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围观群众已经倒吸一口猛气了。
都觉得冯婶儿是真猛啊,门板这么硬,说撞就撞。
冯婶儿疼的龇牙咧嘴的,但嘴上却没个消停。
姚光荣脸黑的跟什么似的,“冯桂兰,都这样了,你还不消停?”
冯婶儿脸一垮,“大队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何寡妇勾引我儿子...”
然后骂骂咧咧的将何寡妇如何勾引姚子平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在冯婶儿的口中,何寡妇成了不知廉耻的荡妇,姚子平则是那个受害的小羔羊。
屋里的何寡妇听到冯婶儿这么污蔑自己,当即打开了门,“冯桂兰,你个老不死的,谁勾引你儿子,明明是你儿子耐不住寂寞,天天趴我墙头不说。
每天心肝宝贝的叫我,不然你以为我会同意跟你儿子在一块吗?
你要不信,我把你儿子叫出来问问。”
众人一听姚子平还在何寡妇家呢。
一个个表情更兴奋了,有的甚至开始喊姚子平赶紧出来,是不是这么回事。
“胡说,我儿子怎么看得上你这种死了男人的寡妇,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儿子,想赖上我儿子。”
“行了,别吵吵,何春芳,你说姚子平在你家是吧,赶紧把人喊出来,我问问咋回事。”
免得公说公理婆说婆理,闹半天。
何寡妇真进屋去叫了,哪知道姚子平根本不出来,最后还是姚光荣找了两人亲自把人给请出来的。
他一出来,在场看热闹的男同志们,一个个开始吹口哨了。
“子平你小子可以啊,还真上了何寡妇的床。”
队里谁不知道何寡妇有点姿色啊,就是性子吧不太好相处,没成想却让姚子平得手了。
冯婶儿一看见自个儿子,就立马问他,是不是被何寡妇勾引的。
要是的话,她必然将何寡妇钉在耻辱柱上。
姚子平支支吾吾的不敢吭声,倒是何寡妇坦然的很,让姚子平赶紧说。
杨桃也好奇咋回事呢,哪知道姚子平看了何寡妇一眼,亲口承认了主动爬何寡妇墙头的事儿,这给冯婶儿气了个仰到。
就是她倒下的时候,没人敢扶,毕竟谁不知道冯婶儿不好惹啊,这要是扶了她,被讹上了咋办?
“大家都听见了吧,姚子平自个承认的,而且我一个寡妇他一个离婚的,就算在一起,别人也说不了我们,像冯桂兰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骂我,污蔑我的名声,大队长,这事儿怎么说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你想要什么交代?”
“冯桂兰必须要给我赔礼道歉,不然我就去公社告姚子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送他去吃花生米。”除此之外,何寡妇的条件还有,让姚子平娶她。
杨桃挑了挑眉,这个何寡妇有点东西啊。
姚子平在听到要送他去吃花生米的时候,腿肚子一哆嗦,直接软了。
何寡妇却没看他。
冯婶儿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叉腰大骂起了何寡妇,“想让我儿子娶你,你做梦!”
与此同时,何寡妇的前婆婆也来了,听说何寡妇要改嫁,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何春芳,你少做梦了,你克死了我儿子,现在还想带着我孙子改嫁,没门。”
“我男人是怎么死的,大家都知道,你怎么有脸说是我克死?而且我们早就已经分家了,我就算想改嫁,你也拦不了我。”他男人临死的时候,可是说过让她改嫁的。
“是啊,有梁身体一直不好,要不是桂芳照顾他,他能不能多活几年还不一定呢。”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
杨桃听他们说才知道,原来何寡妇死去的男人,钱有梁生前身体一直不太好,当初何寡妇嫁进来,也是有冲喜的意思。
可能是想甩掉这个包袱,钱有梁一结婚,何寡妇公婆就给他们夫妻俩分了出来,对他们更是不管不问。
夫妻俩生活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没两年,钱有梁还是没了。
可能是因为夫妻俩有感情,何寡妇一直没再找,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子。
何寡妇的前婆婆可不管,反正她不同意何寡妇改嫁,更不同意她带着自家孙子改嫁。
“我说钱老太,你别太过分了,一不让春芳改嫁,二不关心自家孙子,你这是想闹哪出啊?”
“可不是,何寡妇给你们家有粮守了这么多年,也可以了。”
“...”
众人直接把钱老太给说的体无完肤,还是钱老头来了,拉住了自家老婆子,钱老太这才没说话。
不过钱老头来了,比之前没好多少,因为他同意何寡妇改嫁,但是她现在住的房子归钱家,还有孙子也归他们家。
别说何寡妇气笑了,杨桃也看乐了,难怪何寡妇有点东西啊,感情是被逼出来的。
在场的众人直接说钱老头不是个东西。
钱老头理直气壮道:“我要回我自己儿子的东西咋了?她改嫁了那就是外人。”
不过钱老头的打算自然是落空了。
因为钱有梁早在之前就请大队长还有队里辈分高的几个长辈做了见证,哪怕他没了,以后房子什么的还是归何寡妇和她儿子的。
所以钱老头夫妻俩闹着一出,根本没啥用,他们并不能拿到何寡妇如今住的房子。
计划落空的钱老头夫妻俩自然灰溜溜的走了。
而冯婶儿不答应何寡妇都不行,这会儿何寡妇已经要往公社去了。
这给姚子平吓得,赶紧求他妈同意。
冯婶儿被姚子平气的,直接昏死了过去,其他人怎么掐人中都掐不醒。
最后只能由杨桃开拖拉机把人给送去了卫生室。
冯婶儿人是被救回来了,但是好像气太狠,成脑梗了。
各方面反应什么的全都慢了半拍。
丁卫明一看就知道不好,表示这个病他看不了,让姚子平把人送到县城去,看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杨桃和姚光荣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一代嘴碎妇女就此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