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唐绾绾很识时务的开口。
他们在屋里打斗,肯定会吓到孩子。
唐绾绾下意识的想要保护的就是孩子们的安全感。
张震盯着那黑衣人看了许久,这才不放心的退了回去。
唐绾绾挑了挑眉头。
看来这人对自己的功夫有着绝对的自信呀。
说话的功夫,顾靖川也醒了过来。
黑衣人施展轻功三两下就跳到了房顶,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唐绾绾给了张震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跟了过去。
顾靖川穿好衣服走出来,只看见了娘子潇洒离去的背影。
院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张震一人。
“我娘子呢?”顾靖川以为娘子被黑衣人带走了几次的问题。
“跟人走了。”张震的语气还带着点戏谑。
他看着顾靖川那神色匆匆的样子,不由得感慨这两人伉俪情深。
“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跟人走?”顾靖川说着就要朝娘子刚才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她非要坚持,我又能如何。”张震无奈的叹息,他一把扯住了顾靖川,“你还是别跟过去了,跟过去也没什么用,一会儿就回来了,看样子那人不会伤害她。”
顾靖川坐在了石阶上
一言不发,神色满是悲怆。
张震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太礼貌,回屋拿出来两瓶酒递给了顾靖川。
“别多想了,你虽然不会功夫,可也没必要这么自责。”
“你会功夫不也没能保护她?”顾靖川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
张震听到这话不怒反笑。
“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天天只针对我有什么用?我对你娘子是有那么点儿欣赏,可也只能说是欣赏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也懂得分寸,我和唐绾绾,这辈子只能是好兄弟。”张震大.大咧咧的说道。
以前觉得老天爷不公平,如果让他早一点遇到唐绾绾,那么他们两个一定能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做一对侠客。
经历了种种之后,他觉得老天爷另有安排也不错。
唐绾绾和顾靖川在一起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如果和他在一起,那么就是无尽的颠沛流离。
“你知道就好。”顾靖川说完心情突然好了点。
张震拿着酒瓶和他碰了碰。“你个文弱书生,能喝多少?”
“不醉不归。”顾靖川爽朗的笑一笑。
书生意气,也狂生耳。
“废话,这都已经在你家了
,还能归到哪去,咱俩就稍微喝点酒,等着她回来吧。”张震嘴上是不在意,心里也格外担忧。
刚才那位黑衣人的功夫绝对在他之上。
“娘子是跟谁走了?那人会不会伤害娘子?如果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白天说。”顾靖川又继续担忧起来。
深更半夜,娘子被一个武功极高的男子带走了,他能不担心吗。
“问我我哪儿知道?”张震翻了个白眼。
他也就那天误打误撞和他们遇见了。
这段时间他们经历的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呀。
顾靖川口中喝着酒,默默叹息。
唐绾绾和黑衣人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一片树林,黑衣人才停下来。“那批铁器真的不是你拿走的?”
唐绾绾默默的打量着黑衣人也在估计着对方的身手。
她家现在都成无人之地了,谁都能来。
“这不废话吗?我一个弱女子就算是看到那些东西了,我想拿走也搬不动呀。”
唐绾绾看着黑衣人紧缩着眉头,露出来的那双眼镜能看出年纪约莫二十多岁。
男子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已经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那些铁器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你进到
洞穴的时候看到那批铁器了吗?”男子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唐绾绾。
唐绾绾也非常疑惑。
想要杀死她的那一批黑人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搞死她,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可是这一批黑衣人明显还有点儿心慈手软,对她也只是询问,并未严刑逼供。
奇了怪了。
是两批人?
唐绾绾想要打探他们的身份,隐隐的从黑衣人露出来的衣角处看到男人的身上绣着暗纹。
男子身份不凡。
唐绾绾对于皇室中的人也有或多或少的了解,隐隐的猜测到了这应该是四皇子。
“看到了呀,可是我什么都没拿就出来了,第二天你们就问我有没有偷你们的东西,我就是个八品小官,也不敢惹这么大的事儿,只想闷不吭声,发点财,维持温饱活个命而已,才不想掺和什么国家大事呢。”
唐绾绾说的也是肺腑之言。
如果她没有空间的话,那天肯定是看完了就走了。
可是有空间就不一样,不占便宜白不占,谁知道背后弄这些东西的人是好是坏。
黑衣人打量着唐绾绾,隐隐的觉得这女人没说话,便开口道,“这批货对我很重要,如果你有线索,可以
找我。”
“九皇子殿下功夫这么高,旁人知道吗?”唐绾绾靠着一棵树干,揶揄的问着。
“你猜到了我的身份?”九皇子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愠怒,有那么一瞬间已经动了杀心。
唐绾绾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深更半夜而来,身上穿着的衣服还尽显华贵,对人客气有礼貌,温文儒雅,不是传说中的九皇子还能是谁?”
传闻中九皇子对谁都客客气气。
深入检出,平常只喜欢看书。
从未和粗人接触,对名利知识相当淡薄。
似乎也不愿涉足于朝野之上,偶尔和几个文人墨客游山玩水,颇具才情,是众人口中的才子。
九皇子的母妃身份不高,是周围的小国进献的舞女,被皇帝看上就收到了宫里。
只可惜,九皇子五岁的时候,母妃在宫宴上跳舞的时候被使臣一眼看上。
在后花园里被糟蹋了之后又扔到了水池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
此事发生过后,皇帝勃然大怒。
杀了那位使臣,那蛮夷小国也贡献了不少的珠宝和牛羊,这才平息了皇帝的怒火。
一个女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唯一为她觉得难过的只有那个五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