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真是醉得不轻啊,王爷赶紧把姐姐扶进屋子里吧!”
北辰齐狐疑地扫了柳映诗一眼,根据他对柳映诗的了解,她不应该是这般反应才对啊!
“王爷为什么这么看着妾身,妾身知道,过去,是妾身不懂事!从今往后,妾身一定谨言慎行,绝对不会给王爷添乱!宋管家说得对,家和才能万事兴!”
面对北辰齐怀疑的眼神,心虚的柳映诗立即低下了头,压根就不敢看王爷的眼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她粗心大意了,差点让王爷看出端倪!
听到柳映诗这么说,北辰齐立即打消了一半的疑虑。
毕竟,宋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他一心为了王府好,总是能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德高望重的他,在王府里谁不尊敬?
虽然不知道宋管家对柳映诗说了什么,但是柳映诗听宋管家的话,那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好吵!”
醉得迷迷糊糊的江琉璃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在北辰齐的怀里动了动,歪了歪脑袋,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柳映诗气得咬牙切齿,她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可是一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才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目送着王爷抱着江琉璃离开的背影,桃红义愤填膺地说道:“奴婢还以为王爷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谁知道,竟然也如此薄情寡义,忘恩负义,喜新厌旧!”
“别说了!”
原本就糟心的柳映诗听到桃红阴阳怪气的抱怨,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中了我的毒,还喝了酒!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柳映诗眯了眯眼,眼底寒光四射。
想和她抢王爷?门都没有!
“头疼!”
回到屋子里的江琉璃紧紧抓着北辰齐,仿佛抓着汪洋中唯一的一根浮木一般。
“早知道如此,本王就不该给你喝那酒!”
北辰齐虽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可是看到江琉璃难受成这副模样,悔到肠子都青了。
原本还以为喝醉的江琉璃只要昏睡一晚上就能好,谁能想到竟如此难受。
“醒酒汤来了!”
芍药手忙脚乱地将醒酒汤端了进来,她也是头一回看到小姐这般模样,吓得方寸大乱。
“王妃,喝下去就好了!”
芍药把醒酒汤送到左边,江琉璃就把头扭到右边,送到右边,她索性将头埋到了王爷的怀里,一点儿也不配合。
“王妃,你不是头疼吗?你只要把醒酒汤喝了就好了!”
芍药急得满头大汗,平日里那么有分寸的王妃,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我没有生病!我不要喝药!”
江琉璃连连摇头,态度坚决。
“这不是药!是醒酒汤!”
“本王来吧!”
不就是喂一碗醒酒汤吗?这有什么难的?
北辰齐信心满满地接过醒酒汤。
“睁开眼睛,看清楚!”
北辰齐原本以为江琉璃认清自己之后,怎么也会清醒几分,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江琉璃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睁开眼睛,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一不小心,那玻璃球一般的眼珠子就会从眼眶里掉下来一般。
“这是眉毛,这是眼睛,这是鼻子——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出人意料的是,江琉璃居然抬起手,把手指头当做画笔,细细地描绘起北辰齐的眉眼来。
“你长得真好看!”
江琉璃语不惊人死不休,当下,芍药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这样的场景,是她一个下人能随便看的吗?
这样调戏的话语,是她一个下人随便能听的吗?
当下,她左右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见过大风大浪的北辰齐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仔细一瞧,却是发现耳根居然红了。
他,居然被一个姑娘家给调戏了?
英明神武的他分明可以用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天人之姿,貌若潘安等等一系列词语来形容,可江琉璃偏偏就选了好看两个字。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姑娘才能说好看呢!
“你,退下吧!”
天知道喝醉了的江琉璃还会口出什么狂言,为了避免被人看了笑话,北辰齐直接将芍药赶走。
“是!”
按理说,自己家的主子醉得不省人事,自己这个唯一的贴身丫环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
可是眼前的场景,且不说自己压根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自己若是厚着脸皮继续留下来,恐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北辰齐话音一落,芍药立即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走了。
“你老实一点!赶紧把醒酒汤喝了!”
北辰齐板起面孔恶狠狠地威胁。
“酒?我不喝酒!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要和你喝酒!不能喝酒,喝酒会出大事的!”
江琉璃护着自己的胸口,仿佛眼前的人是不怀好意的登徒浪子。
“你这是酒!你闻闻!你不是头疼吗?只要把这汤给喝了,你的头就不疼了!”
北辰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硬的不赖,他就只能来软的了。
江琉璃那么明白事理的人,应该听得懂道理吧!
“病从口入!不明不白的东西,不能随便喝哦!”
江琉璃摆了摆手,坚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本王就不信了!”
再强大的敌人他都能搞得定,而如今,自己居然搞不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这怎么可能?
只见北辰齐端起醒酒汤,自己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下一刻,准确无误地吻上了江琉璃嫣红的唇。
“咳咳!”
毫无准备的江琉璃被呛得直咳嗽,为了避免好不容易灌下的醒酒汤又被吐出来,北辰齐死死地吻住了江琉璃的唇,直到看到她把醒酒汤咽下肚子里。
“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本王喂?”
北辰齐声音嘶哑,努力克制着小腹燃起的欲望。
他低估了江琉璃的魅力,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江琉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嘴唇,绵软地靠在北辰齐的胸口,娇滴滴地说道:“你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