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媛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
可是这种做法完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过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
去到保安部,和我见面的是薛兵,看样子胡老三应该是和他通过气了。
“薛哥……”我递了一根烟过去给他。
他拿过烟,把我带去了一间宿舍,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两个人跪在正中央,鼻青脸肿,身上全都是血。
“他们就是昨晚负责守夜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薛兵道。
我看了两人一眼,走过去:“昨晚有人去找过孟少吗?”
其中一个光头抬头看着我,摇头说:“没有……”
“孟少几点钟回房间的?”
“好像是十点多……”
“有人送他回去,还是他一个人?”
“就他一个人。”
“那他回去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他手里拿没拿什么东西?比如包啊,塑料袋之类的。”
“没有……”
“你们昨晚一直守在门口?”
“嗯……”
“期间也没有离开过?”
“没有离开过,我们一直都在门口守着!”
“也没去厕所?”
“去也是轮流去的。”
我思索了一下,笑了一下说:“你确定?”
“确定!”
“那为什么,我在监控里看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
此话一出,光头猛地一怔!
薛兵此时也看出光头有所隐瞒,冲上来就是一脚:“草拟吗逼!你刚才和老子怎么说的?”
“兵哥!我错了!真不关我的事……”
我赶忙拦住薛兵,对光头道:“我跟你们说,现在这个事情可非同小可,你们要是有什么隐瞒,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们。”
我根本就没有看过什么监控,而且客房部走廊上根本就没有监控。
刚才,我只是随便诈唬一下,没想到这两家伙还真的是一点也不老实。
“昨晚……昨晚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太困了,就去楼下放松了一下。”光头哭丧着脸道。
“去了多久?”我问。
“一个多小时吧……”
“你确定?”
“不确定……好像两个小时,三点多的时候我们就上来了……”
“也就是说,一点多到三点多,客房门口没有人?”我看了薛兵一眼说。
他瞬间也明白我的意思,上去又冲光头踹了几脚:“草拟吗!让你们守个门都这么难吗?啊?!”
“兵哥,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们吧……”
现在可以断定,要是真有人想要杀孟鸿远,那动手的时间就是在光头他们下去楼下的时候。
看着眼前的这两家伙,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他们昨晚一直守在门口,也不至于搞出这么一个事。
虽然气归气,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我的人。
可谁知道,薛兵忽然拔出腰间的枪,二话不说直接就把那两个家伙崩了!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把我也吓了一跳!
“薛哥,你这是干嘛?!”
“还能干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留着他们有什么用?”
“可是……”
我话到嘴边,看着地上已经死了的那两人,只能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本来我还打算,再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真他妈的背!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和薛兵多说什么,寒暄了两句,我也就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我带着狗王,把园区里卖白包的人都问了个遍,就差没有把前几天买白包的人全抓起来严刑拷打了。
胡老三说了,这个事情不能声张,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旁敲侧击地询问。
孟鸿远死了的事情,很多人还不知道,园区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我却明白,要是再抓不到凶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第三天,我在狗场和老狗研究,准备找条狗再去现场搜搜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线索。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找到了我。
这人名叫长毛,他面容坚毅,头上的长发随意披散,几缕飘逸在额前,显露出一种不羁的气质。
皮肤略显黝黑,身着一件破旧的黑色背心,衣角微微褪色,左臂上刺着一个龙头纹身。
长毛说,是三哥让他过来协助我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为了确定,还给胡老三打了个电话。
胡老三和我说,长毛以前在奈比多做过警察。
奈比多是缅甸的首都,那地方我虽然没去过,不过却听人提起过。
那地方和国内的三四线城市差不多。
这个长毛一看就是个国人,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在奈比多做过警察。
不过既然是胡老三让他过来的,那多少也有些用处。
他递给我一根玉溪,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杨主管。”
“你也抽玉溪?”我接过烟问。
他笑笑:“抽这个抽习惯了。”
在园区里抽玉溪的人不是没有,但很少。
因为玉溪和华子一个价,要不是钟爱玉溪,大多数都会买华子。
由于抽玉溪的人少,所以小卖部里面的库存都不多,才导致玉溪卖这么贵。
点燃抽了一口,长毛问我们准备干嘛。
我没有和他细说,而是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狗王在狗笼里忙活了半天,总算是找了一条相对比较听话的牧羊犬过来。
拉着狗,我们就去了洗浴中心。
此时的洗浴中心已经被封锁了起来,对外宣称是这几天这边搞装修,不开放。
拉着狗来到孟鸿远住的客房,老狗拽着牧羊犬,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好几圈,牧羊犬似乎不明白把它带来这里做什么,一脸的傻样。
“草!你倒是给老子去闻啊!”老狗骂了一句,拽着狗又继续在屋子转了起来。
看着他这样,我忽然感觉自己也是蠢得够可以的,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可仔细想想,如今要不是没辙了,谁愿意带条狗过来瞎转悠?
“你们这是?”长毛看着我有些不确定地问。
“让狗闻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长毛笑而不语,自顾自去了洗手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牧羊犬忽然叫了两声,老狗的声音也从卧室传了出来:“老杨!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