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兵快马疾驰,五日之后密信送至纳兰夏晴手中。
“你等等!”
纳兰夏晴只扫了一眼密信,便叫住了要走的信兵。
“你能确定,这是陛下亲笔所书?”
“回纳兰姑娘,小的确定!”
“当时陛下执笔的时候,小的就在营帐外候着呢!”
此时,纳兰夏晴扫了一眼密信右下方的红色印章,心中笃定了。
她挥挥手示意信兵离开,随后下令道:“左右副使!去传消息,即刻召集永定部所有兵力,包括在外执行任务者,也要归来。”
“尊主,有三千多人昨日才领了暗查的任务出发,现在……”
“不必了!召回人手,我们昼伏夜出执行陛下的命令,无差别……暗杀。”
无别差暗杀!
此话一出,左右副使神色一震,再无言辞。
与此同时,大夏北境驻军地,归来没多久的孟赟又跨马疾驰,直奔永定部支援纳兰夏晴。
这段时间,李枫心情不错,在营帐内与慕玉函日日贪欢,两人之间的动作日益默契。
而且李枫引导她尝试一些大尺度行为,却没想到慕玉函时而愿意,时而拒绝。
这让他心中欲求不足,有种抓心难耐的感觉。
李枫感叹,先前决定不把她留在后宫是对的,太会进退把握了。
总是让他吃不饱吊着!
这天,刚刚一泻千里结束,营帐外传来秦贤的声音。
“陛下!北蒙大皇子来了,要求见您,在会客帐候着呢。”
“终于来了……”
李枫呢喃一句,懒懒散散穿上衣服,在慕玉函的陪同下去了会客营帐。
他右脚刚踏入营帐,拓达“腾”的一下起身拜礼:“见过大夏皇!大夏皇万岁!”
“大夏皇敬上,事态紧急,我阿贝奇皇叔怎样了?您劝说如何了?他愿意助我吗?”
李枫翻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倒是开门见山。
“哎呀……”
“朕……倒是劝了,奈何你这位皇叔心思缜密,始终没有表态啊!拓达殿下是不是之前得罪过他啊?”
“没有!绝对没有!”
拓达语气笃定,又道:“大夏皇,此事绝对不会发生!我怎么会得罪这位皇叔呢。”
“要不您给我个方便,能不能让我见见皇叔?”
此话一出,李枫眸中精光一闪,盯着拓达。
这一下,倒是让拓达更紧张了。
“怎……怎么了?”
“难办……”
李枫故作纠结:“拓达殿下,朕干脆同你说了吧!这段时间以来,不仅仅你来见过朕,你的其他几位兄弟也来过。”
“他们是什么目的,想必不用多说了!”
闻言,拓达整个人瘫坐椅子上,整个人蔫了。
看得出来,北蒙多处内战,这小子估计是撑不住了!
“不过嘛……”
“如何?”
“拓达殿下可以稍微等一等!耐心一些,十日之后,还是这个地方,朕同你再商议,定然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君无戏言!”
呼——
“十日……”
拓达长舒一口气,下了狠心:“好!十日!到时候我还来此。”
“大夏皇,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收下!”
他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大木箱子,随即拜礼离开。
李枫也没有出言挽留,走就走吧。
让人打开一个木箱,当即金色闪光让人心中炙热!
足足一万两黄金。
再开另一个箱子,营帐内的人看清楚之后,当即面色暗了下去。
李枫破口骂了一句:“穷逼一个!”
“一箱金子,一箱银子!掉份……”
“秦公公,拿下去兑换成小银,这个月给所有护卫增发兵饷!”
话音刚落,就见秦贤急忙跪地:“陛下圣恩!”
“老奴替众护卫叩谢陛下!”
不出李枫所料,接下来三五日的时间,北蒙皇室余下皇子陆续来见他。
除了七皇子拓伦之外,都想见一见阿贝奇!
这是李枫的底牌杀技,压根不可能泄露。
这夜,李枫同拓伦在营帐内促膝长谈,眼前小酒更是连连不断。
“拓伦殿下果真年轻有为!朕已经得到消息了,大夏军征途顺利,兵道畅通,这都是拓伦殿下的功劳啊!”
“呵呵,功劳不敢谈!你我二人各取所需罢了!”
“哈哈哈哈——”
李枫高声朗笑。
此夜之后,拓伦没再离开北境。
当初与北蒙大皇子拓达的十日约定,很快到了。
日头东升,晴空万里。
李枫贪恋软榻温柔,在光溜溜的慕玉函胸前拱了拱,随后整个人仿佛吃饱了一样,精神抖擞下了榻!
“陛下,妾身昨夜卜了一卦,今日是个好兆头!”
“哦?你还会算卦?”
“略懂一二!”
慕玉函嘴角弯笑,又道:“卦象上说,今日属‘龙’象!巨龙北方起,腾跃万里。”
“这北方而起的巨龙,定然是陛下了!”
“哈哈哈哈!好!朕今日,龙腾而起!”
李枫着一身崭新金龙袍,举步进了会客军帐。
六位北蒙皇子已然等候!
此时的他们,一个个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估摸着没少争吵。
随后,七皇子拓伦从大夏皇身后出现。
这一幕,惊得六位“皇兄”一个个合不拢嘴!
“老七!”
“七弟!”
“你怎么在这——”
拓伦嘴角带笑,神色波澜不惊。
“呵呵,六位皇兄都来了,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呢?”
“诸位皇兄,今个我不是主角,你们的眼神不用带恨又带惊。”
此时,李枫眼睛余光瞥他一眼,这家伙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毒得很。
“好了!诸位北蒙皇子殿下,速速入座!”
李枫抬手示意,随后坐在上首之位。
“话不多言!朕只有一张嘴,永定部的阿贝奇,也只有一个!”
“诸位今天来此,心中什么目的,各自都清楚!所以,朕给你们一个万全之策。”
“来人啊!把地图送上来!”
地图?
此话一出,六位皇子都懵逼了。
不应该请阿贝奇吗?
拓达言道:“大夏皇敬上,我皇叔今个还不来吗?不露面吗?”
李枫不答话,暗道一声:棒槌……
气氛微微尴尬,拓伦笑道:“大皇兄,着什么急呢!今个阿贝奇皇叔不是个角色。”
“我们静等就好。”
一时间,其余六人看拓伦的眼神,像是盯着“出轨的媳妇”一样,恨不得当场拷问一番!
不多久,一张卷起的地图送至跟前。
李枫没有着急展开,只问道:“诸位,朕曾经也是皇子!皇子之心有多种,不知道你们谁有帝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