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9她看到吴夏愤怒的样子,皱眉道:“我来得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许国平沉声道:“没有,我现在就下去。”
见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黄书娟微微勾了勾唇,跟在他的身后也要往楼下走去。
走到门口,她突然站住了脚。
她看到自己的小圆镜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黄书娟回过头看向吴夏:“你让平哥把我们的合照给扔了?”
吴夏淡淡地看着她:“我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
黄书娟心口一窒,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不是她,难道是许国平扔的?
这是她手里两人唯一的青春回忆,他怎么忍心把它丢到了垃圾桶!
黄书娟一只手捂着心口,强撑着道:“你以为你说了我就会信?就算你让平哥把镜子给扔了,我们的过去也都深深刻在我们的脑海里。”
吴夏打断她的话:“我对你头脑里的记忆不感兴趣。”
她指着垃圾桶说:“你要是舍不得就把它给捡回去,然后自己找个地方偷偷藏好,省得下一次再被扔了,还得到处翻垃圾桶。”
黄书娟看了看垃圾桶,咬牙说:“我和他会拍新的,这个你愿意要就留给你……”
她还想刺吴夏几句,看到吴夏端起了洗脚盆。
“你还是不想被泼,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黄书娟一见吴夏的架势,知道她是真的想来泼自己,吓得赶紧离开。
见到黄书娟被吓跑,吴夏放下了手里的洗脚盆。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去泼黄书娟,自己和许国平已经结束了,就算自己厌烦她,但是也不想跟她再有什么瓜葛。
过了几分钟,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就看黄燕手里拿着东西,悄悄进到屋里。
“夏夏,看我买了什么?”
她像变魔法一样拿出一大串冰糖葫芦。
“你看!我刚才在楼道里看到有人在吃,就问她在哪买的,正好还剩最后一串,让我给买到了,你快吃。”
吴夏咬下来含在嘴里,外边的糖衣甜甜的,等到冰糖融化了之后就是酸中带涩的山楂。
她使劲嚼了几下咽下去,这味道就像她的爱情。
又是一天过去。
早上醒来,吴夏对黄燕说:“我感觉今天好多了,等会儿你帮我买点水果,我想下去探望文民。”
她的一声文民,让黄燕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她说的是谁。
“哦哦,好,我去买点橘子,一会儿就回来。”
她边走边想着,如果夏夏能和丁编辑成一对该有多好。
这几天,她没事的时候还下去探望了丁文民,每一次他只要醒着就会问自己吴夏的恢复情况。
如果吴夏能和丁文民在一起,肯定会被他温柔对待吧?
黄燕心想着等有机会了,自己一定要撮合下他俩。
“打人了!打人了!”
她刚走几步,就听到前边有人在喊,黄燕一听打人,赶紧跑过去围观。
一边往那跑,她还在想着一会儿要是遇到流氓什么的欺负人,她就去报警。
等到了现场,黄燕一看挨打的人,差点鼓掌叫好。
就看吴亮带了好几个人围着许国平打,刚开始还有人劝架,结果一听吴亮说了打许国平的缘由,一个个都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吴亮现在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嘴皮子可比之前溜了不知道多少倍。
几句话就把许国平连损带贬地骂了一顿,让人一听就知道他该挨打。
许国平此时看着有些狼狈,头发上都是尘土,脸上也被人打青了一块,大衣上多了几个脚印子。
其实就算吴亮再多找几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之所以没有还手,都是吴亮对围观群众说的话,他开始反思自己,难道说自己对吴夏真的不够爱?
也许他们说的是对的,他总感觉吴夏嫁给他就是他的人了,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该包容自己。
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如果自己被打得惨一点,夏夏是不是就会可怜自己?
抱着这种心态,许国平护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也不还手就那么任由吴亮动手。
打了半天,吴亮也打累了,拿着棍子指着他:“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看着许国平狼狈的离开,黄燕忍不住叫去了好。
“你就是夏夏的弟弟?”
黄燕等到人散了,朝着吴亮走了过去。
吴亮走过来说:“黄燕,这些天多谢你照顾我姐。”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个传呼机送给她。
吴亮财大气粗的样子把黄燕吓了一跳,这可是挺贵挺贵的东西啊,她去商店看过,买一台要上千块,她半年的工资呢!
她光看着传呼机都觉得烫手,怎么可能会收。
吴亮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对她说:“黄燕,我有话跟你说,咱们去那边小卖部说?”
他现在虽说生意做得不错,但是买个传呼机也是有些肉疼的,吴亮之所以买了就是想和黄燕多了解了解姐姐的情况。
就像一旦发生这种事,自己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他去和黄燕谈话的时候,许国平又跑到了吴夏的病房。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把吴夏吓了一跳。
“吴亮刚才把我给打了,你帮我上点药?”
吴夏冷着一张小脸:“受伤了关我什么事,要上药找大夫去。”
许国平见她不为所动,挑了下眉,凑到她身边:“我要是去报警,估计他得被拘留吧?”
吴夏气得咬紧了嘴唇,他是在威胁她?!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她忍不住骂了起来,许国平像没听到一样,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我可一点都没反抗,就算去警察局我也占理,怎么样,给我上药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许国平现在也不敢提什么额外的要求,反正能离吴夏近一点,总会慢慢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听到许国平这么说,吴夏拿了绷带过来。
吴亮对自己很好,为了他,她不能不妥协,她看着许国平说:“我可以给你上药,上完你就离开。”
许国平不置可否,吴夏权当他答应了,拿着蘸了碘酒的药棉给他擦拭伤处。
她的动作并不温柔,许国平疼得轻嘶一声。
他抬头看着吴夏毫无表情的小脸,忍了几忍,终于开口问:“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些地方都出血了,你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