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曹公公、张大人、我等已经断然拒绝多尔衮,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殿下!我等听说王师北伐,不胜欣喜,早就想打开城门,喜迎王师。”
“可是张大人几位害怕朝廷和殿下不知我等衷心,怪罪我等曾经归顺闯贼。”
“殿下能否言明圣上,写下一道免罪诏书,昭告天下。我等师出有名,才好组织城中百姓,夹道欢迎,喜迎王师。”
李建安想了想,笑道;“好!本王答应了。你且安心,回去后让曹公公和张大人也放宽心。本王这就派人回去,快马加鞭启奏圣上,写下诏书,昭告天下。不仅免尔等罪责,反而还要另行嘉奖。”
王永福大喜过望,急忙站起身来,向李建安躬身行礼;“谢殿下!殿下,诸位大人,卑职还带了一些美酒,献给诸位。”
李建安笑道;“好啊,那就拿上来吧,咱们摆开席面,吃喝一顿。”
众人大喜,王永福让
李建安下令摆开席面,众人推杯换盏,大吃大喝起来。
席间,李建安问王永福,城里有什么困难?
王永福说闯贼搜刮了城里粮草,京城里面缺粮严重。
李建安答应,明天一早送些粮食过去。
王永福大喜,喝的红光满面,异常兴奋。
酒宴过后,李建安、颜世祖带领众将官送王永福出营。
王永福上了马车,欢欢喜喜地去了。
晚间,李建安得到禀报:李自成今天走了三十里,闯军大队人马已经距离京城七十里。
众将官商量一番,决定明日加快行军,最起码要走五十里,追击李自成。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李建安就送钱慕庸出营。
昨天下午和王永福说好的,李建安会送去一些粮食,派遣钱慕庸父子作为联络,暂住京城。
钱慕庸和钱进学带领一百多辆马车的出营,除了粮食外,还有几车金银珠宝。
车马队伍来到城门外,王永福已经恭候多时,亲自迎出城来。
双方见礼,客气一番,王永福让手下人接收粮食。
钱慕庸说几辆银车里是自己的生活用品,王永福自然不会乱动。
钱慕庸是代表李建安和北伐联军驻京联络的,王永福讨好还来不及,如何敢得罪?
待交接完粮草,钱慕庸让车队先回营地,自己带着几辆银车进入城内。
王永福见钱慕庸的随从只有十几个,也就放下心来。
其实钱慕庸的随从当中,还隐藏着司徒雷父子。两个人乔装改扮,并没有人认出来。
钱慕庸是代表李建安的,王永福说话非常客气。他亲自带领钱慕庸等人来到自己府里,特意安排了一个小院。
钱慕庸十几个人分配了行李房间,安顿了马匹车辆。
王永福派人过来,请钱慕庸过去吃席。
钱慕庸父子来到厅堂,发现已经来了十几个客人。
王永福介绍众人,除了曹化淳和张缙彦,其他人不是前朝老臣就是朝中勋贵。
京城权贵前些日子受尽磨难,几乎所有人都受到闯军拷打,有些人遍体鳞伤已经死了,有些人比较会做人,交出家产,献出女人,逃过一劫。
前两天闯贼搜刮口粮,大户人家再次损失惨重,很多官宦人家的口粮都不济了。
坐下来之后,王永福下令开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慕庸向众人说起山东局势,还有新朝的情况。
众人听说太子爷登基、新朝稳定,一个个都非常欢喜。
又吃喝一阵,有人喝的满脸通红,开始大骂李自成。
闯贼被骂,立刻引起群情激愤!
你骂,我也骂,大家都骂起来。
他骂闯贼抢走了家中财宝,他骂闯贼祸害了家中的女人。
那个骂闯贼抢走了家里口粮,那个骂闯贼抢走了家里牲口。
众人正骂的起劲,曹化淳的干儿子曹金宝来了。
曹化淳有些奇怪,就问他;“你怎么来了?”
曹金宝心急火燎的,气喘吁吁;“干爹!不好了!东王带兵西去了!”
哇——满堂哗然,一片惊骇之色!
曹化淳慌了,一把抓住钱慕庸;“钱大人,王师怎么去了西方?王师走了,谁保护京城啊?狗鞑子马上可就到了!”
张缙彦也慌了;“王师西去,难道是去追闯贼吗?咱们城中已无粮草,守城将士不足一万,如何守得住京城?”
众多文武勋贵也都慌乱了,七嘴八舌吵嚷着。
鞑子凶狠,大家都是知道的。
李自成进京,抢钱、打人、抢女人,大伙还能有一条活路。若是鞑子来了,恐怕全族性命不保!
就算鞑子不屠城,辽东急需牲口奴隶,大伙可不想去当奴隶啊!
钱慕庸摆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等众人安静了,钱慕庸笑道;“大伙别慌。昨天晚上,东王殿下已经跟本官说了,此番王师西去,很快就能打败闯贼。等诛杀了闯贼,王师以凯旋之气势,回京打跑多尔衮,必当势如破竹。大伙放心吧,没事的。”
众人哪里肯信,追击李自成,还要打败闯贼大军,哪是三五天就能办到的?
吴三桂和多尔衮距离京城已经不足百里,一两天可就到了!
众人急忙劝说钱慕庸,让他和李建安联络,希望王师能够赶快回来。
钱慕庸只是推脱,笑道;“东王殿下用兵如神,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本官会留在城里与大家共存亡,大伙就放心吧。”
众人哪里肯听。
曹化淳急忙派遣曹金宝带领几个人,去追李建安。
众人焦急地等待消息。
午后,曹金宝回来了,脸色难看。
曹化淳问他,曹金宝道;“我们几个追上大军,却被外面探马拦住了。东王殿下不肯见我们,只派了参将朱八三出来。”
“朱八三跟我说,大军很快就会回来,还说东王殿下自有安排,让咱们放心吧。”
“孩儿们无可奈何,只好回来了。”
众人听完着急上火,却也无可奈何。有些人想大骂李建安,却不敢当着钱慕庸的面,只好悻悻然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