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送给你家夫人。”唐绾绾从袖口里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珠宝。
这套是绿宝石的正好符合封高母亲的年纪。
颜色既不太老,也不显得太嫩,稳重又大方。
也是她从库里精挑细选才挑出来的。
封高拿着这珠宝,又好奇的看了看唐绾绾,“可是我没夫人呀。”
送这些东西给他,还不如陪他喝点酒呢。
唐绾绾都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这孩子的头上。
不肖子孙啊。
她默默的几乎一字一顿的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说的夫人是你娘?”
“咱俩是好朋友,你为啥给我娘送东西,你这就不仗义了呀。”封高直男上头,还在疑惑不解。
他俩关系那么好,送也得送他呀。
他娘在深闺里,凭什么足不出户就能收礼。
不公平,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你是个男子,我就算是想送送给你什么呢?”唐绾绾哭笑不得。还有人跟自己亲娘抢礼物的。
她心理年龄要比封高大上许多。
和封高讲道理,看着她迷茫呆呆的样子,还颇有趣。
她不想私底下送给封高什么东西,惹的别人说他们是私相授受。
“只要想送总归是有心的吧,虽说不能给我送荷包之类的
东西,你就不能给我送个发冠?都能做出来那么多的珠钗首饰,做个男子的发冠也不是难事,我看你就是不用心,不想做。”封高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她都已经嫁人了,他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身正不怕影子斜。
别人爱传什么闲话让别人传去,何苦这么避嫌。
唐绾绾觉得自己始终陷入了思维误区。
听完这句话恍然大悟。
是啊,百岁坊里面不一定非要只能卖女人的东西。
男人可以售卖的也多的是。
发冠,玉配,腰带,甚至还可以做不少的书签以及写字用的镇尺。
喜欢的话甚至毛笔上都能镶嵌银器。
唐绾绾憨憨的笑着,“今日多谢你,改日我一定给你封个大礼。”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对了,你说给我送礼物送啥呀。”封高一愣,顿时就好奇起来。
“等着吧,出不了一周。”唐绾绾允诺着。
说完,她急切的走了。
唐绾绾拿了一大批自己重新设计的珠宝设计图给了白掌柜,又询问白掌柜做男子的发冠如何。
白掌柜喜笑颜开。
看着唐绾绾那单纯的模样,笑了笑,“这些东西都是长者赐给晚辈的,咱们越俎代庖的做这些怕是不合适吧。
”
“难道平辈之间就不能送这些东西了?或者自家娘子给丈夫买一个也很正常吧。”唐绾绾琢磨着按照这个逻辑也没问题。
男女之间互送这些东西表达爱意也正常。
平常他们不也都在送荷包吗?
怎么送个发簪或者男子的发冠就不行了。
她就要先开创这个先河。
白掌柜看着唐绾绾信心满满的样子,笑了笑。
京城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不代表不能有人做这些事情。
“唐娘子若是想做的话,尽可大胆设计,我自会想办法卖出去。”
白掌柜也大着胆子说道。
但是他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够卖出去。
卖男子发冠的少之又少,多是男子成年之后家族的长辈定做,然后在仪式上把发冠赐给男子。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唐绾绾就喜欢这样靠谱的合作伙伴。
百岁坊还是可以售卖一些平价的首饰。
至于上千两的,不敢再轻易出手了。
墙倒众人推。
楚家被皇上斥责之后,言官不断的上奏折。
细数楚家在京城的种种罪过,旁的官员生怕与楚家沾亲待故。
又是一番举报。
甚至连前些年楚大人上街看上了一个女人,强行纳为小妾。
那小妾不从
,跳河自尽的事儿都给翻了出来。
甚至还有前些年花了不少银子给自己所谓的十几房的一太太的小舅子买了个官儿的事儿,也被抖露了出来。
对楚家的声讨短短两日就到了极致。
楚大人待在家里人心惶惶。
皇帝勃然大怒,责令察没楚家。
男子为奴,女子为婢。
抄家产的那天,无数的珍宝从楚府被抬了出来。
门外有太监在管着账,一一的记录。
连记录的大本都足足写了五大本。
东西盛到皇帝面前的时候皇帝气的摔了杯子。
底下跪了一中的宫女太监们。
他们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等着皇帝发话。
皇帝沉默了许久,不知是痛心疾首,还是气楚大人贪赃的太过分了。
“朕早就知道他贪,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以为他贪了不过一点点罢了,竟然这么丰硕。”
他又砸了许多东西,这才解了气。
皇帝寝食难安。
一个不起眼的楚家都能贪污这么多,那其他人呢?
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开始想着要不要再动其他几位大臣。
账本递了上去,京城里的那些官员们人人自危。
翌日,皇帝心情不好刚好又有几位大人管辖的东西出了点意外,又被皇帝狠狠
的斥责了一番。
甚至还有个冤大头,被牵连其中直接贬为庶民。
又查没了几家,总算是把国库给充盈了。
这日皇帝心情大好,邀请公主一起商讨次月的大寿。
是以,公主看见传旨的徐公公突然冷笑了一声。
她一边在铜镜前描着眉,一边冷冷的开口,“徐公公真是好谋略,和皇兄唱了一个双簧,就直接把国库给重盈了,想必徐公公在其中奉献了不小的力量吧。”
公主又不是傻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说没有皇兄在背后示意,那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情背后无非是皇帝在推波助澜,才会搞得这么大阵仗。
于是楚家的事情让她想起来自家枉死的相公。
那时天灾不断,金城主是不是也被皇上这么算计着,慷慨赴死了?
徐公公哪里敢认这样的功劳,站在公主的面前毕恭毕敬。
“公主谬赞了,奴婢只是一个太监罢了。”
公主站起身来,冷冷的打量着徐公公。
这位才来京城几年就已经获得了皇帝的信任,颇有手腕。
她不敢得罪他,也不想说什么好听话。
“是不是谬赞你心里清楚,本宫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但是本宫希望你没什么别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