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银瑶女皇

旁边几名武王庶出的子女,听到武仙儿这般强横的言语,都是被吓得瑟瑟发抖,心肝儿都在巨颤。

“太子殿下,这个女人她疯了!”

“您可不能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啊,我等都是大大的大楚良民。”

“我们一心向善,就是因为叛王的领地里面出了这些疯子,才会让我们身陷囹圄!”

“太子殿下,这疯女人出口成脏,斩了这疯女人,我等愿意亲自替殿下动手!”

武仙儿眼里满是厌恶之色,恶狠狠地淬了一口唾沫,“呸!”

她转头,瞪着一群跟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兄弟姐妹’,愤懑不平的咬牙切齿,“就你们这些废物,也配称作父王的子女?

你等数典忘祖的废物,便是死,也没有资格葬入我大武族地的陵墓当中。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将你们一个个挫骨扬灰!”

见父王的其他子女,如此的狼狈,不堪。

武仙儿说不出的恼怒。

她宁愿死,也不想要看着自己的父王,被子女这般的折辱!

她高傲的仰着下巴,眼里的冷漠之色,溢于言表,满是不屑的盯着楚元,冷哼的道,“要杀就杀,我武仙儿,可不惧怕你们这窃取太傅大人胜利果实的卑鄙大楚!”

楚元拧着眉头,心里很是恼怒。

但转念一想,这武仙儿的说法,似乎并不是恶意的辱骂,没有带有太大的私人恩怨,反倒像是诉说事实。

大楚虽然打了胜仗,但归根究底,都是他师父出面,力挽狂澜。

其功劳,都无法磨灭的!

有一说一,楚元若是见到武仙儿磕头求饶,他心里面只会愈发的瞧不起这个曾经的未婚妻。

可见到这般下场的武仙儿,如此的强硬,心中反倒是升腾起一丝钦佩。

就是有一点不爽。

楚元低着头看着自己靴子上的唾沫,心里恼怒,你厌恶自己的兄弟姐妹,能不能别把唾沫往我身上吐?

楚元抖了抖靴子,让得皇家护卫将鞋面上唾沫擦净后,瞪了一眼还在哭爹喊娘求饶的其余叛王子女,冷哼一声,“这些废物,都给本宫拖出去斩了!”

“诺!”

皇家护卫恭敬的应答。

“太子殿下!”

“殿下,您不能这样做啊!”

“我们是无辜的啊……”

“……”

在凄厉的嘶吼声中,武王的其他子女,都被强行的拖拽了出去。

在皇宫大殿正门的青白砖块上,留下了一道道潮湿的痕迹。

“太子殿下,这逆贼如何处置?”

两名女性皇家护卫,反拧着武仙儿的胳膊,满是恭敬的开口询问。

楚元淡漠的扫视着武仙儿,“此等逆贼,罪恶滔天,当由母上亲自来裁决。”

被斩的几个武王子女,都是庶出,名气不大。

斩了也就斩了。

倒是这武仙儿,在叛王与诸多叛军将领死后,身份倒是变得极其特殊起来。

即便是他这位太子,也不好过多的干涉。

“呸!”

“楚元,你这个废物,连杀我都不敢吗?”

“你算是个什么男人,我武仙儿平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就是将与你的婚约撕毁,你这样的懦弱者,根本就不配与我武仙儿站在一起。”

“想让你那不知廉耻的母上来审判我?她只不过是个只会勾引太傅大人的狐媚子,她有什么资格?!”

“银瑶女皇,你母上的名字里就透露着不知廉耻!”

两名皇家护卫听得心惊胆战,连忙堵住武仙儿鲜艳欲滴的嘴唇。

“唔~楚元,你跟那银瑶女皇一样,都是卑鄙无耻,下三滥的妖艳贱货!”

“……”

武仙儿的脏话,层出不穷,以楚元为中心,辐射父母叔伯。

上至战死的大楚老祖一辈,下至楚元今后的子女,都遭受到了大范围覆盖的重点打击。

任凭两名皇家护卫凶狠堵截,将武仙儿的嘴巴都给打的血流不止,她仍然没有丝毫停顿的破口大骂,宛如泼妇一般。

血水连同着唾沫一起,迸溅到了楚元的身上。

——

“阿~秋!”

养心殿内,绝美女皇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周身一颤,那绣着的鸳鸯都是跟着褶皱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秦朗微微转身,轻抚的询问着。

绝美女皇轻摇螓首,面颊绯红,弱弱的呢喃,“没什么,就是鼻尖有些痒丝丝的,说不准是有人在背后说朕的坏话呢。”

她顿了顿,目光下移,盯着秦朗的手掌,羞赧的道,“太傅大人,你就算是想要关心朕,是不是关心的地方错了?”

“咳咳……陛下所言极是,是我唐突了。”

秦朗漫不经心的将手掌从鸳鸯上缩回,轻抚着绝美女皇那温热气息氤氲的面庞,柔声的道,“我这残破的身体,总算是治愈了多半。

不仅没有留下病根,反倒是得益于陛下您特殊的体质,有了不俗的提升。

此番倒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目的已经达到,身体受的伤,也该是时候痊愈了。

并且,今后的敌人,必然比武王更加的强悍。

起步都是古皇,更是有异魔族虎视眈眈。

实力不增长,那是没有办法抵挡的。

至于实力增长的缘由,推到绝美女皇的体质上,任谁也无法在这方面做文章。

“太傅大人能够痊愈,朕心甚慰,至于因祸得福一事,朕倒是不敢提前确定。

不过朕的姐姐,先前嫁与先皇,倒是听闻过姐姐的体质特殊,让先皇的修为日益精进,倒是没有想到朕居然也能够有此番的特殊体质。

太傅大人修为能够精进,那自然是最好的。”

绝美女皇弱弱的嘟哝,声音细若蚊蝇。

“女皇陛下操劳了。”

生活不易,小秦叹气。

绝美女皇抿着鲜艳欲滴的唇瓣,伸出纤细的手指,堵住了秦朗的嘴唇。

以前,她觉得陛下这个称呼,并不怎么别扭,甚至很喜欢别人这么称呼。

因为她要有威严,方才能够继续威慑朝堂诸多大臣。

人不狠,站不稳。

可在太傅大人的面前,每当其听到这般生涩的称呼,她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经过此间突发事件后,更是越来越不能接受。

她咬着下嘴唇,凝视着秦朗深邃的眼眸,妩媚的轻声,“太傅大人今后,不用在乎地位,更不必以女皇相称,我名银瑶,你唤我名讳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