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崩溃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好了，人是他招进来的，招进来的时候他还跟总裁说她经验充足，结果刚进来两天就开始指着鼻子骂人了。
顾老爷子那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跟他说他心爱的学生被他的儿子气走了吗？
他只是一个可怜的特助，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事情啊。
“叫她回来。”顾墨迟看着手里的文件。
“现在吗？”林特助心里一喜。
那他岂不是不用跟顾老爷子说这件事了。
顾墨迟瞥了他一眼：“把我的秘书叫回来。”
林特助挎着脸：“好的总裁。”
付秘书就付秘书吧，她来了他也不用在总裁身边晃了。
“等等。”顾墨迟叫住马上要出去的林特助。
他低头思考了一下：“你去她家找她，就说公司太忙了，你忙不过来。”
顾墨迟皱了皱眉：“再加一句，如果她来的话，今天五倍工资。”
林特助：……
不知道总裁是不是忘了，他之前休息被叫回公司的时候，只有双倍工资……
呜呜呜，他太惨了。
付心灵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她躺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零食一手拿着饮料，悠闲地享受她的午休生活。
顾墨迟真的是个卷王，他卷自己就算了，可他平等地卷着顾氏每一个可怜的打工人。
就在她正为电影里的爱情流泪时，她的门铃被按响了。
付心灵打开门的那一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地就开始关门。
看来她不想工作这件事是刻在骨子里的。
林特助赶紧用身子挡住她的动作，他抬头对她嘿嘿一下：“付秘书。”
付心灵头疼地看着他：“林特助，我今天不舒服，总裁让我休息的。”
林特助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付秘书，今天公司真的好忙啊，我实在是忙不过来。”
“我开车来的，我送您去公司好吗？”
最终付心灵还是答应了，因为林特助一来就帮她倒垃圾，洗碗，甚至还想帮她洗窗帘，付心灵被他的自来熟吓得个半死。
付心灵在去公司的路上，一直在叹气，林特助嘴上安慰着她，脸上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
回到最高层的时候，付心灵发现今天的办公室特别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了。
“总裁刚刚发了好大的脾气呢。”林特助小声说道。
付心灵完全理解，因为总裁文里的总裁就是这样的，对除了女主以外的任何人，要多暴躁就有多暴躁。
她认命地去咖啡室磨咖啡，一天没磨，手都生了。
“咚咚——”
付心灵端着咖啡，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没办法，付心灵只能直接推开门进去了。
顾墨迟正闭着眼躺在椅子上休息，文件乱糟糟地扔在桌子上，看样子他气得不轻。
“总裁。”付心灵开口。
顾墨迟低低应了一声，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
“难喝。”顾墨迟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付心灵对他挑剔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了，反正她已经很努力做了，做不好那就委屈委屈他的嘴吧。
顾墨迟又开始处理文件了，时不时拿起旁边的咖啡喝一口。
付心灵目光呆滞地站在旁边，她来了又不让她干活，难道她这个秘书的作用真的就只有泡咖啡吗？可是她泡的咖啡也挺难喝的。
她不喜欢咖啡，她从来没喝过自己做的咖啡，所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泡的咖啡是什么味道的。
顾墨迟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某个人不在感到不自在。
可是他今天就感受到了，因为他的秘书不在。
以前他以为任何职位都可以被替代，但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其实说实话，刚开始的付心灵和刚刚那个，额，叫什么来着，她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付心灵最开始的时候也总是忘记敲门，因为她说他总是不应她，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该进还是不该进。
她把咖啡端来的时候，也经常会有几滴咖啡溅在桌子上。
甚至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她也给他泡过速溶咖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人做这些的时候，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顾墨迟皱了皱眉，难道是因为他对付心灵的要求降低了？
不行，看来以后要用更高要求对待她才行。
他身边不能出现不完美，他顾墨迟身边也从来不养冒冒失失的人。
“再泡成这样扣工资。”
“为什么？”付心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可是在休息的时候来公司的诶，虽然顾墨迟说今天五倍工资，可是这是她应得的。
但是扣钱她绝对不接受！
“总裁，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啊，我就觉得我泡得很好喝。”付心灵开始狡辩。
顾墨迟扫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喝过咖啡？”
付心灵的气马上就灭了：“可是我自己泡的我知道。”
顾墨迟合上文件，静静看着她：“给你一个星期，不达标就扣工资。”
付心灵：……
从这天开始，付心灵无时无刻不在泡咖啡，她的手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顾墨迟从旁边经过，不解地看向她：“现在是机器时代。”
明明有专门磨咖啡豆的机器，她偏要用手磨。
“总裁，我记得你说过你只喝现磨的咖啡。”付心灵严肃地看向他。
顾墨迟点了点头：“但我没说必须要用手磨。”
他就说她每次泡个咖啡怎么要这么久，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好不容易做好一杯，付心灵放在顾墨迟桌上：“总裁，请喝。”
顾墨迟皱着眉喝了一口：“屎。”
付心灵没说什么，直接回咖啡室了。
没过一会儿，付心灵又端着她的咖啡幽幽走到顾墨迟身边。
顾墨迟看到旁边的人，挑了挑眉。
他喝了口她手上的咖啡，表情一言难尽起来：“付秘书的品味还蛮独特的。”
林特助看着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坐下过的付心灵投去一个可怜的眼神。
绝大多数公司的总裁又挑剔又龟毛，这是他在这么多公司工作过的经验。
他摇了摇头，付秘书这工作什么时候能熬到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