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为了安全,给常胜也做了伪装,易容之后的常胜,连王子豪他们,也难辨真伪。
之后,大家在丁力这里拿了轻武器,至于重武器,他们得去旺四季旅馆补齐。
所有人分成两拨,丁力带着常胜骑着自行车先行一步,王子豪带着他的人,开着送货车,先去旺四季取武器,随后赶上。
夜幕之下的哈尔滨,灯红酒绿,尽显异国风情。
丁力和常胜,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抄小路,走近道,赶往了南江沿一带。
夜色之下的南江沿岸,灯火辉煌,除了有正常的路灯之外,还有各式的马灯彩灯,俨然就是一个花灯的世界。
丁力和常胜,将车子停在江堤之下,然后他们走上江堤,穿梭在众多的游客之中。
丁力他们的目标,不是那些美食美酒,而是今夜在此露面的日本兵。
还果真如上午那个摊主所言,晚上来这里蹭吃蹭喝的日本兵,比比皆是!
他们三五成群,走到一个摊子那里,不问青红皂白,拿起摊位上的食物,就大口吃起来,看见有成瓶的好酒,也是拿起来就喝,丝毫不理会摊主人的反应。
他们吃完喝完,有的象征性地扔下点角票,更有甚者,干脆就一走了之。
如果摊主人和他们理论,大耳瓜子立马就照顾上。
丁力和常胜看到了两三起,他们并没有急于行动,因为这个时间段多数日本人刚刚前来,还远没有到最多的数额!
为了和其他游客相一致,丁力和常胜分别买了几串肉串,拿在手中,一边吃着,一边闲逛。
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这一个来回走下来,哪里日本人最多,丁力他们早就了如指掌了。
转眼之间,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时,堤下的舞台那里,上演了日本的歌舞。
台上的舞伎,都是主办方从红粉艺伎馆花钱请来的艺伎,她们脸绘彩妆,身着和服,手拿团扇,在一起跳着日本的传统舞蹈。
那些原本在各摊位上觅食的日本兵和日本游客,听着他们十分熟悉的音乐,都手拿着吃食和酒瓶,聚集在了舞台下方,和着台上的音乐,在空地之上,载歌载舞起来。
他们这么一互动,把之前围观的其他游客,都驱赶走了。
丁力和常胜一见这情景,喜不自胜,如此的天赐良机,他们岂能错过?
丁力将手中的肉串一扔,他对着常胜一指。
常胜心领神会,他跑去了舞台的西南角,丁力则站在了东南角,二人形成了钳形之势。
随着台上的音乐悠扬婉转,台上台下的互动,已经达到了高潮,那些跳着舞蹈的人,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这时,丁力已经从宽大的衣服之中拔出了双枪,他对着台下那些日本兵,就开始了点名。
丁力的枪,是装了消音器的,那噗噗之声,已经被台上的音乐之声所盖过了。
所以,尽管有人在倒下,但那些跳舞的人,还以为倒下的人是喝多了酒。
丁力这么做的同时,常胜那边,也同样在双枪点名!
随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倒下去的人身上,有鲜血在喷涌。
有人大声疾呼道:“有刺客,快跑啊!”
恰在这时,丁力的两个弹匣已经打光了。
他将两只枪放在一个手内,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手雷来,他用牙咬掉拉环,将手雷扔向堤下的人群!
他做这样的事儿,也是连贯的,扔了一个,又取出一个,如此三番,他共扔了四颗手雷。
在西南角上的常胜,和丁力步调一致,也将自己带来的四枚手雷,一连串地扔了出去。
场地之内,八声巨响,尘土飞扬,那些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日本人,此时,倒下一片,被炸伤的那些,捂着伤处,在鬼哭狼嚎着。
在连续爆炸的间隙,丁力和常胜,早就换好了弹匣,这一次,他们不在堤上射击了,而是从堤上快速地奔下,在奔跑的过程之中,对那些还站着的,还想逃走的日本人,一一地点射过去。
这些日本兵,坏事就坏事在他们出军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长枪,少数几名军官,虽然身上有着短枪,但早被有准备的丁力和常胜,在第一拨射击时,就定点清除了。
所以,这时的丁力和常胜,面对着的,就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敌人,他们这不是在枪战,这就是在屠戮!
但丁力和常胜并不手软,杀起来也并不愧疚,因为这些侵略者的手上,都染着国人的鲜血!
丁力他们不过是讨回血债罢了!
这一通的虐杀,场地之上原来的七八十人,无一逃走的,反倒是台上的那些艺伎和乐师,都捡了条命。
因为从始至终,丁力和常胜,都没有针对他们。
丁力和常胜,将这些人都放倒之后,他们扭头望向堤上,那些摊主和客人,早被这一场屠戮吓坏了,他们生意也不做了,美食也不吃了,一窝蜂地奔向了城里。
原来还有几个巡视的警察,他们早就被那几声巨响给吓坏了,根本就没敢靠前,也随着人流,奔回城里报信去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啤酒节,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丁力和常胜也没闲着,他们对着地上那些还没死掉的人,一一补着枪。
丁力除了补枪之外,还拿出一柄钢刺来,在死了的人额头上,画了许多的十字。
做完这些之后,丁力朝常胜一摆手,二人如迅捷的豹子一般,奔向了他们之前放好的那两台车子,打开锁,骑上它们,去往了滨江路。
这几天,山下都废寝忘食地忙碌着。
尽管他都这样努力了,可还是收效甚微,城内战斧帮的成员,几乎被他捉尽了,可就是找不到绑架百惠子的真凶。
找不到真凶,他在一木将军面前就没有交待,这事儿让他寝食难安。
他这几天,几乎是长在了刑讯室内。
今天他的晚饭都是在刑讯室内吃的,眼前吊着的那个俄国人,已经血肉模糊了,可他还是没有问到有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