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去借东西为什么不叫上我啊?”
“这可是很重要的素材!”
陆小然顿时懊恼不已!
夏虫却心道:你要是跟着来,我还怎么“借”啊?
吴涛那边还是尽量少去的好。
不然容易穿帮!
夏虫随口应道:“我也是后面才想起来的。”
“好吧,下次你出门要记得叫上我。”
“行行行,你快回去休息吧,晚安!”
夏虫钻回被窝里用被子蒙着头。
陆小然见状,也不好再打扰他,转身走回隔壁的房间。
刚躺下准备玩会儿手机放松一下。
却听到屋顶传来阵阵诡异的脚步声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从夏虫那边,一直走到自己这边。
而且,很明显不是猫或者老鼠之类的小动物。
那些瓦片被踩得嘎嘎直响。
陆小然被这阵脚步声吓得心脏骤停
屋顶怎么会有脚步声?
听说,这房子十几年没人住过了。
该不会有魂环吧?
陆小然不由自主的把双腿缩进了被子里面。
又把被子扯到盖过鼻梁,只露出一双不安的眼睛,惶惶不安的盯着躁动的天花板。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房间的屋顶有两个洞,缺失了瓦片的覆盖。
其中,有个洞就正对着她的床头。
忽然,那脚步声在她的头顶停住了。
下一秒,洞口那里竟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那张脸被房间里的昏黄灯光照得格外诡异
“啊!!!”
“夏虫,救命啊,救命!”
“有鬼啊!”
陆小然再也绷不住了,她的尖叫声响彻半个南溪村
夏虫光着脚飞奔过来:“干嘛?”
陆小然卷着被子蜷缩在床头瑟瑟发抖,慌慌张张地指了指屋顶:“有有有有鬼!”
夏虫抬头一看,咧嘴笑道:“秋姐,不好意思啊,我忘记提醒她了。”
蔡映秋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封了两块瓦片盖住屋顶那两个破洞。
陆小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对不起啊!”
“我忘记提醒你了,秋姐是我的保镖,帮咱们修了下屋顶。”
刚才,陆小然去洗澡的时候。
蔡映秋陪夏虫去了趟吴涛那里借被子。
回来之后,她把夏虫的住所仔细检查了遍。
发现屋顶有几个洞,她认为这些洞存在安全隐患,二话不说就爬上去修补了。
听完夏虫的解释,脸色苍白的陆小然,讷讷地点了点头:“哦,我没事,只是有点没缓过来。”
刚才心脏骤停,现在又突突乱跳。
差点儿没挺过来。
人吓人,吓死人。
这话真不是开玩笑的!
“啪!”
蔡映秋修好屋顶,稳稳地落回地面。
去洗澡房里冲了个凉水澡。
然后在院子里搭了个帐篷,她真的说到做到,完全没有打扰夏虫的工作和生活。
反倒是夏虫有点儿于心不忍。
尽管只是雇佣的关系,但他还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
夏虫来到她的帐篷外面,轻声道:“秋姐,院子里湿气重,你进屋睡吧!”
“没关系,我这有防潮垫。”
蔡映秋的态度很淡漠。
虽然是微笑着回答,但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到了晚上,山里的空气湿度很高。
她的帐篷外面都裹上一层晶莹的露珠了。
那块薄薄的防潮垫能管什么用?
夏虫加重了语气:“我还是不是你的老板?”
蔡映秋怔了怔,随后点点头:“是。”
夏虫说:“把帐篷挪到屋里去,搬完东西记得关好门。”
屋里不是还有个大厅么?
让蔡映秋在厅里打个地铺,总好过在户外被风霜雨露侵袭。
“好的。”
蔡映秋拗不过夏虫,只好把帐篷挪到屋里。
这时,陆小然披着被子走出房间,对蔡映秋发出邀请:“姐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今晚跟我挤一挤吧?”
“谢谢你,我不需要。”
对待雇主以外的人,蔡映秋显得更加高冷。
陆小然实在不理解。
这个姐姐,为什么总是拒绝别人的好意?
夏虫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然,回去休息吧,她不需要我们担心。”
“哦。”
结合蔡映秋此前透露的只言片语。
夏虫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的原因。
她曾经是个优秀的综合格斗运动员,在向格斗界的最高荣誉冲击时,却被自己最信任的教练出卖。
所谓的药检阳性+终身禁赛。
无非就是竞争对手给她设的局。
对方收买蔡映秋的教练,在赛前给她喝加了猛料的东西。
类似这样的事情,在前世的体育圈也是频频发生。
体育圈的黑暗和娱乐圈不相上下。
所以,职业运动员从来不喝旁人递给他们的水或饮料。
但如果那个人是自己朝夕相处的教练呢?
真的防不胜防
真遇上了,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里咽。
因为仲裁只看结果,不会注重过程和动机。
药检阳性是既定事实,蔡映秋再怎么冤枉,她也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在那之后
她不再相信任何人,时刻保持着高度戒备和警惕,反倒成了相当称职的保镖。
虽然没有感同身受的遭遇,但夏虫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
毕竟,自己是从抑郁症走出来的。
他明白蔡映秋需要的并不是同情或者怜悯。
那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
认可她的实力,就是最好的尊重。
等蔡映秋重新布置好她的小窝。
夏虫蹲在帐篷门外,开玩笑道:“秋姐,你小时候没被妈妈打过吧?”
蔡映秋微微一怔,严肃道:“何以见得?”
“俗话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看你上房揭瓦动作挺麻溜的。”
蔡映秋愣了好久。
夏虫这句玩笑话,似乎勾起了她很多美好的回忆。
终于,蔡映秋露出了笑容:“哈哈,你还真别说!”
“我小时候确实很皮,我妈确实也没打过我。”
夏虫点点头,笑道:“晚安,早点休息吧。”
“嗯,老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