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璃国士兵已经损失大半。
太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着急的上了头,也不顾阿拉木铁青的脸色,直白的斥责,“以前打仗哪一次不都得守个十天半个月的,人家才能攻城双方,都损失惨重才能看得出来胜负,怎么今日才一个时辰?都败迹这么明显了。”
这些人真废物。
那么多人打不过他们这一小波人。
不说坚持个三五天,再过俩时辰都输的精光了。
“你这是在说我没用?”阿拉木本就心情不好,又听到这太守在他耳旁叽叽歪歪的抱怨,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抽出了自己的剑,直接架在了太守脖子上。
太守脸色一变,“你你你……你还敢威胁我?”
“你要是敢逃跑,等大军战败之时,我第以个先把你斩杀于城门下,以告诫整个永城亡魂的在天之灵。”
“你敢……我可是太守!”太守这才感受到阿拉木的不要脸。
战败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一个区区太守,连打仗都不会。
太守后退了几步,又不敢逃,又不敢上前,只能憋屈的守在屋子里。
阿拉木不断调整着作战计划,可自己的人确实
越来越少。
兵贵神速,从一开始他们气势上就不如大周。
大洲的人虽然少,但是他们作战准备充沛,物资丰富,甚至配合的很默契。
没一会儿城门就守不住了,大周的士兵攻入了城内,并没有伤害城中的百姓。
所有的目标都是那些璃国士兵,璃国人都被大周这些人不要命的态度给吓到了。
他们不知从哪儿搞过来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有人对着那个东西讲话。
璃国四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见唐绾绾那清脆的嗓音大声最坚定的开口,“诸位百姓不必紧张,猪为放下行李,原地蹲坐,不会有伤亡,若是乱跑,负隅顽抗,斩杀不误。”
还没来得及和他们作战,不少人身上就挂了彩。
阿拉木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披上铠甲,自己亲自与璃国士兵们共进退。
唐绾绾看到了阿拉木再这样关头还想听到最后一刻,颇为欣赏。
她翻身上马,仅仅带了几个人就冲到了阿拉木面前。
“阿拉木将军,咱们再见面了,真好。”唐绾绾脸上笑眯眯的开口。
阿拉木的脸直接黑了。
这女人怎么还好意思笑盈盈的跟他打招呼。
他们并没有熟
到这个程度。
“都已经打成这样了,你想想你们这么多人都不太行,不如还是认输算了吧。”
唐绾绾继续在旁边啰里八嗦。
阿拉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女人怎么就不会看人脸色呢?
“别那么多废话,你我今日在此相遇便是敌人。”阿拉木冷冰冰的开口。
唐绾绾也不想再给阿拉木留什么颜面,这种人总是要收拾的心服口服才会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她再一次拿着长矛开始攻击阿拉木。
阿拉木的马先生受了惊,被唐绾绾的坐骑贴了好几下,阿拉木被马甩下来,孤身一人开始反抗。
又过了十几招阿拉木连同自己手下的那一波人全都被收服。
他粗喘着大气,看着城内篝火四起,内心无比的悲壮。
此时不知是谁在城墙上弹奏了一曲胡琴,萧条又荒凉,更加衬托着此刻的氛围无比的孤寂。
曲子听着听着,不少人像是没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内心悲怆便再也没了斗志,大口的喘气面如死灰。
唐绾绾朝着弹奏胡琴的包明哲看了一眼。
这一曲算是成功的打败了璃国士兵的士气。
他胡琴弹的倒是不错。
“今日就算是败在
你手中,我也心甘情愿的认输,悉听尊便。”阿拉木一脸的慷慨坦然,让不少璃国的士兵都为之动容。
大将军被俘,而副将也已经抵抗到了最后一刻,他们这些普通人又能怎样呢。
不少将士束手就擒,放下手中的工具。
唐绾绾从来没想过让他死,目光再一次的从他的身上打量着。
“我敬你是个汉子,所以给了你们皇帝二选一的机会,如今你和那渭将军都要落到我的手里,我倒是想看看你们皇帝会选谁?希望你所忠诚的君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二选一?两军交战又岂是儿戏,我自认为并无长处,你究竟看上了我什么?”阿拉木冷冰冰的质问着。
莫名被一个女人看上,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怪怪的,又莫名的带上一丝兴奋。
唐绾绾翻身,利落的跳下马直接和阿拉木缠斗了起来。
没一会儿阿拉木就占据了下风,一把剑架在了阿拉姆的脖子上。
阿拉木犹豫要不要直接死了算了。
已然战败,他又有何颜面苟活于这个世间。
带了这么多人马还输给了唐绾绾,活着脸也丢完了。
唐绾绾看出他的意图,默默的收回了剑
,丢给手下人一大捆的绳子。
“给我看好了他,千万不能让他自尽,他要是想寻死,你们就把他给我打一顿,要是想咬舌,你们就把他的嘴给我堵上,不管怎么样他不能死。”
阿拉木听完更是气愤不已,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连死的机会都不给他。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坏,我自认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又何苦这么折磨我。”
“死在最容易的,向死而生才是最难的,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谋生呢?”
唐绾绾淡定地看了一眼阿拉木没再搭理他。
她只是耸了耸肩,接着继续去收拾其他的士兵。
阿拉木陷入了沉思。
他们只有区区一万人,要想真的把这八.九万人全都收服,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万一再有几个夜间想要反乱的,伤到他的人那就不好了。
思及此,唐绾绾召唤过来了太医,“去抓药,把所有的软骨散还有蒙汗药都取回来,确保他们不要生事,本官只是想要攻打城池,对他们的性命没什么兴趣,然后这些人无论是从军还是当个佃户,随他们的愿。”
唐绾绾淡然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