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见众人都别过头默不作声,贤王眼底的得意也越发浓郁。
“看来诸位也没有问题了~”
“如此,甚好!”
闻言,在场的众臣依旧默不作声,大脑却在飞速旋钻。
如苏择一般出生寒门,或是看出贤王狼子野心,不愿与之为伍,不愿卷进这场危机中臣子们。
此时,他们心中已经开始谋划,等会出宫之后,该如何将宫中的消息传给太子。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贤王自从在他们面前显露自己野心的那一刻,他就根本没打算放众人离开。
此刻,在场众心中的小九九,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呢?!
贤王目光在在场众人的身上一一划过,随即他抬起双手,飞快的拍了两下。
紧接着,就见养心殿的大门应声而开。
然后就见禁军副统领严桧从殿外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朝贤王行礼。
“禁军副统领严桧参见贤王殿下,属下但凭王爷吩咐!”
“好!”
看到严桧的那一刻,贤王面上浮现出一丝满意。
“如今陛下昏厥不醒,本王得到消息,说凶手就在其中!”
“如今虽然已经伏诛一人,但是难保不会有其他的同伙混迹其中。”
“你传令下去,从即日起,封锁京城的城门,并且全面封锁整个皇宫!”
“记住,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一个!”
“至于……这些大臣和皇子们,将他们好生‘请到’一旁的偏殿之中。”
“在犯人明了之前,不许他们踏出宫殿一步!”
闻言,严桧眼中精光乍现,当即应声。
“是,属下领命!”
但听完贤王这一番话,在场的众人却都是一惊。
什么?!
关闭京城城门,封锁皇宫,还不让他们出去?
这这这……这不就是软禁么?!
贤王怎么能如此做?!
然而不等众臣有反应,忽然无数的禁军就迅速有序的从大殿外冲了进来。
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将众人团团围住了。
看着四周威风凛凛林的禁军士兵,在场的众臣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贤王你疯了吗?你怎么敢!”
这时,又有一个寒门的大臣不由大声吼道。
在场的臣子,虽然在为官多载,但是他们又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此刻,被禁军团团包围的诸位臣子是又惊又惧。
“怎么回事?这、这禁军不是一向只听皇帝的命令吗?!”
“怎么贤王你一个王爷,能够指挥禁军?!”
“沈岩呢?统领禁军的首领沈岩呢?!”
“怎么如今一个副将竟然也能越过首领了?!”
听到这话,一旁一直沉默多时的丞相张穆林忽而轻笑一声。
“怎么?各位难道还不知道吗?”
张穆林看向众臣的目光意味深长。
“沈岩啊……就在刚刚,他已经被强制罢职了,如今统领禁军的乃是严桧副统领!”
“哦,不对~如今该改称为严统领了!”
“现在他才是统领禁军的唯一统军!”
什么?!
众人闻言,瞳孔微微一缩。
沈岩被罢免了?
可他、他可是陛下的人啊!这……
此刻,在场的众人皆是心中一凉。
如今,皇宫被封,就连这禁军统领也都成了贤王的人?!
太子和黑甲军也不在京城,这局该怎么破?!
然,贤王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
只见他一个眼神冷扫过去,落于严桧身上,后者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严桧,你还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将人押出去?!”
“将他们看好了!记住期间若是有人闹事……”
说道这里,贤王眼中顿时浮现出一股极为冰冷的杀意。
“哼,那你们见了也不必手软!直接杀了便是!”
众臣听罢,都不约而同感到后背一凉,一时间心中的恐惧再度上升。
而再次接收到贤王命令的严桧脸色则是瞬间一肃,连连开口说道。
“是,属下明白!”
随即只见他朝着众人大手一挥,禁军就朝着诸位大臣步步逼近。
下一刻,在场的臣子们,就都被押了出去。
而那些奋力挣扎的人,则是被禁军左右开弓,人手架了一直胳膊,硬生生给抬出了养心殿。
眼见养心殿内的大臣们被都禁军一一带走软禁,留在现场的皇子们面上也已然失了血色。
不少皇子心中更是十分惶恐,眉头更是拧的死死的!
而稍微较年小的皇子,此刻眼中更是溢满了泪水,瑟瑟发抖。
唯有四皇子楚萧始终面色如常,整个人十分安静,异常低调,在一众皇子中看着十分不起眼。
贤王与楚萧目光彼此一对上,二人均是眼神一闪。
随即贤王目光一转,再次落在侍候一边的严桧,沉声道。
“……将这帮皇子们也带出去关起来!都处在这儿,看着本王心烦!走走走!”
严桧是靠着贤王上位的,对于贤王的吩咐他自然不敢忤逆。
故而当下,他就吩咐人将楚萧一众皇子也押出了养心殿。
待众臣和皇子都被禁军带出了养心殿,殿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而就在这是,一直躺在龙床上昏迷不醒的唐帝忽然眉毛微微一动,随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呢喃。
同一时间,在场的贤王、丞相等人的目光就都直直看向了躺在床上唐帝。
果然下一刻,昏厥多时的唐帝竟缓缓睁开了双眼。
“朕这是……怎么了?”
“苏培……”
醒来的唐帝下意识的呼唤苏培的名字。
毕竟,苏培是陪他多年贴身大监。
唐帝被人伺候惯了,故而他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找苏培公公。
然而,这一次他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
“皇兄,你还是不必喊了!”
听着一到冰冷至极的声音从自己的头上响起,原本还有些神志不清的唐帝,这下瞬间清醒了不少。
唐帝定睛一看,就看到贤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并且,此刻的贤王与往日的贤王差别实在太大了。
以往的贤王对唐帝那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要多谦逊有多谦逊。
可如今……这位以往对唐帝毕恭毕敬的人,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轻慢。
敏锐如唐帝,他当即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跳。
“贤王?苏培呢?现在他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