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帝的话,贤王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反倒漫不经心的回道。
“哦,陛下是说苏公公啊~”
“陛下你有所不知,您被下毒昏厥,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如此失职,本王已经代替皇兄惩罚了苏培!”
“所以,之后一段时间陛下都是见不到他的。”
“哦,对了,还有养心殿的一干人等!他们和苏培一样失职,本王也已惩处了他们。”
“皇兄有什么要求,大可告诉臣弟和皇后,再不济这里还有丞相在,皇兄不愁没人使唤~”
然而,唐帝闻言却是双眼微微一眯,心中对于贤王越发抗拒。
“放肆!”
“苏培好待也是朕的贴身大监,谁给你权力敢擅自动朕身边的人?!”
“对了,太子呢?朕要见太子!”
!。
“来人!来人啊——”
“陛下不用喊了!”
一旁的张皇后见状,当即出声打断了唐帝的话。
随后,她便居高临下的走到床前,神色冰冷的看向唐帝。
“陛下不必白费力气喊了,陛下昏迷,可这唐永会盟还是要继续的。”
“所以……太子殿下早就已经启程前往嘉峪关了。”
“哦,对了,这回他还一并带去了黑甲军!你在这里喊,他可是听不到呢!”
“还有啊……如今沈岩已经被罢职,大臣们也都已经被看管起来。”
“现下,这皇宫内外都只认贤王殿下,没有会帮你的!”
“你!你们……”
唐帝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他双眼狠狠的瞪着皇后,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张皇后此话说道这份儿上,唐帝要是再不明白,那他就是十足的傻子了。
设计他昏厥,让太子不得不代替他前往嘉峪关。
随即等楚越一走,贤王再设计把他身边的心腹都支开,将听命于他的禁军统领罢职,大臣们也别圈禁……
这一环接着一环,明显就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贤王、张家他们是早就谋划好了,要他的皇位啊!
“你们这帮群狼子野心的东西!”
!。
唐帝想要挣扎的起来,然而他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此时竟然连坐起的力气也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朕为什么、为什么动不了了?你们对朕究竟做了什么?!”
唐帝在几番挣扎都无法起身后,额上的青筋更是突突直跳,看向贤王等人的双眼都要瞪出来了。
他堂堂天子如今竟然连起身都做不到,还被人如此威胁。
纵观大唐历史上,有哪个皇帝如他这般憋屈?!
耻辱啊!简直就是耻辱!!
他要杀了他们,他一定要杀了他们!
唐帝此刻是又怒又气。
而一旁的张皇后却在见到唐帝这般垂死挣扎,滑稽可笑的模样,抑制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陛下啊陛下,臣妾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有今天!”
“你知道你如今的样子像什么吗?啊?!”
皇后微微俯身,看向唐帝的眼中尽是嘲讽之色。
下一刻,只见她一手狠狠拍了拍唐帝的脸,一字一句道。
“你现在就像一个垂死挣扎,只会无能狂怒的……废物!”
最后的‘废物’二字,张皇后咬的极重。
而唐帝在听到这话后,看向张皇后的眼神如刀一般。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此刻张皇后一定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一旁的贤王闻言,看向唐帝的眼中也尽是讥讽。
“皇兄,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
“你中的这毒,沉积于体内,一日不除,你就一日也爬不起来!”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在二人身后的丞相张穆林看向唐帝的眼中也飞快闪过一丝笑意。
相反,听到皇后和张这话,唐帝气的脸色涨红。
“你、你、你们……”
唐帝艰难的举起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在场的三人,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朕、朕待你们不薄,你们如今如此行径……对得起朕对你们的提拔吗?!”
谁知闻言,在场的三人均是冷笑一声。
“待我们不薄?”
张皇后听唐帝这话,脸色顿时一沉,看向唐帝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怨毒。
“陛下,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扪心自问,当初若是没有我们张家的支持,你能登上顺利皇位?!”
“你承诺过让本宫当皇后!可结果呢?”
“你一登基竟封那个寒门之女为后,让本宫屈居于那个贱人之下!”
“直到那个贱人难产而死,你才封本宫为继后,可饶是如此,本宫却在名义上永远矮了那个贱人一头!”
“如此,你叫本宫如何不恨?!”
“这还不算,就连本宫的瑜儿……也要在名义上硬生生低那个贱人的儿子一头!”
一说到自己的儿子楚瑜,张皇后面色逐渐狰狞起来。
“还有,纵然天家父子亲缘稀薄……”
“但瑜儿,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子啊!”
“陵州苦寒,你竟如此狠心将本宫的儿子赶到如此偏远的地方,叫我们母子分离!”
“楚龙庭!您就不想想瑜儿从小养尊处优,他怎能受的陵州的苦寒?!”
“你如此做法于杀他又有什么区别?!”
!。
这席话,平时碍于皇帝的颜面,张皇后只能藏于心底。
如今唐帝身中剧毒,根本起不来,张皇后没有后顾之忧,一吐为快后,整个人瞬间变得畅快了不少。
而位于张皇后身后的张穆林,也看向楚越没有一挑,道。
“陛下,臣知道您一直都想要削弱世家,甚至是废相!”
“可是陛下,臣就是不愿意配合啊!”
“比起君要臣死,本相还是更信奉良禽择木而栖~”
“您一再打压微臣,不给微臣活路,那就不要怪本相另寻他枝了!”
“因为……这都是您逼我的!”
!。
“不错,本王和皇兄不同,本王只会倚重世家、倚重张家。”
贤王接着张穆林的话说道。
随即,他的目光又缓缓落在了床上的唐帝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皇兄,你也别指望那个楚越了,他没个九十日是回不来的!”
“如今皇宫已经封锁,别说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皇兄若是识相的话,还是乖乖写下禅位圣旨吧!”
“如此,本王或许还是顾念你我二人的兄弟情谊,留你一命,封你个太上皇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