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霍凌,如果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不开心,我也会跟着烦恼,说实在的,你们都叫我不要想,但我忍不住啊。”
“我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辈子都这样,但是现在我知道,我已经完全离不开他了。”
“有他的时候,我会很开心,看不到他的时候,我会觉得很想他,想他在干什么,是不是也一样在想我。”
“但我知道,他需要工作,我也需要给他自己的空间,不过看到他为了一些事情烦恼的时候,我会不自觉跟着烦恼起来。”
“总之就是……”
“呵呵……傻瓜,总之你就是深爱那个臭小子,不可自拔了是不是……”
丁嘉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楼上——
高霍凌敲响了高靖寒卧室的门,看到是他,高靖寒也没有多想,便让他进来了。
或许知道,高霍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事吗?”高靖寒的语气有些冷。
“有。”高霍凌同样的语气回答着。
纪书意看向门口的两个男人,高霍凌也发现她的眼睛很红,应该是刚哭过。
她慢慢的起身:“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替我们解围了,不然不知道靖寒会如何面对,罗家人来势汹汹,看来不会那么就算了。”
“要是警方那里证实那具尸体就是婆婆的话……”
纪书意很担心,高霍凌多少知道是为什么。
倒不是作为家人的担心,而是怕牵扯自己吧。
“那你就老实告诉我,这个是哪里来的。”
高霍凌将那个白色的瓶子拿出来,纪书意一惊,立刻看向高靖寒。
高靖寒挡在了纪书意面前:“这不是从王荟那里搜出来的吗?王荟跑了,我妈又失踪,书意怎么会知道。”
“行了,你们就不要给我装了,这里没有别人,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高霍凌将瓶子的底部给高靖寒纪书意看。
高靖寒和纪书意也只道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后心领神会了起来。
纪书意低头不语,全部交给高靖寒来回答。
总之,害的丁嘉许流产这个事情,他们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大哥……你有话可以直接说。”高靖寒一声大哥叫的高霍凌不禁又是冷笑了起来。
“好啊,那我就直说了,现在不管嘉许流产的事情是谁做的,反正我们心知肚明,主要问题是,现在你妈出事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知道你们夫妻关起门来会说清楚,但我毕竟帮了你们,你们应该如实回答,这个水……是什么意思?”
高霍凌知道高靖寒开口又会是否认和狡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便自己又开口了。
“我已经查到这个瓶子的主人是一个叫做水哥的人,他在进城,而且还是黑道上的,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的呢?”
一听到水哥,纪书意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高霍凌,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还是就一种探究的眼神,又立刻将眼神给移开。
“还不说吗?要等到下一个死掉的是谁?”高霍凌又问了起来。
他盯着纪书意看。
高靖寒知道,高霍凌应该不单单只是知道水哥这个人,还知道了其他的吧。
他也看了一眼纪书意,就听见高霍凌又开口了。
“纪书意……”
纪书意知道高霍凌是在问自己,可她不敢说,只好将一切都交给高靖寒。
可这一次,高霍凌那么厉声的喊了自己的名字,纪书意不得不正视了起来。
她看向高霍凌的眼神,这一次没有闪躲。
“我……我不知道啊,我最近一直都在医院待着。”
“我只想知道,你和这个水哥是怎么认识的,我知道这瓶药是你的,是你和王荟联合起来陷害的婶婶,或许是因为婶婶管你管的多,你很烦躁。”
“我和嘉许也说了,流产的事情不再追究。”
“我现在不是要兴师问罪,我只是想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这关于婶婶的事情,也关于高家的名声,如果那具尸体真的是婶婶,媒体很快就会报导出来,除非你们准备脱离高家……”
“不再当高家人。”
“我真的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纪书意听着这些话,确实比以前还要烦躁,她立刻起身,便冲着高霍凌大喊了起来。
楼下的人,也听见了这样的动静。
丁嘉许立刻从沙发上起身,便朝着楼上来了,霍思思拦都拦不住。
“书意,冷静点……”高靖寒过去攥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动。
“你的身体刚好,不能那么激动。”
“我不想说不想谈,出去……你出去……”
纪书意指着门口,示意高霍凌离开他们的房间。
“好,你别激动,注意身体好不好,我和大哥去谈。”
高靖寒示意纪书意冷静下来,便对高霍凌使了一个眼色。
高霍凌明白,也没想过要刺激一个孕妇,便主动地离开了卧室。
刚好出来的时候,遇到上来的丁嘉许。
看她一脸紧张,高霍凌对她摇头。
丁嘉许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换成了小小的踱步。
她看着高霍凌不语,又看见高靖寒出来了。
或许是安抚好了纪书意,他打算和高霍凌单独谈谈。
丁嘉许可能是看出了什么,便侧身去了他们的卧室,没有打扰高霍凌和高靖寒两兄弟。
“可能是怀孕了,所以情绪波动比较大,再加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别介意,想要问什么,跟我说吧。”
高靖寒和高霍凌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丝毫不避讳。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是啊,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高靖寒耸肩,看上去挺轻松的样子。
“你一点没担心婶婶真的死了吗?”高霍凌忽然猜不透高靖寒的想法了。
或许从小到大,他们一个屋檐下长大,也都没有真切的了解过对方。
盯着高霍凌看了许久,高靖寒才将故作轻松的姿态给放了下来。
他转身,双臂撑着栏杆。
看着偌大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