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工是被早来的教师救下的,为他松了绑,取了口中的毛巾。
他忙奔出收发室,去查看都丢了什么东西?
校长室、财务室、教师办公室,都完好如初,查来查去,他终于发现,被盗的是印务科室。
此时,洪校长也来上班了,他听闻了此事,马上就打电话报了警。
滕署长他们随后就到了。
这就是事件的整个过程。
野矢又追问了一句:“袭击你的人,只有一个吗?”
校工肯定地道:“和我遭遇的确实是一个人,他有没有同伙,我就不知道了!”
野矢通过观察现场,他敢肯定这件事情绝不可能一个人完成,因为运那些东西的工作量,一个人是完不成的。
他怀疑这是一伙人干的,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他走出了收发室,来到大楼门前,四下一望,他就发现西边的围墙,离大楼最近。
于是他信步走到了西墙脚下,在一处蹲了下来。
跟着他走过来的滕署长,好奇地看着野矢,又抬头看了看二米多高的围墙,心道:盗贼若是从这里把东酉偷运出去的,这难度可是有点高,而且一个人是绝对完成不了的,至少要三人以上。
这时,野矢指着脚下的草地道:“这些人就是从这里逃离的!”
滕署长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地上的草皮已经被踩得杂乱了,他又望向这一处的围墙。
发现围墙上面,也有攀爬过的痕迹,他知道,野矢所言不假。
这时,野矢站起身来,他大步流星朝大门走去。
滕署长明白,野矢太君是要去墙外再看看,以获取更多的信息。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墙外的事发地。
野矢一望,便心知肚明了。
因为贴近围墙的地面之上,有两道浅浅的车轮印记。
这伙人还真是思虑周全啊,不仅团伙作案,还有车辆接应。
这不仅又让他联想到了这几次大事件中,那辆神秘的厢货车。
这辆会不会和那辆是同一辆呢?
这个发现,让野矢内心一阵的澎湃!
这里的车轮印迹虽然浅浅的,但还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的,他马上对手下的宪兵道:“去叫技术人员来,将这些车轮印迹拍下来,迅速成像,然后按着轮印去找车辆!”
这同样是以车找人,但这一次,野矢感觉,成功的机率会更大一些。
他甚至已经有了具体方案,就从那些厢货车上着手,一辆一辆地比对过去。他坚信,这辆车就在这些厢货车内。
里面那些技术人员,接到野矢的命令之后,马上先停了手头的事儿,跑着来到了围墙外面,将地上的轮印,多角度地拍了个遍。
野矢再次命令道:“快去把它们洗印出来!”
说完,他又吩咐滕署长道:“这里的后续处理,就交给你们警署了,另外,多走访一下周围的住户,看能不能找到些目击者,不要吝惜奖金!”
吩咐完这些,野矢就带着他的人返回了宪兵司令部,他要等着大竹那边的结果,还有轮印的照片。
今天丁力还是和往日一样,醒得较早,昨夜唐岚就住在了隔壁。
他洗漱完之后,下了楼,小武和师傅道了早安。
丁力见唐岚还没有下楼,就吩咐小武道:“这几天你唐姐要留在咱们旅馆内,完成一项任务,你要努力配合好她,此外,这两天敌人还会展开搜捕的,你要机灵些,别露了底。”
小武点头道:“师傅,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丁力还是放心的,小武是经过战斗风雨洗礼的人,丁力不过是提醒他一下。
于是,丁力就打发他去买早餐了,因为自己要吃过早餐后,赶回赌馆去。
在等小武回来的过程中,丁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他昨天在做总结的时候,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叶男的那辆车。
那辆车昨天在参加行动中,停在围墙外面很长时间,围墙外的道路,是简易的土路。
这样一来,那四个车轮一定是会留下印迹的,如果这些印迹被敌人发现了,按图索骥,那会一抓一个准的,那样,叶男他们岂不就危险了?
想到此处,丁力看了一下手表,还好,不到七点钟,他马上抓起了吧台上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很久,那边才传来了叶男刚睡醒的声音。
丁力顾不了许多了,他直接言道:“大侄女啊,今天你还去收麦子吗?昨天我看那辆车的四个轮胎都不行了,你又总跑长途,今天必须换掉,还有哇!新的贵,换八成新的吧,再有,城里的修理费高,最好去城外镇上去换!”
电话里的叶男沉吟了片刻,她马上回道:“叔,我知道了,我正要出城去收麦子呢,路过乡镇顺路就把轮胎换了,还有别的事儿吗?叔!”
丁力道:“最近面粉价高,今天开机,再磨出来些吧!”
叶男爽快地应道:“我知道了叔!”
放下电话,丁力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心道:好险啊!若是遗漏了这个细节,后果不堪设想。
不一会儿,小武回来了,卖回了早餐。
丁力也没等唐岚,他胡乱吃了一口,就出门去,打了一辆车,返回了赌馆。
果不其然,还没到九点整,整个新京城又戒严了,街上大批大批的军警宪特人员,他们拿着翻拍过的垃圾老人的照片,在四处查人。
另外,通缉令也张贴了出来,有知道这个老人者,赏钱五万。
还有几伙特殊的行动队,他们专门去查那些厢货车,也是拿着照片,去对比车轮的印迹。
总之,新京城内鸡飞狗跳,民不聊生。
丁力的赌馆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当然,他不担心这些,他所担心的是叶男能不能彻底按照自己的要求执行,他还担心唐岚的印刷工作能不能顺利开展。
好在他已经布置了电话网,每隔两个小时,他就分别给两个地方去一个电话,聊点闲天,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那两边的人,也都知道丁力所思所想,谈话间,就把实际情况向他吐露一些,当然,他们说的都是彼此能听懂的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