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选箱子小的,先抬过来,然后整箱放入地窖之中。
至于那些大箱子的,只好将箱子拆掉,东西零散地放于地下了。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王子豪又将洞口遮盖好。
丁力将王子豪叫到了一边,对他道:“明天你还要去进一车货,依旧将货物拉出城去,寻找买家!”
王子豪一头的雾水,心想,人不都送出去了吗?货也接回来了,怎么还出去卖货呀?
丁力见他十分不理解,就解释道:“首先,咱们拿了特别通行证后,只出城一次,这事儿任谁说,都漏洞太大,所以,你还要跑上几次,然后逐渐减少出城的次数,这样,敌人才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的。”
王子豪有些理解丁力的用意了。
丁力又继续道:“我让你们从事这个生意,虽然不指望它挣多少钱,但你们总得让这里看着像是一个正规的商行,这样,也便于大家隐藏身份嘛,还有,把周边的买家联络起来,变成你们的客户,也是一种营销的方式。因为城里的商机,已经被藤原的职员跑遍了,你再参与进来!也没有多大的空间了。”
见王子豪在低头沉思,丁力又补充道:“而城外就不一样了,目前还没人去开发呢,你先行一步,就等于抢占了先机,建立了好的客户群体,那将来,就是坐着数钱!”
王子豪听明白了,老板是在为商行的将来在布局!
王子豪扬起头来道:“放心吧,老板,我会把商行的生意做强做大的!”
丁力摆手道:“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不想做强做大,我只想闷声发大财!”
王子豪道:“我懂了,老板!”
丁力布置完任务之后,就走进屋子,叫王大喜打开前门,他上了自己的车子,直接开去了仙乐斯。
仙乐斯内,依旧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他一进来,陆明就对他道:“老板,楼上有人在等你!”
丁力心想,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他最先想到的是表哥,自己送走了他的人,他一定是想知道结果,所以,就跑过来等自己了。
可等他上到楼上,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发现自己猜错了,等着他的人,是熊义,熊署长。
丁力马上就明白了,这货是想问商行的生意怎么样了。
丁力同他打了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十分疲惫地道:“这一小天,可把我累死了!”
这话是说给熊义听的。
熊义自然而然好奇地问了一嘴,“你干啥去了,这么累?”
丁力这才开口道:“还不是为了咱们的那个小生意,如今是转行成功了,卖上了藤原商社的货,但是,只在城里销售,怎么能有优势呢?藤原的业务员,已经笼络了大部分的商家,没法子,我只能带着二十七号的人,出城另辟蹊径了,去占领城外的市场了,这一天跑下来,成绩还不错,推销出去了一车的货物!”
听到这里,熊义十分的感动,人家丁老板,为了二十七号的生意,都亲自上阵了,就这份敬业的精神,自己就自愧不如。
于是,熊义就起身,去了酒柜那边,取来了红杯和杯子,给丁力斟上,并且开口道:“丁老板,辛苦了!我敬你,你为商行做的事情太多了!”
丁力端起酒杯,言道:“你这么说,就外道了,咱们谁跟谁呀?为了商行的生意好,这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举杯和熊义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他又问道:“你来还有别的事吗?”
熊义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份差事,如今可是越来越难办了!”
丁力好奇地问:“这话从何说起呢?”
熊义就倒起了苦水:“你是有所不知啊,自从发生了静安医院劫囚案,还有夜色咖啡厅的突袭案后,这个藤田大佐就像疯了一样,先是全城封锁抓人,后来碍于一木将军的压力,解封了城市,他又心生一计,让我们所有的警署都行动起来,都深入到片区之中去,反复地去查找那几名犯罪嫌疑人!”
听了他的抱怨,丁力十分同情地道:“端着人家的饭碗呢,听从人家的吩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做,不就成了?”
熊义痛苦地道:“我是道里警署的,这里是搜查的重中之重,藤田一天八个电话催我,可是抗日分子哪那么好找啊?”
丁力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要是好找,藤田封城的时候,就应该找到了,现在过去这么久了,没准儿人早就不在城了呢!”
熊义听到此,一拍大腿道:“还是你懂我,我也是向藤田这么分析的,可他坚称,哈市的所有出口,都有宪兵在严防死守,那伙人根本是逃不出去的!还骂我不够尽力!”
说完,他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丁力明白了,这货在藤田那里,没少吃瘪!
于是,丁力就给他出主意道:“你也是傻,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就完了吗?还有啊,打明个起,你到警署报个到,把任务分派下去,然后就来我这儿躲着,告诉值班的人,如果藤田问起来,就说你深入一线亲自去搜捕了,然后咱们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多美!他还挑不出毛病来!”
熊义听了丁力的建议,连连鼓掌道:“给那孙子来个瞒天过海,行,就按你说的办!晾晾他,让他知道,老子也不是个软柿子!”
丁力举杯道:“这就对了嘛,办法总比困难多,咱们自己挣钱才是第一件大事儿!来干杯!”
熊义笑着举杯,他言道:“还是丁老板看问题比较通透,干杯!”
两只酒杯碰在一处,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熊义又小坐了一会儿,就告辞走了,丁力才腾出时间来,给表哥去了一个电话,内容非常简单:“货已经送到指定地点,勿念!”
放下电话,丁力仰卧在沙发之上,他望着棚顶,心里在盘算着,是时候结束在这里的行程了,自己应该回新京一趟了,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那里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