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死人吗?”
“我都疼死了,还不快点送我去医院?”
贾张氏哇哇大叫。
刚才狗咬她的时候,她只顾着害怕了,没感觉怎么疼。
现在狗跑了,不担心被咬死了,就越来越疼了。
巡捕眉头微皱。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谁也不欠她的,不好言好语,谁愿意帮她?
“老太太,你叫什么名字?”
“家住哪里?”
巡捕询问。
“巡捕同志,我是街道办的,她是贾张氏,就住在红星四合院,目前被惩罚扫大街一个月。”
宋干事追过来,亮出工作证明。
他来检查工作的时候,没看到贾张氏,后来听人说贾张氏被狗追,他就一路追到事发现场。
巡捕走了。
把贾张氏交给宋干事。
“走,我送你去医院,带钱了吗?”
宋干事询问。
“还要花钱?”
“我可是在扫大街的时候受伤的,你们必须负责到底。”
贾张氏不干了。
让她往外掏钱,比从她身上割一块肉还难。
“你只是受惩罚扫大街,不是清洁工,不是工伤,你自己负责。”
“你要是没钱,街道办可以垫付。”
“你敢赖街道办的账?”
宋干事有效。
他在街道办工作多年了,见过的人太多了,一眼就看穿贾张氏的打算了,先治病,后赖账!
“不去医院了。”
“去诊所吧!”
贾张氏舍不得花钱。
社区诊所的收费,要不医院便宜很多。
当然。
社区诊所比不了医院。
只能治疗一些感冒发烧,或者是一些简单外伤,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你身上被咬伤不少,你确定去诊所?”
宋干事皱眉。
他数不清贾张氏被咬了多少下。
浑身上下都有伤。
衣服都被撕破了。
“贾张氏,我有一个疑问,我找你的时候,遇到好几个人,都说三只野狗就盯着你一个人。”
“你怎么惹到三只野狗了?”
宋干事很好奇。
“他们胡说。”
“是他们不肯帮我,我才被狗咬的。
贾张氏当然不会承认。
包扎好,离开诊所,贾张氏趁机请假,受伤了,要在家养伤。
“你想逃脱惩罚?”
“贾张氏,我警告你,别打歪主意。”
“我给你批半个月的假,你养伤半个月,伤养好了,继续执行扫大街的惩罚。”
宋干事冷笑。
贾张氏的一点小聪明,远远比不上他的经验丰富。
贾张氏黑着脸回到宿舍院。
“咦?”
“你这...?”
门神闫福贵吓一跳。
贾张氏早上出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
晚上回来,头上缠着纱布,脖子上缠着纱布,手上缠着纱布,衣服里肯定还有看不见的纱布。
他严重怀疑,贾张氏被人群殴了。
贾张氏得罪的人太多了。
扫大街的时候,没少被人报复,被石头砸一下,或者被扔一块烂泥,都是每天必经的事儿。
滚!
贾张氏的心情非常糟糕。
她急着回家吃止疼片。
陈天回来的时候,看到贾张氏缠着绷带,在自家门口,和一大群大妈骂战。
以一对多,不落下风。
“什么情况?”
陈天问一个邻居。
“哈哈,贾张氏扫大街的时候被狗咬了。”
“就是昨天闯进来那三只狗!”
邻居的心情很不错。
贾张氏一出事儿,院里的人,心情大多都会很好。
“霉运符太厉害了!”
陈天最清楚,贾张氏的惨,就是霉运符的效果,要持续三天,才过去一天多,还有好戏看!
“小贱人,你怎么才回来?”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秦淮茹替她扫大街,她就不会被狗咬了。
秦淮茹会不会被狗咬,她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她不被狗咬,她身上不疼,她才不管那么多!
“妈,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很惊讶。
贾张氏看起来太惨了。
身体露出来的地方,脑袋,脖子,手,都缠着纱布。
领口还露出一点纱布的痕迹。
看你的身上也有。
秦淮茹心里一阵爽快,太好了,老贼婆遭报应了!
“问什么问?”
“还不滚去做饭?”
