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值？那也就是说价值判定实际上是由我自行决定……不过这个世界存在‘制约’，如果太过火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反噬。
“这样可以。”，东方凛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问一句，为什么你那么想知道我的‘术式’情报？”
“悟的眼睛很好。很少有连他都看不透的术式呢。”
并且提前搜集一些情报也能防止你日后作乱……夏油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那么交易成立。”，东方凛眯起的双眼微微睁开些许，三色交织的眼瞳之中，却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符文。
“我的术式效果之一是能够看破术式的破绽。比如你的「咒灵操术」，”，东方凛指了指夏油，“你的「咒灵操术」拥有着吸收咒灵为己用，并且没有吸收上限，堪称无限的能力吧？”
“没错。”，夏油点点头，“但这还不足矣证明这是你的能力。”
「咒灵操术」的前一任拥有者名气极大，所以关于「咒灵操术」的一些表层情报在咒术界其实并不算稀有，只要有心搜集一二，基本都能知道些许。
再加上「咒灵操术」的拥有者战斗基本上都是靠吸收的咒灵，自身的术式情报反倒用处不大，经常被用来‘公开’以换取战斗力提升，所以夏油暂时还无法相信东方凛的话语。
“别急嘛。”，东方凛再度瞥了一眼边上的五条，眼底的‘∞’符文完全凝实，随即缓缓没入眼底。
“但是，所有被你吸收的咒灵实力都会定格在被你吸收的那一刻，永远也无法增长。换言之，你的实力只会保持在你所吸收的最强的咒灵那个程度。在面对一些个体实力稍弱的敌人的时候，你或许是十分得心应手。但在面对个体实力碾压你的敌人的时候呢？”
的确是我的缺陷……夏油心中暗自点了点头，自己术式的负面情报自己可是从未‘公开’过，东方凛能够知道这个，要么就是入侵了高专地下的‘忌库’，要么就是他真的拥有能够看破他人术式弱点的能力。
而前者几乎不可能，虽然近些天‘天元大人’因为‘同化’的缘故会稍弱上些许，但‘忌库’常年被结界术笼罩，即便‘天元大人’在虚弱都能轻易让他找不着北。
所以大概率是后者。
不过东方凛既然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术式的弱点，那么……他是否拥有解决的方案呢？
虽然希望有些渺茫，但夏油还是想尝试一二。
毕竟他已经被卡在这个阶段很久了，虽然因为术式的强度原因，他仍旧能够直接站上‘特级’的宝座，但若论术式开发的程度，他确实还没有触及古代术式的至高领域。
“所以你有解决的方案吗？”
“这可就是交易之外了。”，东方凛嘴角翘起几分，露出微笑。不过刚刚成功尝试了自己「如来无上师」的“智慧种”能力，将‘无限’刻在了‘智慧种’之中，目的已经达成，他也就无所谓这点忠告。
“你的「咒灵操术」本质上来说是属于极大量的术式，通过繁多的咒灵直接堆死对手，但这在面对一些硬实力过强的对手时就会显得有些‘乌合之众’，没有足够的威胁力。
所以解决的方案有两种，一是从‘量’上出发，收录大量咒灵，甚至多个‘特级咒灵’，利用不同咒灵的术式组合，说不定能够让它们发挥出超常的水准。”
的确，因为我就是这么做的。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方案则是从你自身出发。「咒灵操术」是你的‘术式’，既然术式顺转是操控无限的咒灵，那么‘反转’，是否就是集咒灵的能力为己身了呢？无限的咒灵也就意味着无限的术式，集于一身又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
“术式反转……”，夏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才刚刚摸到术式的‘极之番’，虽然‘术式反转’与‘术式顺转’之间几乎是就是相反的关系，但是对于‘反转’，他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即便其实他们同届的硝子其实已经掌握了反转术式，甚至还能做到为他人治疗，但她每次给他们讲的那些东西‘就是把负面的东西相乘就好啦’……嘶，这玩意真的是人听得懂的？
不过东方凛提出的方案倒是很有趣，倒也不算亏了。
想到这里，夏油点了点头，“等我们的保护任务做完，你和我们回一趟高专，我会把‘咒力操控’的训练方法交给你的。”
说到这里，他还怕东方凛认为自己赖他的账，补充了一句，“我们之间已经建立了‘制约’，东西我是必然会交给你的，但是你现在也看见了，我们正在执行任务。”
说着他耸了耸肩，瞥了一眼身旁的天内理子。
他倒是不担心东方凛是否会对天内理子的悬赏感兴趣。一方面自己和悟都在这呢，另一方面东方凛虽然是叛逃的‘诅咒师’，但毕竟之前和‘加贸家’这个咒术名门有所关联，这些钱财之类的并不值得他自污。
“当然，我对你们的信誉很有信心。”，东方凛说着摆了摆手转过身去，“既然目的达到，那我就先走了，再过不久我会亲自去高专拿的。”
东方凛目的达到，「无下限术式」已经刻印，自然没有了久留的意思。
虽然「咒灵操术」在某种程度上来看也是和「无下限术式」一个级别的超常规术式，但东方凛有着自己的「如来无上师」了，能够收服咒灵固然不错，但正如他所说的缺陷一般，没有足够多的‘量’之前，「咒灵操术」确实只能算作‘乌合之众’。
有着直达本源的「如来无上师」，东方凛并不需要太过繁多的术式，只需要那么几个足够具有代表性的以此来钻研一二即可。
而东方凛的离开也并未掀起什么波澜，虽然夏油和五条都算是和东方凛有着数面之缘，但毕竟还不算太熟，并且还在保护‘星浆体’的任务之中，东方凛的加入虽然不会影响什么，可他‘诅咒师’的身份还是很麻烦的，能够自己离开自然也好。
“好啦，既然你们的交易都做完了，那我们走吧。我记得冲绳的海洋馆也是相当不错的，我们去看看吧？！”，看似无忧无虑的理子眼见东方凛这个奇怪的人一离开，立即迫不及待的提议出去玩。
今天晚上悬赏就要结束了，而明天就是‘月圆之夜’，那一天也就意味着这位少女即将和‘天元大人’同化，虽然她自己都说‘同化’并非‘死亡’，但夜蛾老师之前和他们说这个任务的时候可是用的‘抹除’一词。
所以即便众人都知道现在出去玩或许会存在危险，但仍旧十分纵容她。
不过就在众人都朝着海洋馆走去的时候，夏油确实忽地拉住了五条。
“悟，你从昨天起就没解除过术式吧？也没睡觉，并且你今晚也不准备睡觉吧？这样下去真的行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但五条确实笑着轻轻一拳锤在了夏油的胸口上，“没关系的，这么几天的时间还没我之前通宵打游戏时候累。更何况，这不是还有你吗？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