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包圆了卖

“你……竟有如此修为?”慕容无比震惊,他承认刚才确实大意了。

上次虽然派了黑白双煞为难杜蘅,但他们没跟杜蘅动手,因此慕容无从判断杜蘅的实力。

但这次他见识到了。

杜蘅的刀法极其凌厉。

杜家以刀枪闻名于世,虽然刀指的是大刀和长刀,但直刀在手,杜蘅依旧使的虎虎生威。

直刀再次划过铁钺。

火星飞溅。

杜蘅忽然变招,直取慕容咽喉。

慕容当即身形一歪,躲开了这一记杀招,但仍旧被杜蘅一脚踢飞了出去。

“指挥使,你先走,这里由我们挡着!”慕容家的管家,也是绣衣楼的一个百户,上前说道。

慕容盯着杜蘅:“只怕他不会放我走。”

“他由我挡着!”百户挥刀冲了上去。

杜蘅面无表情,一刀格挡,抬起膝盖,猛地撞在百户的裆部。

鸡飞蛋打的声音传出。

百户惨烈的嚎叫,倒在地上抽搐。

“慕容指挥使,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们绝不为难。”息夫人语音平缓的道。

“呵呵。”

慕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冷的道:“束手就擒,不就等于任人宰割吗?我大齐勇士无惧死亡,你们尽快上来!”

暮红颜带着几个花奴,随即扑了上去。

慕容依旧负隅顽抗,手中一柄铁钺,挡住了两把直刀,猛地将人震飞了出去。

此刻,他身边的人,死伤已然过半。

同时门外参差不齐的马蹄之声传来,慕容知道姑苏的府兵已经到了,扭头一看旁边的屋顶,纵身跃了上去。

但他刚刚落到屋顶,就见杜蘅也站在了屋顶。

并且一刀朝他刺来。

慕容只能挥动铁钺一挡,杜蘅刀尖传来的劲道,直接将他逼落院中。

嗖!

忽然后背一疼。

息夫人一柄飞刀插中。

飞刀仿佛有意避开他的后心,因为息夫人想要活捉。

大批人马涌入院中,狄司马挎着宝剑而来。

一群甲士,迅速将众人围在中间。

慕容心如死灰,这一次插翅难飞。

……

天亮了。

郡守府。

梁辰在书房中接见杜蘅,不由心中大喜。

“杜家的嫡长孙,确实能干,一夜之间,就将凶手拿住。”

“绣衣楼在姑苏绝不止这一点人,指挥使虽然被拿住了,但应该还有其他的细作留在城内,必须好好审问。”

息夫人他们是搞突击,直接冲入慕容家中。

但慕容的属下,并不是完全待在慕容家,外面肯定还有同伙。

“我已经让凌郡守亲自审问慕容了。”梁辰淡淡的道。

“为什么不交由我来审问?”

梁辰凤眸淡淡扫视杜蘅:“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就算了,我现在就想回去睡一个回笼觉。”

杜蘅微微拱手,继而退出了书房。

他知道梁辰不让自己审问慕容,无非是怕从慕容口中知道些什么。

慕容为什么刺杀梁辰?

绣衣楼不会出动那么多人,前去刺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梁辰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杜蘅只能心照不宣,否则等待他的就是灭顶之灾。

……

三日之后,袁长史的宅邸。

司户参军冯鹅主持官卖仪式,召集了很多姑苏城内的商人,为的就是竞拍袁长史的宅邸和他名下的别墅以及商铺。

杜蘅带着赵管家前往。

由于姑苏也是大梁商业的发达地区,杜蘅有意要在姑苏挑选一处商铺。

“这次请诸位来,想必大伙儿都清楚为了什么。”

众人入座之后,冯鹅开始发言:“本次官卖,一共六处房产,一处就是咱们现在所在的袁宅,另外就是寒山别墅,还有城内的四处铺面。”

“这些都是前长史袁定的私产,抄没了之后第一次拿出来官卖,这些私产的规模,想必大家都已经做过了解了。”

“这里呢,还是给大家发一些资料,先看看。”

冯鹅招呼两个衙役,分发资料。

资料都是手写在黄麻纸上的,简单的画出了六处房产的位置和面积,

起拍的价格也写在了上面。

都很便宜。

当然,前提是没人竞争。

“少爷,你看,城东这一家本身就是酒楼。”赵管家将手里的一张黄麻纸递给了杜蘅。

杜蘅看了一眼,大概有一千多平,一共两层,起拍价竟然只要五百贯。

像在姑苏这样的地方,如果好一点的地理位置,这种酒楼卖到两千贯都不嫌贵。

尤其本身就是酒楼,都装修好的。

“时间不早了,咱们现在开始竞拍吧。”

冯鹅招呼唱卖的胥吏上场,唱卖的先卖寒山别墅。

那是一座园林式的别墅,虽然偏远了一些,但面积比酒楼要大很多,是一个小园林。

随着你来我往的竞价,最终被乌家的代表,以3200贯拍得。

“现在轮到城东的逍遥楼,底价是五百贯,各位开始竞价吧。”

“五百五十。”其中一人抬手。

杜蘅并不着急,等着其他几位相互角逐一轮,从五百一直上升到八百。

在场众人都不言语了。

唱卖的胥吏喊数:“我数三个数,如果没有人出更高的价,这个酒楼就是宏林号陈员外的了。一!”

“我出八百五十贯。”杜蘅抬了下手。

冯鹅看到杜蘅想要这家酒楼,便给胥吏使了一个眼色。

之前他就给胥吏暗示过了。

胥吏一见杜蘅叫价,当即也不数数了,笑道:“好,既然如此,这家酒楼就是杜蘅杜公子的了。”

“且慢!”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杜蘅回头看去。

但见江枫带着几人进来,其中二人抬着一口红漆的木箱。

“对不住,我来晚了。”

江枫先是拱了拱手,朝着台上的冯鹅和胥吏看去:“杜蘅叫价之后,按理该数三个数,数都没数,怎么就把酒楼卖给他了?”

“刚才叫到八百贯的时候,就没有人跟价,杜公子出的八百五十贯,已然是最高的价格了,数不数都一样。”胥吏笑着说道。

“谁说没人跟价,我出一千贯!”江枫掏出了一把折扇,轻轻扇着,同时挑衅似的看了杜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