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心想,但愿这事还有能补救的可能,否则损失可就太大了。
然后,他就做着自己的事去了。
伊藤今天,充分体验到了自己的心情,从大起到大落的整个过程。"
白师傅是被响马河子山林队给抓获的,然后连夜送到新京宪兵队的,因为白师傅的良民证,就是新京市的。
伊藤得到了这个天降线索,马上就判断出来,这是一条大鱼。
因为能从城里给山上的人运送物资,这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儿,这背后,必然藏着一个组织。
如果顺藤摸下去,没准会是一个大瓜呢!
人一到,伊藤就亲自主导了审讯过程。
宪兵司令部地下一层的刑讯室内,灯火摇曳,人影晃动。
白师傅已经被剥去了上衣和外裤,几乎赤裸地被吊在一个木架之下。
几个挽着袖子的宪兵,已经把各种刑具和炭火准备好了。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小个子伊藤慢慢地走到白师傅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具尸体一般。
"说吧,你城里的同伙在哪里?"伊藤开口问道,声音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白师傅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伊藤微眯双眼,挥手示意手下开始行动。
宪兵们随即挥动鞭子,狠抽白师傅,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白师傅痛苦地惨叫着,却咬紧牙关,坚守着机密,不泄露分毫。
伊藤内心萌生敬佩之意,但更多的是恼怒。他决意增加酷刑,逼这个凶顽之徒开口。
他对手下的人道:"就不能有点创意吗?又疼又不留伤痕的那种?"
一名宪兵拿出一根烧红的铁棍,走向白师傅。
白师傅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挣扎着。但他的身体被牢牢摁住,无法逃脱。
宪兵将铁棍靠近白师傅的下体,炙热的温度瞬间灼伤了他。白师傅发出凄惨的叫声,全身颤抖不已。
然而,他还是紧咬牙关,坚守着秘密。
伊藤对白师傅的忍耐力感到惊讶,他走近白师傅,扬起脑袋,直视他的眼睛,说道:“你这样坚持有什么意义?只要你说出实情,就可以免受折磨。”
白师傅喘息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身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我不会背叛我的同志!”说完,他便晕了过去。
伊藤脸色阴沉,心想这个人如此嘴硬,肯定知道重要事情,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他命令将白师傅弄醒,准备进行下一轮折磨。
一瓢冷水,将白师傅激醒。
伊藤开劝道:"你什么都不说,这一关你是过不去的,如果你肯配合,讲出我们想要的东西,那么,我就可以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为你治伤,还有,美女、钞票,这些条件,也都能如你所愿!想一想,还是说了吧?"
这时,白师傅艰难地抬起头来,以前绝决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的柔弱,他断断续续地道:"你说话算数吗?"
伊藤审过太多的人了,他知道,只要人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一毫的动摇,那整个信念的崩塌,就是迟早的事儿。
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绝对说到做到。”伊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白师傅咬了咬牙,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最终,他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伊藤连忙点头答应,“没问题,你放心吧。”
白师傅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自己的一些信息
当伊藤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就是新京地下党的头面人物时,他感觉自己捡到一大块狗头金。
他连忙对身边的人道:"快把白先生放下来,去叫军医过来!"
有人在放白师傅下来,有人在跑着去叫医生!
白师傅瘫坐在一张木椅之上,伊藤叫人递给了他一杯水。
喝过水后的白师传,人也像被浇了水的秧苗一样,精神了许多。
他开口道:"如果我能帮助你们抓到那个神秘的骑手,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伊藤听了这句话,就像是饿了三天的人,见到了一块面包,他急切的问道:"你说你能帮我们抓到骑手?他是你手下的人吗?"
白师傅道;"他不归我管,他直接听命于满洲省委,我们只是有过交集而已!"
伊藤点头道:"如果你真的能帮我们抓住这个人,你有任何的要求,我都答应!"
白师傅很认真地想了想,道:"我要价值一百万的金条,还有一套新的身份证明,而且,你们还要确保我能安全地离开满洲!"
伊藤见白师傅开始谈条件了,他就相信白师傅是真的想弃暗投明了。
因为他条件提得越苛刻,就越说明他的情报内容可信。
伊藤答应道:"只要你能帮我们成功抓到人,除了答应你的条件之外,如果你想当官,我可以让你在满洲政府之内当官,并且还给你解决住的地方!"
伊藤的条件,足够优惠,也足显诚意。
白师傅还是心存疑虑地道:"这样,为了让我相信你们条件是真的,这样,让我先休息一会儿,也把我的伤口处理一下。上午的时间段,把我要的金条和新身份,都准备好了之后,我再告诉你们下一步的具体做法!"
伊藤明白,如今他和白师傅的关系,就像麻杆打狼,两头害怕。
他们之间,缺乏诚意,所以合作起来,很难通畅。
所以,伊藤就先释放着善意道:"行,就先依白先生的吩咐,我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但我也想先了解一下这个骑手的信息,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白师傅点头道:"这没问题,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在新京基本上涉及刺杀军政人员的事儿,都是他做的。"
这时,伊藤突然插问了一句:"这个骑手,他长什么样子,在这里从事什么工作?"
听他这么一问,白师傅为难地道:"他长什么样?这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每次见面时,他的形象,都有所改观,因为你也知道,他是一个化妆高手,至于职业嘛,我猜他什么都没干,因为光盗取保险柜内的钱,就够他活得很潇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