现一股愤怒。
“你!你卑鄙!”
“利用联盟之事件太子殿下引开京城也就罢了!”
“竟然还在回京的陆上设伏,企图置殿下于死地?!”
“你简直丧心病狂!”
然而听到赵姝儿的话,贤王却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随即冷冷的瞥了一眼赵姝儿。
“真是聒噪。”
“严桧,给本王把这个不知好歹女人的嘴,堵上!”
“接下来,本王不想再听到这个贱人的声音!”
“是!属下遵命!”
贤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刚落下,那边严桧就直接拿起一块白布堵住了赵姝儿的嘴。
“唔!唔!”
这下,被堵上嘴的赵姝儿,挣扎的越发厉害了。
见状,在一旁的丞相眼神瞬间浮现出一股刻骨的寒意。
下一刻,只见他几步走到赵姝儿的面前,直接扬起右手往女子的脸上一挥——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毫无征兆的在大殿内响起。
这声音不大,却格外的响亮。
只见赵姝儿的脸偏向一边,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是那样的清晰。
“张穆林你个老匹夫……你竟敢伤害我妹妹!”
!。
荆云见到自己的妹妹被扇了,顿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当下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了。
他握着手中的剑,就要挣扎的起身朝张穆林而来。
然而,下一秒,他就又被柳老板一脚狠狠的踩回了地上,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张穆林看着这兄妹二人一副凄惨样儿,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行了,张丞相,没必要在和两个玩意儿斤斤计较。”
贤王漫不经心对丞相说道。
“等本王成就大业,这两个叛徒,自然会交于张家。”
“皆时,丞相想要怎么折磨他们,以解心头之恨,还不是随你?”
闻言,张穆林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贤王的态度也多了几分谄媚。
“那就多谢贤王殿下了~”
“只是这……”
张穆林看向床上的唐帝,又看看贤王,欲言又止。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那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张穆林虽然是站在贤王这一边的。
但是,他却并不怎么对贤王所谓的承诺感到多开心。
成就大业?
那前提也是贤王要先拥有唐帝亲手写下的禅位诏书啊!
没有诏书,一切都是空谈。
贤王怎会听不出张穆林的言外之意?!
可这唐帝实在太嘴硬了。
六天了,对方即便中毒,只能躺着,但那精神却是杠杠的。
看着就让人来气。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让人代笔,伪造出一份禅位诏书。
只是,圣旨上唯有盖上玉玺印才算生效。
偏生他命人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翻到玉玺。
他这好皇兄定然是将玉玺给藏了起来。
没有玉玺……他怎么伪造圣旨?!
想到这里,贤王脸色越发阴沉。
默了片刻,待他再次看向唐帝,眼底逐渐涌现出一股疯狂。
“呵,本王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紧接着,就见贤王的眼底亮起一道诡异的光芒。
“皇兄迟迟不肯交出玉玺,也不肯给臣弟一份禅位诏书,说白了,还是心存希望啊!”
“先不说那位名动天下的太子楚越。”
“就说这如今这留在宫中皇子,已经成年,尚未成年,以及还尚在襁褓的皇子……”
“这加起来……就有二十几个吧?!”
说道这里,贤王先是笑笑,随即脸色又瞬间一沉。
“你是不是想着,只要你一直不松口,即使本王登上了皇位,这皇位也终会回到你那些儿子手中?!”
“可要是……他们都死了呢?!”
什么?!
唐帝闻言瞳孔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贤王,心中忽然涌上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就见贤王大手一挥,当即下令道。
“来人,将那些皇子们都押上来!”
!。
闻言,殿内的禁军们立刻会意,没过多久就将那些皇子们一一带入了养心殿之中。
此刻,经过六日关押的诸位皇子,一个个发型缭乱,脸色憔悴。
现在的他们与之前骄傲尊贵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之前这次,那些养在后宫,没成年以及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被一并带来了。
相较于见识过贤王残忍的成年皇子们。
那些抱着孩子,第一此领着孩子前来养心殿的那些妃嫔和侍从,他们更多的是茫然和不安。
然而,贤王可不管这些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眼见人都齐了,他也不费话,只是随意的抬手朝皇子中一指。
严桧就立刻命人将那名被点到的皇子连拖带拽的押到了贤王的面前。
这名被拉出来的‘幸运儿’不明所以,但此刻他心中忐忑的要死。
“贤、贤皇叔……这、这是要做……”
然不等他说完,就见一道凌厉白光闪过。
他只感到脖子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