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安写着作业，写着写着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这个开头还是挺好的，有了这一次他下一次就能把自己想说的说清楚了。
看着旁边放着的笔，方鹤安觉得心里痒痒的。
当时付心灵还拿着这根笔写作业呢，他记得她好像不怎么带笔的，她把笔借给他了，她还有多余的笔吗？
付心灵确实只有一支笔，但当时方鹤安看上去特别需要笔，她就借给他了。
然后方鹤安一转身离开，她就立马向旁边的人借了一支笔。
付心灵往前面瞅了一眼，方鹤安现在在用自己的笔啊，那他借她的笔干嘛，借了又不用。
付心灵皱了皱眉，她还是习惯用自己的笔，看着自己的笔孤零零地放在方鹤安的桌子上，付心灵有些犹豫。
付心灵拿着半只铅笔，要不把这个给方鹤安吧，反正他也不用。
说干就干。
就在方鹤安想着怎么还付心灵笔的时候，付心灵从他身后窜了出来。
“方鹤安你怎么不用我的笔。”付心灵站在他旁边，皱着眉看着他。
方鹤安一脸懵逼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付心灵，听到她问他，他手忙脚乱地拿起付心灵那根笔：“我不知道怎么用。”
付心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直接用啊，把盖扒开。”
付心灵直接把方鹤安手里的笔拿出来，给他示范了一下。
“这个可贵了，这是我妈给我买的。”
方鹤安看着她，脑子一片空白：“哦哦，那我也让我妈给我买一根。”
“买不到了，这个是联名的，去年的笔了。”付心灵拿着自己的笔。
她想把自己的笔拿回去了，可是方鹤安才刚刚向她借笔，她现在拿回来的话会不会显得很小气。
方鹤安低下头，小声说道：“那我去网上找找有没有二手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付心灵的脸，她怎么突然来找他了啊。
付心灵看了他一眼：“方鹤安，你向我借笔干嘛，你不是有笔吗？”
方鹤安的头越来越低，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笔好看。”
付心灵更纠结了，果然，她就知道方鹤安是看上她的笔了。
“可是我习惯用我自己的笔写字，你既然有笔，那我就不借你了。”
方鹤安没说话，只胡乱地点着头，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明明他在家练习了很久，练习怎么跟付心灵说话，怎么对其他人笑，可是为什么一看见付心灵的脸，他就把那些东西全忘在脑后了呢。
然后付心灵心满意足地把自己的笔拿回去了。
果然，还是自己的笔写得舒服。
直到付心灵离开了，方鹤安还没清醒过来。
他感觉脑子里都是浆糊，黏黏稠稠的，但又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头有些晕。
讨厌付心灵……方鹤安把东西整理好，恍恍惚惚想到。
每次见到付心灵都是这样，他一定是对付心灵产生心理阴影了，所以一看见她就很紧张，心脏因为害怕跳得也更快了。
季楚一身烟味地从外面进来。
黄毛羡慕地嗅了嗅季楚身上的味道：“老大，你去哪抽的啊。”
这个变态学校竟然连厕所都有人守着，真是绝了。
季楚抬头看了一眼窗户边的付心灵，随意说道：“校长室。”
“哇靠！”周围的男生都羡慕地看着他。
他们一看见教导主任就跑，但是季楚竟然还能去校长室抽烟，差距太大了。
在这个学校里，应该没几个男生不羡慕季楚吧，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根本不缺女朋友，要不是因为他家里一定要让他把高中读完，他都不知道有多潇洒。
季楚扫了一眼角落的寸头，挑了挑眉：“这是？”
黄毛乐呵呵地看着他：“老大，这是新来的小弟，他也想跟咱们玩。”
寸头对季楚巴结地笑了笑。
季楚喝了口水，没再看他。
他知道这个人，开学那会儿总觉得自己成绩好傲得要死，每天用鼻孔看人。
也是走的特殊通道，但这人最讨厌的就是靠钱进学校的有钱人。
除了付心灵，班上几乎所有人都被他骂了一遍。
季楚还以为他有多清高呢，才过了多久啊，现在眼巴巴来舔着他，他可看不上这种人。
但黄毛把他收了，他也不会说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就是多了条新的狗而已。
季楚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朝寸头挥了挥手，低声对他说着什么。
寸头的眼神紧紧看着前面的方鹤安，老大给他布置任务了，这说明他确实挺有用的吧。
他也早看方鹤安不爽了，明明以前老师都更重视他的，结果现在都关注上这个方鹤安了。
他算个屁啊，那么差的成绩，他看他天天在那学，结果考成那个鬼样。
寸头眼里闪过一丝恶心，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上课的时候，英语老师惊喜地发现付心灵竟然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只是她不怎么回答问题了。
没关系，既然她不回答，那她就点名让她回答。
这一整节课付心灵都苦不堪言，只要英语老师问“vonteer”的时候，如果没人举手的话，那她就一定会抽付心灵。
到下课，付心灵嗓子都哑了。
方鹤安看着自己的试卷，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之前他还想着他总有一天能超过付心灵的。
可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付心灵真的没有一科弱项，难怪所有老师都那么看重她呢。
都说学习要有天赋，他现在好像真的知道天赋是什么东西了，付心灵都多久没看过书了啊……
心里难受的不仅仅是方鹤安，还有他的同桌沈蕊初。
沈蕊初看着这次的小测成绩迟迟没有缓过神来，虽然只是班级测试，但这次的题目是真的很难。
特别是数学，全班平均分是三十分诶，付心灵竟然能写到145，沈蕊初看到这个成绩的时候两眼一黑。
这次真的是付心灵做的吗，这套题真的是她见过最恶心的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