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穿成抠门凤凰男20

虞莘玉拿出新买的吹风机,他轻柔地替岑郁整理着头发。

岑郁坐在床沿,吹风机的声音有些大,他能感觉到虞莘玉似乎在说什么,可惜自己完全听不见——

“你说什么?”岑郁抬眼望着虞莘玉,“我听不到。”

恰好这时,岑郁的头发已经被虞莘玉吹到半干。

虞莘玉关了吹风机的开关,“没什么。”他看着岑郁,伸手拨弄了下他的发丝,“没听见就算了。”

岑郁仔细回忆了一下虞莘玉刚刚的口型——

总觉得对方说的可能是“宝宝,我好想……”

宝宝?!岑郁打了个哆嗦。

没想到虞莘玉这人比他想的还要更肉麻一些,估计也是担心岑郁出言嘲讽,所以虞莘玉才选择了闭口不言。

“好了。”虞莘玉对岑郁说,“头发吹干了。”

岑郁的目光在虞莘玉的房间里停留了片刻,他目光看着那巨大的衣柜——

“跟你说了,别乱买这么多衣服。”

岑郁不忘初心,又开始找事,“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自己又不赚钱,就得省着点花……”

虞莘玉依旧只是好脾气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爹味发言,他脸上的笑容不变,“……你想看看我的衣柜吗?”

“……”岑郁没想到虞莘玉居然是这个反应。

他琢磨了下虞莘玉的意思,这难道是想换漂亮衣服给自己看,讨自己欢心的暗示?

那他必然是拒绝的!毕竟他是个冷酷无情的渣男!

“不用,我就是告诉你赚钱不容易,少买点衣服。”

虞莘玉面露可惜地看着岑郁,“好可惜……”

但很快他又提起了笑脸,似乎还想对岑郁说点什么,但岑郁实在是不想再演戏了——

“明天还上班呢,不聊天了。”

他说着就站起来,却在走到门边的时候,发现墙角的位置放了一幅被黑布盖住的画。

那位置过于刁钻,让岑郁刚刚坐在床上的时候,根本没有看见。

他记得原着里虞莘玉从小学习绘画,为了表现这个原着受天资卓越,后期在虞莘玉重拾画笔之后,很快就声名大噪,背靠虞家的背景,再加上家人极为宠爱他,虞莘玉还开了了个画廊……

“这是你新画的?”岑郁走过去,就想要掀开黑布,却被跟在自己身后的虞莘玉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力气极大,让岑郁的手腕甚至有些疼痛——

这几乎不像是虞莘玉的反应。

岑郁皱眉,下意识抬头看向了虞莘玉的脸。

而虞莘玉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甚至眼角挤出了一些泪光,看着岑郁——

“我还没有画好。”他说,依旧没有松开抓住岑郁手腕的手,“先别看好吗?”

“……?”这算啥?艺术家的怪癖?

岑郁有些不解,他其实就是有些好奇,原着里被众人夸赞的虞莘玉画画有多厉害。

见对方这么抗拒,他也确实没有一定要去看的意思,甩开了虞莘玉抓住的手——

“不看就不看,稀罕。”

他说着不再理会虞莘玉,伸手打开了对方卧室的房门,径直离开了这儿。

虞莘玉看着他穿着睡袍快步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岑郁的身影,他才关上了房门,他背靠着卧室的房门,掀开了那一层盖在画上的黑布。

画面里的岑郁嘴里咬着一个苹果核。

身上是布满尖刺的荆棘,死死缠绕着仿佛被捕获的他……蛇骨纹身清晰可见,蛇尾蔓延到了耻骨的位置。

虞莘玉近乎沉迷地看着自己还未完全完成的画,他锁上了房门。

静静走到了自己的床沿坐下,刚好是岑郁刚刚坐过的位置,他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画,看了很久很久……

……

岑郁次日一早出门,就看见虞莘玉已经穿戴整齐在厨房里做饭了。

见自己出来了,还特别拎了个饭盒——

“这是我昨晚做的,你中午吃。”虞莘玉温柔地笑笑。

岑郁打开饭盒看了眼,发现都是些清淡的食物,确实很适合宿醉之后的第二天。

但按照自己的人设,肯定是不会说什么好话的——

“马马虎虎吧,你有空多学几个菜,到时候请同事吃饭,也好露一手,别给我丢人。”

每日任务完成!

岑郁美滋滋想到,然后拎着虞莘玉给自己带的饭盒就出门了……等到了公司之后,还没坐下,就看见了端着咖啡走过来的高澜鸢。

“岑哥?”高澜鸢端着咖啡,表情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今天早上会请假。”

哈哈,如果虞莘玉不在家,他肯定会请假。

他心底这么想,表面上可不会这么说,“请假不扣钱啊。”他拉开椅子坐在位置上,然后打开了电脑,“算事假扣半天工资呢。”

高澜鸢端着咖啡站在他的身后,他看着岑郁打开电脑的动作。

目光在对方的衣服上停留了片刻……

看这衣服完全不像缺钱的样子。

也是,虞莘玉怎么可能没钱。

高澜鸢想着昨日自己看见的虞莘玉只觉得搞笑,还摆出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给谁看……他状似不经意的用小指勾起岑郁衣领后方的领标——

“岑哥缺钱吗?”他勾着岑郁的领标,“这不是挺贵的?”

岑郁感觉到了高澜鸢的小动作,他回想了下岑郁的人设,有些不耐烦地从高澜鸢的手里把自己的领口拉回来,“假的,山寨的。”

“是吗?”高澜鸢笑笑,“现在山寨技术还挺好的。”

岑郁打开昨天的方案看了几眼,他余光偷瞄了一眼,发现办公室里楼柏川不在,难不成是今天不来?

他转头看向端着咖啡站在自己身后的高澜鸢,“那谁不在?”

他用眼神示意办公室那儿。

“好像今天早上有点事。”高澜鸢说着就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点了几下桌面,“岑哥,你昨晚硬是拉着川哥不放手……”

高澜鸢笑了下,“进去之后你没吐他一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