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鸢回头。
红衣阿漓正站在她身后,疑惑又警觉地看着她。
“那个...我就是...其实...”洛鸢鸢有点尴尬,正努力想着措辞,就见大祭司忽地出现在红衣阿漓身后。
洛鸢鸢扬起笑脸:“是我呀,阿漓...”
下一秒,大祭司就举起拳头重击阿漓后脑将其砸晕,然后一把揪住他袍子拎进屋内,扔到床上。
整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不愧是大祭司,就连这么暴力的动作都能做得赏心悦目。
洛鸢鸢不禁暗自竖起个大拇哥。
她拿出个太阳能小台灯放在桌上,然后赶紧爬到床上,去看阿漓,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雪寂,阿漓脑子不会被砸坏吧。”
精灵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天意难料...还是先解毒吧...”
洛鸢鸢:......
不是你砸的吗?怎么还得看天意?
大祭司从空间拿出一朵纯白的雪莲,放到阿漓嘴边。
洛鸢鸢好奇问道:
“雪山上不都是浅绿的莲花吗?这朵怎么不一样?”
“这是我用兽能培育出来的,比一般雪莲的净化解毒功效强了许多。”
原来如此。
呵呵,她家老公就是能干。
简直完美的不像话!
洛鸢鸢爱意又增,忍不住靠近雪寂一点,看着那朵白莲渐渐化成雾气融进阿漓唇内。
“那蛊虫难以承受净化之气,一番挣扎后便会从他体内爬出。”
“哦,”洛鸢鸢点头,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蛊虫出来后,是不是就死掉了?下蛊的人会不会觉察啊?”
那幕后黑手绝不能轻易放过。
势必要将那恶毒的家伙抓获,给阿漓解恨。
雪寂想了一下,看了看小雌性的指尖,有点不舍地道:“鸢鸢的血很特别,能引蛊虫快速爬出,还能暂时作为温床让那蛊虫支撑一段时日。”
洛鸢鸢听完,眼睛一亮。
摸出骨刀,毫不犹豫在指尖划了个口子,将血滴在小狐狸的掌心。
约莫一刻钟后。
一缕几乎透明的轻烟从阿漓的掌心溢出,随后凝实成一个黄豆大小的黑色虫子,迫不及待爬进那滴鲜血中。
“雪寂,这蛊虫好恐怖,还会变形变色。”
洛鸢鸢看着那虫子一阵恶寒,忍不住紧紧抓住精灵的手臂。
“这是水隐虫,是所有蛊虫中最狡猾的,一旦进入水中或血液中就变得透明,还会化成雾状渗入体内,让人防不胜防。”
天呀,这简直太可怕了!
怪不得阿漓会中招,换成其他人肯定也一样无法幸免。
这么恐怖的虫子怎么没灭绝啊?!!
雪寂将那蛊虫收到一个冰晶托盘中放到桌上。
洛鸢鸢舀了点泉水喂给阿漓。
红衣阿漓即使在半睡半醒间也很警觉,他下意识抬手,一把攥住女孩的手腕,随后意识慢慢清醒,他猛地睁开眸子,目光凌厉。
“姐姐?”
阿漓睁大潋滟的狐狸眼,不可置信道:“姐姐?我不是在做梦吧?”
洛鸢鸢眼里泛起泪花,拿起他的手贴到自已脸颊上:“阿漓,是姐姐,我回来了...”
“姐姐,”
红衣阿漓一晃变成银袍少年的模样,一下扑进洛鸢鸢怀里,抱住她的腰,使劲蹭着,撒娇道,“姐姐,阿漓好想你,阿漓差一点就见不到姐姐了...”
洛鸢鸢摸着小狐狸柔软的银色短发,柔声哄道:“不怕,以后姐姐再也不离开了。”
“嗯,阿漓要姐姐亲亲...”
小狐狸说着扬起还带着泪痕的脸颊,嘟起粉嫩的唇瓣。
洛鸢鸢弯起眼睛,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
“姐姐,不够,阿漓还要...”
眼见俩人腻腻歪歪,大祭司一贯淡然自若的表情都快崩裂了,他干脆站起身,抚了抚袍袖,走出房间。
洛鸢鸢赶紧喊道:“雪寂,一会我去找你啊~”
小狐狸坐直身子,将洛鸢鸢抱在怀里,手探进了她的裙底,软萌地撒娇:
“姐姐,阿漓想要...”
洛鸢鸢赶紧按住他到处游走的手:“阿漓,害你的人还没抓到呢,咱们先解决了这事再说。”
“好吧...”
小狐狸不太情愿地揉了揉捏了捏,才把手慢慢拿出来。
“对了,阿漓,你还能变身?红衣的你长什么样子?快给姐姐看看。”
“好哦,姐姐。”
银漓说着一晃身,银袍变成红衣,把脸上的面具轻轻摘了下来。
洛鸢鸢一时看呆了。
青年的银漓,和少年时软萌奶呼呼的样子完全不同。
虽然精致的脸颊变化不大,但五官更立体,妩媚的狐狸眼变得狭长,眼尾上扬挑起,在红衣的映衬下,整个人就像团火焰般肆意飞扬,风华绝代。
小狐狸一晃,又变回少年模样。
抱住洛鸢鸢的腰,软软道:“阿漓以前和姐姐在一起都是少年模样,那时姐姐很喜欢呢。”
洛鸢鸢忍不住亲了亲他奶呼呼的白嫩脸颊,由衷说道:
“红衣的阿漓,姐姐也很喜欢。”
“真的吗?姐姐,那我们下次就用那个模样嗯嗯好不好?不过那时的阿漓会霸道一些哦,怕姐姐会哭得更厉害呢。”小狐狸欢喜地贴着她的脸颊道。
洛鸢鸢小脸绯红。
她的这些伴侣外表看起来都一本正经不近女色的样子,但和她在一起,动不动话题就拐到那些不可描述的羞羞事上。
清冷禁欲的大祭司如此,温润如玉的白晔亦然,就连看起来最萌最乖巧的阿漓也一样。
而他们竟然还一脸无辜地表示,他们说的话已经很含蓄了,别的兽人更黄更爆。
还有哥哥。
在那个时,说的话简直颠覆他矜贵的霸总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