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非常清楚,袭击自己和抢劫巨款的事儿,都不是他做的,他当然理所应当地想,他和丁力之间的事儿,已经了结了。
丁力冷笑了两声,对侍卫长道:"这就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胡科长已经辨认过了,就是他劫的总长的钱!能不能叫他吐出来,就看你们的手段了!"
丁力把难题交给了侍卫长。
这侍卫长可是张景惠的心腹,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既要把损失的钱弄回来,又要把人处理干净了。
他听丁力这么一讲,就对那两名壮汉道:"别瞧热闹了,上手段吧!"
两名壮汉得到命令后,立即走向那人,将他按在地上,其中一人拿出一根铁棍,朝着他的腿狠狠地打了下去。
“啊!”贾长发发出一声惨叫,脸色变得苍白。
“说不说!钱在哪儿!”侍卫长厉声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们放开我!”贾长发痛苦地挣扎着。
侍卫长见状,示意壮汉继续殴打。铁棍不断地落下,那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大。
丁力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怜悯之情。在他看来,这个人就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怎么处置他,都看自己的心情。
贾长发的惨叫,微弱了许多,丁力估计,他的两条腿,已经断掉了。
丁力再次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对已经痛苦到了极致的贾长发道:"你是真打算死扛下去呀?想一想,是四百万重要,还是你的一条命重要,要知道,人死如灯灭,命没了,你可啥都没了?"
丁力这番话,还真就说动了贾长发,他哀求道:"你们别打我了,钱我舅舅有,他可以给你们!"
丁力听他这么讲,就话风一转道:"你是说,钱已经给了你舅舅了,但他会花钱来赎你吗?"
贾长发已经被打出了心理阴影了,他为了活命,只能点头道:"是,钱在我舅舅那里,你让我给他打电话,他一定会花钱赎我的!"
丁力抬头对侍卫长道:"你打电话问一下总长,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侍卫长自然得去请示张景惠了。
里间屋中,就有电话,他转身就去联系张总长了。
这时,丁力却对地上的贾长发道:"和我说说,你舅舅郑孝胥,有什么灰色的产业链,有几个秘密的情人,还有,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事儿?"
丁力的这些问题,有些超纲了,贾长发闭着眼睛,拒绝回答。
丁力站起身来,对两个壮汉道:"别光挑他的腿打,胳膊、肋骨,凡是有骨头的地方,都可以试试!"
丁力这个方子一出,两个壮汉,便开始对贾长发其他部位进行殴打。
不一会儿,贾长发就被打得遍体鳞伤,意识也逐渐模糊。
丁力见状,蹲下来拍了拍贾长发的脸,说道:“怎么样,想说了吗?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此时,侍卫长打完电话走了过来,俯身对丁力耳语几句。丁力听完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站起身来,去了里间屋,很显然,张景惠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不一会,丁力走了出来,他对着贾长发说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把他带下去,关起来。”说完,两名壮汉便将贾长发拖走了。
侍卫长看着远去的贾长发,不解地问丁力:“总长怎么说?”
丁力笑了笑,回答道:“总长说,既然他承认钱在他舅舅那里,那就想办法把钱拿回来。至于这个人,先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侍卫长不解地问丁力,"你想怎么办?"
丁力道:"听说过胡子怎么绑肉票了吗?咱们就按照那套程序,给郑孝胥走上一遍。"
侍卫长道:"需要我怎么做?"
丁力低声说了几件事儿,侍卫长一听,暗想,这个丁处长,还真是歹毒啊,这种人万万不可惹!
他转身就去办这件事儿去了。
不长时间,他便拿了一封信,和一截断指,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他将这些东西交给了丁力。
丁力将信和断指收下,用一块方巾,包了起来,然后对侍卫长道:"千万别让人知道他在这里。那样对总长不利!"
侍卫长点头道:"放心吧!"
丁力安顿好了这里之后,就开着车,去了南广场,他找了一个电话亭,按照贾长发提供的电话号码,打去了郑孝胥的官邸。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终于通了,里面还真是郑孝胥的声音,"谁呀,什么事?"极不耐烦的样子,很显然,这通电话,扰了他的好梦。
丁力将声音变粗,言道:"郑总理,我是蛟河的三江好,最近手头有些紧,没办法,进城找点进项,你说巧不巧,在烟袋街,就碰上了你的外甥贾长发,我呢,是个好客之人,就把他留在我这里了!"
电话里面的郑孝胥,沉默了半晌,他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丁力冷笑了两声,道:"你派人过来,在南广场昌隆街口的电话亭内,我给你留了点东西,你一看就明白了!"
说完,丁力就挂断了电话,将那个布包,放在了电话机的上方。
然后,丁力就开着车,去了东广场。
过了半个多小时,丁力又走进了一个电话亭,他再次拨通了郑孝胥的电话。
"东西都收到了吧?相信人在我手上了吧?"丁力问道。
郑孝胥愤怒地道:"三江好,人你已经绑了,为什么还要断他的手指?"
丁力冷笑两声,道:"首先,你外甥不肯配合,我这样,是对他略作惩戒,希望他听话一些。其次,也是给你凑一件信物!"
郑孝胥听后,差点骂出声来。他问道:"说吧,你什么要求?"
终于走到了谈条件这一步。
丁力道:"很简单,准备好二百根小黄鱼,别报警,听我的电话,如果你敢坏了规矩,下次送你的礼物,就会是一只耳朵,或者一只鼻子,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说完,不等郑孝胥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做完这件事,丁力别提多畅快了,他开着车,回了西广场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