“我受伤了,要补充营养,你给我做好吃的,我要吃肉!
贾张氏的脸更黑了。
被狗咬的事儿,她不想再提了。
“妈,我身上没钱,也没有肉票,怎么给你买肉吃?”
“要不你拿出来点?”
秦淮茹很无奈。
“找打!”
贾张氏冲过去,甩手就是一巴掌。
嗷!
秦淮茹没叫,贾张氏才叫起来。
她身上被狗咬伤多处,打秦淮茹巴掌的时候伸到伤口,打秦淮茹一巴掌,她比秦淮茹还疼。
“咳咳!”
“有一种病,只要患上就一定会死,从古至今都治不好,你们知道是什么病吗?”
陈天看着贾张氏,决定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不是癌症?”
“我听人说癌症是绝症。”
闫解放在看热闹,回了一句。
“肯定是癌症,我听人说了,只要得了癌症,就只能回家等死,最后人变成和骷髅一个样。”
“隔着两条街的老周家,老周家的大小子,不就是得癌症死的吗?”
“对,听说是肝癌,不到半年就死了。”
众人纷纷点头。
闫解放很得意,笑得很灿烂。
“发现得早,有一些癌症可以治好!”
“我说的是只要发现,就必死无疑,绝对治不好的病!”
陈天摇摇头。
“给你们一个提示。”
“是一种传染病,要通过动物传染。
陈天看着贾张氏。
“你看我干什么?”
“我又没有你说的那种该死的病。”
贾张氏发现陈天盯着她,心里有点发毛。
“陈天,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
“哪有什么治不好的病?”
“再难治的病,也有治好的!
傻柱根本不相信。
“傻柱,我只能说你头发不长,见识短!”
“狂犬病,也叫恐水症,疯狗病,有人听过吧?”
陈天宣布答案。
“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
“去年,我们学校有一个老师,被疯狗咬了,当时好像没事儿,没过一个月,他人就没了。”
“听人说就是疯狗病。”
闫福贵也来看热闹了。
“疯狗病真治不好吗?”
刘光福好奇地问陈天。
“对!”
“从古至今,狂犬病都是绝症中的绝症!”
“只要发病,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很快就会死,死得很痛苦!”
陈天解释的时候,笑眯眯地看着贾张氏。
“疯狗病是怎么来的?”
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很好奇。
“问得好!”
“疯狗病,听名字就知道了,和狗有关系。”
“被疯狗咬了,或者有一些狗没疯,嘴里有病毒,被它们咬了,就会被传染,患上疯狗病!”
“贾张氏,咬你的是不是疯狗?”
陈天一直在给众人科普狂犬病。
目的只有一个。
吓唬贾张氏!
“疯狗病真的没救吗?”
贾张氏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颤音。
“必死无疑!”
陈天回答得斩钉截铁。
“妈妈,妈妈,你快看,贾张氏尿了,羞羞羞,她太丢人了,我都不尿裤子了,她还尿裤子。”
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手指着贾张氏的裤子。
众人一阵哄笑。
贾张氏的裤子,滴滴嗒嗒地滴着水滴。
她被陈天吓尿了!
“我没患疯狗病。”
“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
贾张氏被吓的,神经都不正常了,只是一个劲地嘀咕。
“陈天,你少吓唬人,你肯定是骗贾张氏的,对不对?”
傻柱心疼了。
贾张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哆哆嗦嗦两眼发直!
“傻柱,陈天没骗你。”
“我听人说过,狂犬病治不好,只要发现,就一定会死!”
聋老太太出来了。
她神色不善地盯着贾张氏。
她痛恨贾张氏,想让贾张氏去死。
“我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
贾张氏神色恐慌。
陈天被贾张氏逗笑了。
大冬天的,天寒地冻。
贾张氏尿裤子了,裤子湿了,不保暖了。
不冷才是怪事儿!
“我不想死,我要去医院,陈天他骗我,他一定是骗我的,一定能治好!”
贾张氏反应过来了。
死死盯着陈天。
“你随便!’
陈天回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