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绿帽子给爹戴

【哦豁,明日就是我哥哥被灌醉的日子咯……二哥对她不设防,她端来那杯酒,下了料。】陆朝朝心里看着好戏。

而陆政越心底警觉不已。

“来到侯府便当做自己家,就在家中祭拜吧。你救过我的命,应该的。明日,我过来陪你。”陆政越面上毫无所觉。

两人又在雪中漫步好一会儿,陆政越才将她送回院子。

她站在雪中,凄婉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要陆政越回头,便能瞧见她的模样。

果然,陆政越回头了。

直到陆政越走远,她脸上的笑容才陡然一垮。

身后的小丫鬟上前道:“苏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漱吧?身上浸雪,容易受寒。”

苏芷清轻轻点头。

洗漱完,回到屋内,苏芷清坐在铜镜前,头发披散。

内室还有一张檀木桌子,桌上压着些纸张,隐隐散发着墨香。

“这是什么?”她翻开一张,龙飞凤舞的字迹跃入眼帘。

与陆政越这种毛头小子不同的是,这字迹极具张力,透着一股信手拈来的魄力。

“是侯爷的字迹。”

“这里原本是侯爷书房,侯爷偶尔会在此小憩。这些都是侯爷的笔墨。”丫鬟恭顺回复道。

苏芷清面色有些发烫,指尖从笔墨划过,仿佛被烫了似的。

躺在床榻之上,朦胧间,仿佛自己被一股强烈的异性气息包裹。

这是陆侯爷睡过的床。

第二日,苏芷清面色极差。

她穿着一身浅色长裙,整个人摇摇欲坠像一朵依附别人而生的小白花。

陆政越过来时,便不由叹气:“清清,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会替伯父伯母照顾好你。你相信我。”陆政越眼神真挚。

苏芷清红着眼眶点头。

夜色将暗,丫鬟上了素斋。

陆政越屏退左右,亲自拿了铜盆,和苏芷清在园中祭奠。

纸钱打着旋儿的在空中飞舞,瘦弱的少女跪在雪地里,无声落泪。

“爹娘……清清遇到了政越,政越哥哥是好人,您在天有灵,也能安心了。”苏芷清轻声啜泣,将地上的两杯清酒倒在铜盆前。

陆政越陪着她将纸钱烧完。

苏芷清已经冻的嘴皮发白。

“用些晚膳吧,你身子不好,别冻坏了自己。”陆政越将她扶到室内,桌上已经摆满了晚膳。

他的眼神落在两个酒杯上,微微移开了目光。

“政越哥哥,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我虽救了你,但清清,在世间孤身一人,是你让清清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你,亦是救赎了清清。”

“这杯酒,清清敬你。”苏芷清亲自将酒端到他身边。

陆政越面色坦然:“清清,该我敬你才是。”他端起酒杯。

与苏芷清轻轻碰杯。

两人,一饮而尽。

苏芷清轻轻呼了口气,好似放下心来。

又劝着陆政越用了不少素斋。

兴许是银炭用的太多,兴许是酒醉人,她只觉得屋内有些闷热,眼前少年也出现了重影。

连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恍惚,不再真切。

她好似听得少年叹道:“清清,你醉了。”

可她只觉浑身跟火炉一般,想要寻求一丝清爽。

她好像被人抱到了软塌之上,吹熄了蜡烛,好似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脚步渐行渐远,她觉得自己胸腔有一团火,想要将她烧的灰飞烟灭,让她理智全无。

“热……”她低声呢喃。

她攥开衣襟,只剩一件里衣,却依旧觉得屋内燥热不已。

吱呀一声,门开了。

门开之时,屋内带出一丝凉意。

她微微回神,身子比理智更快,她飞快的站起身,将来人紧紧抱在怀中。

来人一愣。

她紧紧贴着对方,没有一丝缝隙,吸取那一丝凉意。

她声音都在发颤,熨帖的舒服的叹了口气:“不要推开我。”

声音,让人无法抗拒的娇软。

来人死死掐着她的腰,眼眸发红:“你可知,我是谁?”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成熟男人的儒雅和压迫感。

苏芷清羞红了脸。

怎么又做梦了?

昨夜,自从知晓这是陆侯爷曾经的书房,是陆侯爷曾经睡过的床榻,她便羞涩不已。

今夜,怎么竟出现这般大胆的梦?

苏芷清声音颤悠悠的,双手在对方身上摸索,甚至解开对方衣裳时,都忍不住发颤。

软软的倒在对方怀里。

“是……是侯爷。”她轻咬着下唇,眼神水光粼粼。

“是陆侯爷。”

“侯爷,不要推开我,不要推开清清。”她低声呢喃,仿佛带着一丝祈求。

她垫着脚,勾着对方的脖子,一点点将自己送上去。

陆远泽额头青筋鼓起,他这十几年来如鱼得水。

近来却被许时芸和裴姣姣折腾的心神俱疲。

今夜与同僚多喝了两杯,便有些犯迷糊,但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苏芷清不同于许氏高门嫡女的古板和端庄。

也不同于裴姣姣的温柔小意。

这是年轻至极,带着卑微祈求的生涩少女。

这是十六岁正值风华正茂的少女。

与她们都不同。

少女灵巧的小舌钻入口中,那根理智的弦当场绷断。

男人懒腰将女人抱起,女人惊呼一声,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小丫鬟提着灯回来时。

听得屋内一阵高过一阵的婉转之音,羞红了脸颊。

随即吓得面色煞白,急忙回主院禀报。

“夫人,夫人……出事了。”小丫鬟语气带着哭腔。

“不知哪个蠢货,无意将侯爷带回原来的书房,进了苏姑娘的屋子。”小丫鬟眼泪哗哗直掉,听得屋内那放浪的声音,半点无法将苏姑娘联系起来。

怎会,如此放浪形骸。

许氏捂住朝朝的耳朵,登枝立即将小家伙抱下去。

“哭哭啼啼做什么?大过年的莫要坏了喜气。”

许氏红了双眼,似乎咬着牙道:“侯爷守着我近二十年,已经够了。我不能一人霸占侯爷的宠爱……”她似乎叹了口气,眼眶通红。

话虽如此,可所有人都瞧见了夫人的落泪。

许氏一夜未眠,站在院内,顶着满身白雪,痴痴地看着远方。

那是书房的方向。

背地里,登枝给她狂灌了好几次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