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已入镇阳宗,当专心求道,莫要再被爹娘拖累!”
“你入我青莲门只为变强,不问善恶,为何偏又执着于善恶好坏?”
“师妹,若杀一万人可救天下苍生,便是大赚!”
“所谓天道,也是人定,待你长生为仙,强过世上所有人,天道你改了便是。”
“小雪,小雪,千万别睡,运转灵力,与我和苏苏的灵力相合!”
“爹爹,娘亲,师尊,三师姐,秋姐姐......秦叔叔?”
方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很多人都在跟她说话,似是怕她睡过去之后便就此不醒。
可是她好累,好想睡。
就在她支撑不住想要彻底昏睡时,一道温和又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雪终于艰难地撑开了眼皮。
入目是秦叔叔的脸,旁边是苏苏姐姐,再旁边是秋姐姐,然后是三师姐。
方雪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全身的伤口都被这股温暖和湿润所滋养,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小雪醒了!姑爷,再用力一点!”
苏苏姐脸上现出惊喜,朝秦叔叔催促。
下一刻,一股股温暖的灵力从旋转的水流中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方雪终于有力气将眼睛睁大了一些。
她这才看清,苏苏姐身上居然没穿衣服,随着动作那山川在水面上荡漾。
旁边的秦叔叔同样没穿衣服,还有秋姐姐、三师姐,她们也未着寸缕,坐在水中。
方雪低头,却见自己居然也和她们一样,身上竟是一点遮挡都没有。
秦叔叔和苏苏姐的手掌抵在她光洁平坦的小腹上,一股股暖流不断涌入她的身体,修复着身上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
方雪想起来了,她之前被常云子和常震子打的很惨,然后秦叔叔出来救了她。
那现在......
那两个恶人已经死了?
然后秦叔叔为了救我,便把我和三师姐一样,***了衣服,放进了浴缸里和她们一起洗澡?
方雪垂下小脑袋,连脸红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昏昏沉沉的任由秦耕耘和苏苏姐摆弄。
“秦叔......”
方雪张开小嘴,发出虚弱的声音。
秦耕耘连忙身子前倾,凑上前去:“小雪,你哪里不舒服?”
方雪抬眸看着他,满是伤痕的俏脸上满是歉意:
“对不起,你与秋姐姐、苏苏姐心心相印,为了救我和三师姐,让你坏了名节。”
“......”秦耕耘一时怔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流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雪儿,你脑子被打坏了?这种事吃亏的是你啊,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都被这家伙给看光了!再说了,我是他小姨子,不是他小妾!”
“都别说话了,方雪伤重,让她专心疗伤!”
旁边的秋知荷冷冷地道。
方雪对秋知荷点点头:“多谢秋姐姐。”
秋知荷认真地对她说道:“小雪,我欠你一命,将来你若有事,我必保你全家无恙!”
流苏也变得认真:“我们这里的人都欠你一命,小雪儿,你是我见过的最傻最善良的修行者!”
秦耕耘柔声道:“小雪,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我和苏苏给你疗伤。”
“嗯。”方雪乖巧又虚弱地答应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秦耕耘、秋知荷、流苏三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唏嘘,流苏更是再次红了眼眶。
别看现在他们云淡风轻,谈笑风生。
其实在两个时辰之前,沐浴间里却是一片死寂。
当时秦耕耘刚把方雪抱进来,流苏看到方雪的样子眼泪一下就忍不住了。
她从小跟着夏青莲,见过不少杀人的场面,就连她自己手上也沾过血。
但青莲门杀人,都是干脆直接,一击毙命。
从不会有意折磨凌虐对手。
所以流苏从来没见过像此刻方雪这般惨烈的画面。
原本水嫩嫩的青涩少女,此刻竟似变成了一滩烂泥,全身上下不知还剩几根完好的骨头。
俏丽的脸蛋青肿变形,已看不出人样。
水绿长裙变成了鲜红,秦耕耘将她的衣服脱下来,发现她全身竟没一块完好的肌肤。
有的地方骨头都快凸出来了。
这情景太过惨烈,不说流苏落泪,就连秋知荷也握紧了双拳。
所幸此时秋知荷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自行运转灵力休养即可,不用秦耕耘和流苏再对她耗费灵力。
司明兰经过了一日一夜的疗浴,伤势也稳定了许多。
是以秦耕耘和流苏能全力对方雪施展“胧灵浴法”。
秋知荷也在旁用灵力护住方雪的心脉和灵田。
好在方雪的伤大都在皮肉上,没有损及灵田,在三人的全力救治下,两个时辰后,方雪终于醒了。
不过现在她的身体太过虚弱,没说上两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当下秦耕耘和流苏不再说话,专心为方雪疗伤。
秋知荷则看向秦耕耘的左肩,上面有一块红肿。
那是秦耕耘为了接近常云子,装作不敌,故意受了常震子一拳所导致的。
伤得不重,不过数日就能自然痊愈。
但此刻夫君身上的伤处落在秋知荷的眼中,却让她那娇俏的小圆脸上中现出冰冷的杀意。
“常家......”
......
一日一夜后。
司明兰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便是两座浮在水面上的巨大山川,她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微微皱眉。
又看向旁边的两座小山坡,她神情稍缓,再看向另外两个小馒头,她终是满意地笑了笑。
随后发现身侧的人没有山川,却身怀长剑,她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秦耕耘?!
我竟和秦耕耘一起泡在浴缸里?
而且都没有穿衣服!
这还不止,秦耕耘旁边是他的娘子,他的小妾,还有......方师妹?!
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秦耕耘竟把方师妹也娶作了妾室,此时是他和三个妻妾同浴作乐。
可为什么把我也拉了进来?
“你醒了?”
秋知荷睁开双眸,淡淡地对司明兰说道。
“你、你们在做什么?!”
司明兰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毕竟秋知荷才是正妻,自己却和人家的夫君如此亲密地同浴一室,确实有些尴尬。
秋知荷道:“你受伤太重,苏苏会一种疗伤秘法,必须施术者和伤者同浴才能进行,是我夫君和苏苏救了你。”
不知为何,司明兰感觉秋知荷似乎在“我夫君”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你能动了吧?”
秋知荷又道。
司明兰点点头。
哗啦一声,秋知荷从水中站了起来,走到沐浴间门口时,衣裙已经穿在了她的身上,她转身看向司明兰,冷冷地道:
“既已能动,还不出来,舍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