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将军回信

第二百五十四章将军回信

陆婉芸口中的事情是云墨骁所不知道的,毕竟他只盯着燕扬和楚家,丁漾那处并未太过上心。

随意听得那话的时候,云墨骁有些意外。

但旋即又放松下来,欣慰欢喜的看着陆婉芸,有感而发:“卿卿,与你做交易,委实是我占天大的便宜。”

“我可没忘你当初给我的许诺。”陆婉芸受了云墨骁那话,至少这件事情上,因为有陆婉芸的存在,让云墨骁省了很多事,也少走了很多弯路,“待你事成,就该轮到我了。”

“自不敢忘。”

云墨骁郑重的应着,抬手将陆婉芸发顶上的落叶摘下。他动作轻柔,目光缱眷,对视之间慢慢靠拢,最后在娇嫩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陆婉芸耳尖泛红,她轻轻推了推,身前的人便也顺从的移开。只是那双眸子依旧含笑,看的陆婉芸面颊发烫。

“主子,边塞城池来信了。”

燕鹫的到来显得极为不合时宜,他自己一入内也发觉这个情况。所以话音落下后便识趣儿的单膝跪地,垂首盯着自己的鞋尖儿。

“左将军的?”云墨骁倒是没怪罪他,毕竟品尝到佳肴的狐狸感到餍足,所以心情也极为不错,“我知晓了。”

他伸手接过信件,示意燕鹫退下。

陆婉芸却看天看地唯独没有看燕鹫一眼,仿佛这样就能当做燕鹫从未出现过似的。只是那鲜红欲滴的耳垂,将她出卖的彻彻底底。

等人离开后,她才剜了云墨骁一眼,只可惜合着那张绯红娇美的脸蛋,纵然她眼神再是凶狠,入了旁人的眼也成了娇嗔。

“是我不对。”云墨骁凑了过来,好声好语的轻声哄着自己心尖尖儿上的人,“卿卿莫气了,可好?”

“旁人见了像什么样子?”陆婉芸无奈,气恼开口。

可云墨骁却眼睛一亮,道:“才此后我定寻着无人的时候。”

陆婉芸气笑了,抬手便在他腰间狠狠一拧,让云墨骁连连告饶。只是那狡黠的眼神中,瞧不见半分‘知错’。

许是知道云墨骁的脾性,所以陆婉芸并未在这事儿上纠结太久。她指尖一挑,指着云墨骁手中那信件,道:“不悄悄左将军写了什么?”

“大抵是关于楚家兵马的事情。”云墨骁笑笑,抬手展开,“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等左将军回信,差不多就到时候了。”

“燕扬,坐不住了。”

信纸上的内容当真和云墨骁之前预料的相差无几,唯一的偏颇和误差,就是那粮草的分量预估的少了些。

笼统算算,楚家的兵马该是能再多撑一个月。

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意外之人,也加入了楚家的队伍。

那人便是威虎将军,刘鸿。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谈不上多让云墨骁和陆婉芸意外。

毕竟刘家人四散开来,刘荣如今在七皇子府的地牢里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刘如玥则是入了青楼,染上诸多脏病——

这些消息本该无人知晓,但在云墨骁察觉到有皇城之外的人打探刘如玥的下落的时候,他也顺水推舟的将其下落透漏了几分。

说是几分,就真的只有几分。

因为刘鸿派出来的探子只知道刘如玥被送入青楼,可却如何也不知是哪一家青楼。皇城的烟花柳巷不少,每个巷子里头的青楼歌坊更是极多。

寻找刘如玥的事儿不能惊动旁人也就罢了,偏生还漫无目的,折不等同大海捞针?

最重要的事,云墨骁是将刘如玥放入了青楼中最下等的女人堆里,几个铜板便能让她陪睡。

这远比寻常女支子还要下贱,其中这最下贱的女支子人数也更加繁多。

湮没在其中的刘如玥早已面黄肌瘦和以往大不相同,加之云墨骁的人刻意遮掩,她又如何能被刘鸿的人轻易找到?

所以找不到仅剩的家人的刘鸿选择和楚家人联手,是必然。只是两个都心怀鬼胎,又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合作?

即便刘鸿为了自己的妹妹甘愿被楚家当枪使,可楚家不见得放心用刘鸿。等待他们的,也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至于燕鎏这个也跟着失踪了的堂兄弟——

到底不是刘鸿的直属弟兄,在这等情况下,又哪里有自个儿的嫡亲妹妹来的要紧?

“母亲,父亲。”

承德的声音响起的突然,他风尘仆仆,一道细长的红痕挂在脸上,但他眼神明亮兴奋,倒是不让人觉着狼狈。

“怎么回来的这么突然?”陆婉芸迎了过去,“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宫中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承德摇头,抬起手转了一圈,“母亲你看,除了这个小伤之外,我没有再受伤。您放心,我也没吃亏。”

听罢这话,陆婉芸便忽而意识到承德为何会是这般模样赶回来。

她道:“平安符给皇后娘娘了?”

“给了。”承德笑得像偷腥的狐狸,和云墨骁竟有几分相似,“路上‘碰巧’遇见五皇叔去珍晴妃娘娘的寝殿,皇爷爷让我不要出声,就凑巧看到了热闹。”

说着,承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皇爷爷盛怒之下没有宣泄口,怀疑是我引着他过去,给了我一巴掌。”

“这伤口就是那时候被他的指甲刮出来的。”承德瞧着并不在乎,许是因为伤口不深只是破了些皮,所以他抚摸的时候也没有格外小心,“母亲不必担忧,明日就好了。”

陆婉芸瞧着却不悦的很,“对一个孩子下手,还真是个好皇帝。”

“挨了这一下后皇爷爷才回神,不过好歹打消了对我们的怀疑。”承德眨眨眼,“不过皇爷爷按下不表,只当做不知道这事儿,还警告我不要多言多语。”

“嘶——”

他话才说完,云墨骁就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罐子药膏,用指腹沾了好些抹在承德红痕处。虽没有见血,可到底破了皮,甫一碰上药膏,还是有些疼痛。

半大的孩子细皮嫩肉的,一时也没忍住痛呼。

“这笔账父亲替你记着。”云墨骁涂完伤处后就将药膏塞入承德手中,“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