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都说了还能有假?”李织云瘪了瘪嘴。
顾老大连忙拍了拍的手,觉得刚才冤枉媳妇儿了,满是愧疚。
“娘子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头倔驴,刚才冲动了,说话不好听,娘子见谅。”顾老大急忙道着歉。
家里现在有好日子,李寡妇也功不可没。
“我才不跟你计较呢,今天我开心。”李织云继续抬头看了看天空。
“啥?”顾老大这个直男难得的情商上线了一会儿,看她这么开心,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李织云,乔先生给我起的名字,明天你就问问乔先生,你的名字咋写。”李织云还在怂恿着顾老大。
有了名字多值得骄傲呀,他们村里人叫起来那么土,有了名字,以后就能大.大方方跟人说我叫啥啥啥了。
他们家就顾靖川有名字,还是读书时先生给取的。
他被人叫顾老大习惯了,也没觉得需要个名字。
“你还有名字了。”顾老大瞬间就震惊了。
“那可不,以后就叫李织云。”李织云骄傲的说道。
“村里人都知道你叫李寡妇,你就算起了叫李啥云?又有几个人会叫。”顾老大撇了撇嘴。
李织云瞬间就变了,脸
色跳脚一样的怒斥,“呸,你就是在诅咒你自己死吧,我现在改嫁给你了,我就不是李寡妇,等到村里人都有文化了,谁会叫人寡妇寡妇的,多难听啊,想吃饭自己做去吧!”
李织云烦躁的甩开了顾老大自己气呼呼的回屋躺着睡觉了。
碰到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人。
真烦。
顾老大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他刚才也没说错啥,这娘们咋就生气了。
现在的娘们真不好伺候。
他只好喂好了兔子之后又给俩孩子做饭吃,这次回了屋休息。
入夜,天色已晚。
郭老太太还没睡在大厅里面坐着。
没一会儿,有下人进来了,把顾靖川的调查资料送了过来。
郭老太太活了这么久,世事通透的很。
对方若是个有权有势的,她动的时候也会掂量几分。
看到资料写的详细,这个顾靖川确实是穷乡僻壤来的,背后没什么势力牵扯,这才无奈的叹息。
“去办吧,别留什么把柄。”老太太就着烛火把那张纸给点燃了。
下人还劝了一句,“老太太,这人在府学也不爱说话,没有小少爷说的那般严重。”
“你是说我孙儿在说谎了,那可是我郭
家的孙子,半点气都不能受,惹我孙子不开心了,这就是他的命。”郭老太太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声。
他们家可就郭福一个嫡子,今天这娃娃都委屈的哭了,她做太奶奶的,不能不为孩子伸张正义。
“是。”下人也不敢再多说,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
当夜正在现房档案室的老爷子打了个盹儿。
不知道是谁撬开了档案室的资料在里面搜寻了一番,直接把顾靖川的资料给烧了。
那人做完这一切之后笑了一声,又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向郭老太太禀告。
郭老太太给了他十两银子,打发他离开了。
“以后别在青山村呆了,这事儿要是被查出来,你人头也不保。”郭老太太不忘叮嘱着。
对于他们世家来说做了什么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那人拿了银子,开心的跑了。
次日清晨,顾靖川刚起来就觉得眼皮一直在跳。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去读书。
夫子刚好公布了昨日的成绩,毫无意外,他又是第一名,得到了夫子奖励的三两银子。
郭福在一旁看着顾靖川脸上挂着笑意的样子,别提有多可
恶了。
前脚夫子刚刚给顾靖川发了这次考试的奖金。
后脚,夫子拿着他的卷子,狠狠的摔到了他的桌子上。
“你说说你这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郭福,你向来比别人条件优,我可为何读书是这般掉以轻心,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自己三岁启蒙嘛?”
郭福轻蔑的朝着卜止岳瞥了一眼。
他平日里嚣张惯了,还真没碰到我敢当面指责他的夫子。
郭福直接站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夫子。
看夫子穿的那一身穷酸破麻衣,冷笑了两声,“夫子,你考了一辈子的试,不也没能做大官吗?现在我还得蜗居到我们这些小地方当夫子?过得也穷困潦倒的,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夫子气急,拿起来戒尺就要去敲郭福。
在一旁拉住了卜夫子。
“夫子切莫动怒,点到为止。”
卜止岳稍稍愣了一下,为这样的纨绔子弟大怒,的确是不值得。
他只是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
郭家落到这种纨绔的手中,算是废了。
郭福看着卜止岳摇头的样子更是气急败坏,夫子这什么意思啊?是看不上他?
向来和夫子顶嘴的人,都让人颇为震惊,郭
福以前还未曾这么嚣张,今日当着众多学子的面让夫子难堪,许多学子都在盯着郭福。
郭福自己却不以为意,把那张夫子写了点评的文章撕的粉碎,丢到了一旁,坐在那儿开始翘起了二郎腿。
教室内一片寂静,夫子走了,其他人开始认真的看夫子的点评。
顾靖川揣着银子心情大好。
看着夫子写的点评说让他再行完善文章,想出解决大旱的办法,若有所思。
大旱,老天不降雨还有人力能够解决的办法吗?
顾靖川开始坐那思考了起来。
谁知,郭福得理不饶人,直接站在顾靖川的面前质问,“别得意忘形了,还真以为父子夸赞你几句你就能高中了?”
“我无意与你争吵。”顾靖川只觉耳旁聒噪,不愿多说。
“是啊,某些人沾沾自喜,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说自己是秀才,别丢人了。”郭福在一旁哈哈大笑。
今早老太太就告诉他,事情已经搞定了。
他是郭家的人,对于这一次考试压根没放在心上,中个秀才还是轻而易举的。
顾靖川总觉得郭福的得瑟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看着他小人得志的面孔,似乎自己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