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想了想,又觉得很骄傲。
六部尚书,只有户部如此庞大。
工部的工人虽多,一个个都是糙汉子,只会闷头干活,算不上什么权利。
户部上书就这么兴高采烈的走了。
工部尚书后脚疑惑的跟着进了宫。
这几日跑来跑去他腿都细了,人都瘦了十几斤。
“圣恭安。”工部尚书跪在地上,不知圣上又有何事要吩咐。
“朕好着呢,朕想让爱卿组织一批人学习水泥修路的房子,还有学习用水泥盖房子的房子,不知爱卿有何意见。”皇上让工部尚书起身。
他拿着最近工部人员的名册,看了又看。
他派了二百人去斐国修路,也派了二百人去耶律修路。
剩下的人就在大周各个城市里边修路。
这两国都开开心心的送了银子,愿意修路。
付给工人的工钱不过是十分之一,还有十分之三是材料费和运输费。
他自己能赚上一大半,稳赚不赔的买卖,这买卖还能做上最少三五年。
皇上心情越发舒畅。
工部尚书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修房修路的人,还没来得及歇就又要招人,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皇上,这需要的人太多了。”工部
尚书愁眉苦脸的开口。
“人多不怕,就从百姓里面那些白丁里面开始挑,告诉他们所有学手艺的,家里可以减免赋税。”皇上也早早的做了安排。
普通的百姓以前不是嚷嚷着没出路只能种田吗?
他现在允许普通百姓做事,他们总能抓住机会吧。
“皇上赋税可是国之根本呀,若是没了赋税……今后该如何!”工部尚书毕竟是个老古董,一听说减免赋税,整个人风声鹤唳。
皇上却是摆了摆手。“爱卿不必在意税收的那点银子。”
皇上现在觉得自己手里有钱,啥都不怕。
“发布公告,若有白丁愿意到工部做事,不仅家中可以减免赋税,每个月还有工钱可以拿。”皇上直接拍板决定,不带片刻迟疑。
兜里有钱就是底气足。
“皇上,百姓们说都来户部做事,田地可就荒芜了。”工部尚书还在担忧。
田地若是荒芜,以后就没粮食了,没粮食大家吃什么?
大周就更危机了。
“放心,接下来朕会给种田的百姓们发放工具,以后他们也不必日日在田里劳作那般辛苦,朕相信农工人绝不会放任大洲的田地荒芜,没有粮食的,也相信
白星们以后不会再有饿死的!”皇上对大周的未来信心满满。
工部尚书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呀?
他领了旨意也只好照做,京城附近的村落许多百姓们都前来工部报名。
工部挑挑拣拣,选了不少强壮的男子登记造册。
百姓们一看,干活不仅减免赋税,每月还能有五百文的银子可以挣,报名的热情高涨。
一段时间内经常都洋溢着热闹的氛围。
唐绾绾日日不是在兵部练兵,就是催工部制造工具。
在紧锣密鼓中,唐绾绾建立了几个工厂也如期开始运营。
牙刷厂招募了不少妇人,起初几日工作效率低,过了几天后工作效率就更高了。
一个牙刷卖五文钱。
妇人们在工厂里每做一个牙刷就可以得到半文钱,一日可以做三五十个,妇人们赚了钱也喜气洋洋的。
郊外的那片地很快就被百姓们开垦出来了,分区域种了不少的菜和粮食。
唐绾绾教了他们种植方面的知识,并且重新养殖了不少鸡鸭牛鹅之类的禽类。
郊外的百姓们日日劳作,心里却是甜的。
人人手中都有了钱,拿着钱到街上消费。
街上
许多铺子都是金中的达官贵族开的,他们有了钱,又是盖房子,又是修路,把钱都花到了百姓身上。
皇上也能感觉到京城的氛围极好,偶尔微服私访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人骑着自行车在街道逛。
璃文鸿每日被困在驿站里,中间又发作了好几次,最近病情相对稳定了下来。
转眼间荣斌在驿站被关押了十天,这十天里,大周的官员也没亏待他们,该吃什么该喝什么一样不少,只是不能出了驿站。
荣斌心中越发憋屈和烦闷。
“大周皇帝明明都要对璃国开战,偏偏还要靠着咱们,这算是怎么回事,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世,咱们不能在这里继续苦熬着了!”
荣斌开始想办法逃出去。
他不知道京城最近怎么了,偶尔总能听到欢声笑语。
这种声音对他们来说格外刺耳。
“咱们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父皇连个消息都没有问嘛?”璃文鸿有些担忧的开口,他害怕因为自己犯的错误,父亲会放弃他。
生在皇家本就没什么感情。
儿子对于皇上来说有数十个,可他只有一个父皇。
“哪怕是飞鸽传书,以璃国的距离,父皇也应该早就收到了
消息,可咱们迟迟没有收到任何回信!”璃文鸿着急的开始跳脚。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境地是如此孤立无援。
他在璃国拉拢过的那些官员,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璃文鸿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璃国给抛弃了。
“是不是阴险狡诈的大周人把咱们的信件给扣押了?”荣斌还抱有希望。
璃文鸿觉得不排除这种可能,越想心中越绝望。
如果从今往后只能被困在这里,像俘虏一样的生活。
那他努力做了这么多,岂不是显得更可笑。
“继续飞鸽传书,我不信父皇会抛弃,我也不信我的母妃会不管我,更不信那些大臣们如此忘恩负义!”璃文鸿愤怒的嘶吼着。
荣斌急忙写信件。
信鸽还没能飞出去,见到尚公公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了。
“咱家奉旨前来见你国皇子,还请荣斌大人带路。”
荣斌看到阉人就已经气急败坏,毫不犹豫的摆起来了谱。
就算是璃文鸿再落魄也贵为璃国的太子,岂是一个阉人想见就能随便见的。
他微扬下巴,“一个阉人也登得上台面,呵……想见我堂堂大璃的太子,原来这就是大周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