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王高峻,去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基地的建立初衷,他还记不记得?”老首长发怒,
被煽动情绪的幸存者们,也在这一刻彻底平静下来。
他们也在等王市长的到来,希望他解释这一切。
正当大家默默等待的时候。
一个政府工作人员走过来,喊道:“老首长,市长不见了,还有吴院长,他们二人都不在基地。”
“哼,他能去哪里?”老首长发话,“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这时,
“搞了半天,是市长自己涨物价,还怪到老首长身上。”
“他自己高价回收药品,也不知道是给谁用的?”
“反正不是给老首长用的,老爷子看起来中气十足,再活个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他想利用老首长不在基地的时候,自己当老大啊。”
“既然是这样,军队的人为什么不出面解释?”
“当然是军令如山啊,老首长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不在基地,怕有人趁机作乱,没想到市长却趁机夺权。”
“咱们真笨,那么多天没有见过老首长,为什么不怀疑啊?”
“不是你我太笨,是有人太聪明。”
这里的“有人”自然是指王市长。
“老首长,既然不是您下达的涨物价命令,现在可否把基地的物价降回来?”有一个胆子大的人率先问出口。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
房租和食物的价格,是幸存者生存的根本,他们自然希望物价越低越好。
“大家稍安勿躁。”老首长看向众人,大声说道。“我老头子离开好几天,还不清楚基地到底发生了那些事,王市长到现在也没找到,请给我两天时间,我搞清楚情况,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好!我们相信首长。”
“既然大家相信我,就请回去吧,两天之后,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老首长振臂一呼,
李冰隔着窗户看了一出好戏。
只是不知道,市长是真的自己跑了?还是被军方软禁起来了。
她看到老首长已经解决掉眼前的困境,便不再关注,准备吃晚饭。
现在基地那么乱,军方没时间细细追究老首长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吴院长也不在,基地的医疗水平和医用器械都不是很完善,根本检查不出什么。
李冰不怕被发现,她早就在刚刚离开医院的时候,趁着基地乱掉,去机房把当天所有的监控全部销毁。
没留下任何痕迹。
今天一天的“功德”收获,顶之前两个月的收获,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刚刚因为紧张,并没有放出狗子。
现在她全身轻松,决定好好吃一顿。
因为狗子身上有几条深一些的伤口还未愈合,所以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李冰把门窗的门缝又加固一下,决定今天吃三鲜火锅。
她拿出亲自在竹林挖到的竹笋,又切开几个香菇,放到三鲜锅底里煮着。
又在火锅里放入一只空间出品的母鸡,慢慢炖着。
她利用煮鸡的时间,处理其他的食材。
鱼丸,装一盘子。
牛肉片,切两斤。
鸡翅膀和鸭爪子,用调料先腌制。
羊肉卷,拿2盒。
乌鸡卷,切1斤。
山药,狗子不爱吃,她就给自己切一小段。
还有海带丝、豆腐皮、小油条、菠菜、干花菜,通通准备好。
最后,给自己做一个鲜榨橙汁,完美!
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李冰突然来了兴致,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李冰在之前的人生里,一直没有喝过啤酒,刚开始会觉得味道有点怪怪的,然而越喝越觉得上头。
当她觉得头有点晕的时候,立刻停下举起酒杯的手。
不能贪杯。
这是在基地,不能太过放肆。
若因为醉酒误事,暴露空间,她会后悔死。
她进入空间洗个澡,醒醒酒,把房间里的火锅材料和锅底,随意放在空间的空地上,抱着狗子深深睡去。
梦里,她又在吃冰淇淋,这次有了经验,李冰强迫自己醒来。
果然又是狗子在舔自己的脸。
李冰看向手表,已经是上午10点钟。
太阳把狗盆叼到李冰的面前,示意给它搞饭。
李冰翻了一个白眼,指着墙角的狗粮说道:“你的伤口基本都好了,不用再吃病号餐,自己去拿狗粮,随意吃,别客气。”
狗子委屈巴巴的眼神,仿佛在控诉:‘你不爱我了,你变心了~’
李冰拿出一只红烧兔子,放到狗盆里,继续躺下。
她闭着眼睛,笑着说道,“太阳啊,你得搭配着吃点狗粮,否则麻麻真的养不起你了。”
体内的酒精似乎还没有排出去,李冰昏昏沉沉的再次睡着。
留下狗子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饭盆。
这铲屎官,来真的啊?
它知道李冰没有睡醒,不敢再次吵醒她。
认命的把墙角的袋子拖过来,用嘴巴咬烂一个口子,倒半盆狗粮伴着兔肉吃下去。
铲屎官的起床气,它是领教过的,它可不想惹毛一个没睡醒的女人。
后果,它不想承受。
李冰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窗户外的吵闹声惊醒的。
她来到窗边,把窗帘闪开一条缝,看向外面。
不少人冲向食堂,手里还拿着饭盆或者杯子等容器。
她穿好羽绒服,随意吃了一个饭团,喝了一杯温水。
她跟狗子交代,“太阳,你可以在空间抓鱼吃,也可以抓兔子,但是不能去黑土地上玩,那里妈妈在育苗种植新的农作物,听明白了吗?”
狗子点头之后,李冰把它收进空间,跟着基地的人流走到食堂。
她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食堂门口的两侧各有四个巨大的保温桶,桶后面有一个一个炊事员、一个记录员两个带枪的士兵。
桶前,成千上万的人黑压压的,手里拿着饭盒、茶碗、茶杯,全都热切地盯着保温瓶。
停下来观察,李冰发现人们费力排队领回来的是一块肉,大小如魔方一样,很多人边走边吃,没几步就吃干净了,他们舔着碗底或是手指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