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凶手!”
“捉拿凶手!”
那阴鸷男修说完,周围数百名星落镇修士都大声叫喊起来。
秦耕耘皱眉,对秋知荷问道:“娘子,怎么回事?”
流苏气愤地道:“姑爷,我和小姐刚下楼就被这些埋伏在外的人围住了,说我们杀了常生子,要把我们捉了送给镇阳宗!”
流苏指着倒在地上的那几人道:“这几个家伙看小姐貌美,居然出言不逊!”
秦耕耘眯起眼睛,手中齐天棍出现,砰砰砰!
随着数道惨叫声响起,那倒地的几人捂着腿嚎叫起来: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竟下如此毒手!啊!”
秦耕耘冷冷地道:“你们对我娘子出言不逊,打断你们的腿已是手下留情,再敢说一句,休怪我无情!”
他神情冰冷至极,筑基修为显现而出。
这几人顿时噤若寒蝉,连惨叫声都不敢再发出了。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镇守大人!”
“镇阳宗若是怪罪下来,我们整个镇都要遭殃啊!”
“不能让他走了!”
秋知荷神情冰冷,随手一挥,众人头顶浮现出一座法阵,上百把飞剑浮现。
“百剑阵?!”
“这女人竟会百剑阵!”
这些修士见状大惊,纷纷往后退,那手持雷电法阵的阴鸷男修大声道:
“诸位,我们人多势众,他们仅仅三人,难道还能被他们走脱不成?”
“我们都是星落镇修士,归镇阳宗管辖,我不信她敢将我们全都杀死!”
秋知荷冷笑,百剑阵中的长剑颤动不已,眼看就要落下。
“方志,你在做什么?!”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喝声,罗文之带领百数人赶来,站在秦耕耘三人身后,与那阴鸷男修带领的数百修士对峙。
那名叫方志的男修冷冷地道:“常家世代为星落镇镇守,家主颇得镇阳宗信重,如今却被几个外来人杀死,整个常家都无一活口,此事不日将传到镇阳宗,若今日放他们离开,镇阳宗追查下来,我们全都要遭殃。”
罗文之道:“方志,你没有家人,自然体会不到娘子或女儿被人杀害的戳心之痛......”
罗文之说着应是想起了自己的娘子,眼中流下泪来,边哭边道:
“秦前辈妻妾三人为我们的家人报仇,呜呜呜,为星落镇除害,我们应感恩戴德才是,怎可恩将仇报?!”
罗文之虽是哭哭啼啼,但这番话说的也是慷慨激昂,周围霎时一片安静。
“那个,我不是妾,我是小姨子,你乱说话我姐姐要吃醋的。”
片刻后,流苏举手,弱弱地纠正。
秋知荷转头,冷冷地看着她,流苏立马抬起手捂住了嘴,大眼睛无辜地眨啊眨。
那边方志见己方的人有所动摇,立刻大声道:
“不管常家家主做了何事,他毕竟是星落镇镇守,应由镇阳宗发落,怎可随意打杀?”
“再说常家那么多人,难道人人都犯了死罪?!”
秋知荷淡淡地道:“常生子吃人,他们帮常生子抓人,都该死。”
周围一片哗然,纷纷震惊这美若天仙的女修竟如此狠辣果决。
方志呵呵一笑:“这位前辈,你和你夫君自是好心,为我星落镇除害,但镇阳宗若是派人来查,你们却走了,那我等如何向镇阳宗交代?不如你们多留几日,待镇阳宗的人来了,自会有公平的处置。”
他身后的数百名修士纷纷附和:“对啊,你们替天行道,也不要连累我们啊!”
这些人都是家中亲人没被常生子残害,也不管常家是否作恶,只是不想让自己被牵连。
罗文之走到秦耕耘三人身前,大声道:
“诸位,你们都是世代居住在星落镇,若不是秦前辈等人剪除了常生子,你们的妻女也难免被害,他们也是救了你们的家人啊!”
方志冷笑:“罗文之,你别再假惺惺的了,你不就是想借助这几个外人,趁机坐上镇守之位吗?若是镇阳宗得知你私自放走了,凶手,我看你怎么交代?!”
“明白了,你是想争夺镇守的位子吧?”
秋知荷忽然开口,纤手一挥,百剑阵一转,数十把阵纹化作的飞剑全都悬停在了方志的头上:
“罗文之,我杀了他,就没人和你争镇守之位了。”
秋知荷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种暗中争夺镇守的事,也是可以随便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吗?
你当众杀了方志,罗文之岂不是更无法坐上镇守之位了?
流苏捂脸,小姐从小就被指定为青莲门圣女了,哪儿懂这些弯弯绕绕,对她来说,看谁不爽,直接灭了就是。
“呵呵,虚张声势,我可是千叶街的管事,你敢对我动手,小心镇阳宗......”
下一刻,剑光一闪,鲜血飚射。
方志低头看着自己被整齐切断的右臂,呆愣片刻,倏地到惨叫起来:
“我的手!啊!我的手!你、你......”
周围一片安静,刚才大喊要捉拿凶手的人都闭上了嘴。
“娘子?”
秦耕耘也愣住了。
“走吧。”
秋知荷平静地迈步往前,周围人潮自动推开,让出一条通道。
“哦。”
秦耕耘哦了一声,跟在她身后,此时司明兰、方雪和莫小兰也下来了,众人跟着秋知荷,在无数道惊骇的目光中,一路平静地出了星落镇。
罗文之则率领数十名修士在众人身后护送,出了星落镇,他上前拱手道:
“对不住,各位前辈,那方志很快就要进入常家作管事,常家被你们连根拔起,他前途无望,是以怨恨你们。”
秦耕耘拱手道:“罗道友客气了,多谢你今日相助。”
方雪忽然道:“我想留下来。”
众人愕然看向她,方雪道:“他们说的没错,虽然常生子罪有应得,但他毕竟是镇阳宗安排的镇守,就这么死了,镇阳宗定会派人追查,我是镇阳宗弟子,我留下来与他们分说清楚,镇阳宗便不会怪罪秦叔叔和星落镇的民众了。”
“师妹,你不与我们一起走?”
司明兰连忙道。
方雪笑了笑:“三师姐,我心中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正好留下静修,待问明本心,才可继续求道。”
她顿了顿,幽幽地道:
“我现在也未能看清镇阳宗到底是什么样,我想看看镇阳宗会如此处理这件事,也许能解我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