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会对我好,可是如果到了宫里,别人欺负我怎么办?”
韩紫烟脑海中浮现出昨天在婚礼现场,雅琪娜满是刀子的眼神。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叶辰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嗯,那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我,我只是个弱女子,家世也比不得其他人……”
虽然已经认定了叶辰,可是想想今后的生活,韩紫烟还是觉得有些忐忑。
叶辰理解她的心思,毕竟从今以后要适应一个全新的环境,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对一个女子来说,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的丈夫。
“你用不着想那么多,所有人在我面前一律平等。”
叶辰轻抚着她的后背。
接下来的几日,叶辰并没有急着回到行宫,就在韩家留了下来。
一来跟韩紫烟正在蜜月期,如漆似胶,想要好好享受一下甜蜜的二人世界。
二来他也知道雅琪娜对于这件事情十分不满,此时正在气头上,要是带着韩紫烟回去,肯定会生出事端。
面对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置之不理,让对方冷却下来。
这几日里,晚间跟韩紫烟缠绵悱恻,共享鱼水之欢,自然不必多说。
白日里自然是跟韩家的其他人接触。
有他这样一个皇帝在家里呆着,韩家的人自然一个个都盼着能够跟他多亲近,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赏识。
接触下来之后,他发现韩家人才济济,果然不愧为伏波将军之后,虽然现在已经是平民的身份,却都熟读兵书战策,练习武艺。
这样的状况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韩家有如此多的人才,又是名门之后,应该建立一番功业,出现一批将才,不知道却为何没有。
昨天晚上,恩爱过后,一直相拥着躺在床上,
他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向韩紫烟问了出来。
韩紫烟脸上露出一抹苦楚,继而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
叶辰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你莫非真的不知道?”
韩紫烟发现他的神色不像是做伪。
“知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叶辰发现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我原以为你会知道,我家先祖是大宁的伏波将军,后来祸罪被贬,后人在朝中永不续用。”
“你是大宁的皇帝,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我看你就是个酒色皇帝。”
经过几天的相处,韩紫烟跟他越发熟悉,知道他性格随和,也敢跟他开起了玩笑。
而且这几日两人在一块,夜夜笙歌,虽然她觉得十分享受,却也觉得叶辰多少有点好色。
“被你看出来了?”
叶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
他有特制的补药,喝下去之后,就算是夜夜笙歌,尽情放纵,身体也完全可以支撑。
又是一番激情过后,两人平息下来,重新聊起刚才的话题。
“我还真不知道我有这样的事,可能距离有点久远。”
叶辰印象中并不知道这件事。
韩紫烟的点点头:“那确实是接近百年的事,你不知道,倒也不奇怪。”
“你家先祖当初到底犯了什么罪?”
“为什么会被判得如此严重?”
叶辰心中很是奇怪。
第一次来到后园中的书楼,看到书楼里面的那位伏波将军遗留下来的兵书,他心中十分佩服。
兵书中不但能够看到那位伏波将军的大才,而且书中所写的战法,主要都是用来对付西域各国,想要为大宁收复失地,开疆拓土。
这样一位一心为国的忠臣,却又怎么落得这样的下场?
韩紫烟神色黯然,趴在他的胸口,悠悠讲起了过往的事情。
“你也知道西域各国千百年来一直想要进攻东土,致使边关战乱不断,无有宁日,我家先祖自幼长在此处,饱受战乱之苦,立志要平肃边疆,为国家收复失地,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所以他参军入伍,因为作战英勇,战功赫赫,一路上升,被朝廷拜为伏波将军。”
“他的边疆更是被当做神一样的人物,民心归附,兵将拜服,盛威日益隆重。”
“正所谓能人遭人妒,我家先祖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被人在朝中陷害,说他手握重兵,有自立为王之意。”
说到这里,叶辰心中已经明了。
作为帝王,手下有这样的人物,而且又远在边疆,心中不可能不猜疑。
就算对方忠心耿耿,并没有谋反之意,也仍旧会视为威胁。
所谓功高震主,更何况还手握重兵,就算一时得以平静,也无法保证以后。
所以毕竟人性是不能拿来赌的。
即便是他本人的人品可以保证,也架不住身边会有生出异心之人。
有的时候也就是身不由己。
这些是帝王之术,作为曾经的东宫太子,现在的皇帝,他当然很清楚。
看来韩家的这位先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贬。
并不是因为他本身有什么罪名。
而是皇帝恰好有的这样一个机会,根本不可能放过。
韩紫烟继续往下讲述。
“当年的那位皇帝,听信了奸佞之人的谗言,说什么念在我先祖为国立过功劳的份上,不忍杀害,革职为民,做一个富贵闲人。”
“其实这样对我先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让他这样一个戎马一生人坐在家里,眼睁睁的看着西域各国残害百姓,简直生不如死!”
“之前你看到那本兵书的手稿,就是我先祖想要写出来,想要献给国家,用来对付西域各国,这部兵书用尽了他所有的心血,手稿上有好几页,上面都有他喷出来的鲜血,以至于这部兵书完成之际,还没来得及献出去,他就油尽灯枯……”
听到这里,叶辰心中十分感动。
受到国家的如此不公的对待,还能够一心为国,只想着抵御外辱,对抗外敌,如此的境界,实在令人动容。
韩紫烟说到这里,已经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顺着粉腮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