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哇,姑爷,你今日怎么特别的肿?昨晚你那师父对你做了什么啊?”
流苏看到加倍鼻青脸肿的秦耕耘,顿时叫嚷起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还不去做饭?”
秋知荷冷冷地道,流苏哦了一声,嘿嘿笑着进了厨房。
很快煮好了面端出来,秦耕耘替秋知荷夹了一碗面条,放到她的面前:
“娘子,你先吃。”
秋知荷瞥了他一眼。
今早秦耕耘从云陵山回来之后,便兴奋地告诉她,自己真的打中了师父一下。
还说如果秋知荷不信,改天请她一起去见他师父,让师父亲自告诉秋知荷。
最终,秋知荷只能默许这家伙把自己唤作“娘子”。
反正你叫你的娘子,我又不会叫你夫君。
“姑爷,你刚才叫什么?”
流苏一怔,顿时睁大眼睛看向秋知荷。
她来家里这么久,秦耕耘从来都不敢直呼圣女作“娘子”,今天这是胆子肥了?
流苏一脸兴奋,等着圣女出手收拾这家伙,却见秋知荷没有说话,默默地低头吃面。
圣女这是允许了?
流苏震惊,然后更加兴奋。
喂喂,再这么下去,怕是等不到修为恢复,圣女就要生个大胖娃娃了!
也好,其实门主和红棠师姐都希望圣女好好活下去。
若是圣女就此和秦耕耘做一对恩爱道侣,也是了了她们的心愿。
挺好的。
“苏苏,该修炼了。”
流苏正想着,秦耕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修炼?我还没吃完呢,喂,喂,黑心男,我的面!”
酉时,秦耕耘和流苏刚结束了一天的修炼和炼丹,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流苏过去打开一看,却是一名身形佝偻的老者,看到流苏,老者一怔,客气地问道:
“这位道友,请问这里是秦耕耘的住所吗?”
秦耕耘听到声音,大步走出来,看到老者,脸上现出笑容:
“方叔,你怎么来了?”
这老者正是灵丹坊的方超,为了给在镇阳城上修士灵院的女儿筹学费,不惜在坊里做丹毒药侍,搞坏了身子,是以身形佝偻。
“秦前辈,我去巷口找你,碰到房东才说你已经搬到了这边来,打扰了。”
方超也现出笑容,不过还是恭敬地拱手行礼。
修行界的规矩,修为低的人要尊称修为高者为前辈。
秦耕耘连忙摆手:“方叔你别这么叫我,就喊我名字即可,快请进。”
方超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沧桑的女修,秦耕耘见过,这是他的妻子,也是为了女儿,在外面做了两份工,修为早早便已拉下,人也是未老先衰。
“方叔,婶子,请坐。”
秦耕耘请两人进屋坐下,秋知荷正好修炼完了从卧房里走出来,秦耕耘立刻向两人介绍:
“方叔,婶子,这是我娘子,秋知荷。”
方超和妻子连忙起身:“秋道友,叨扰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眸中都透着惊疑。
方才看到开门的流苏,两人都已经颇为惊艳,尤其是方超,之前从未听说秦耕耘已娶妻。
而且娘子还这么漂亮。
没想到这刚一进屋,又看到一个更漂亮的。
听到秦耕耘称秋知荷为娘子,开门的那位自然就是他的妾室了。
这正妻娇美端庄,妾室艳丽灵动,秦道友真是有福气啊!
秋知荷没理会两人震惊的目光,微微点头,坐在秦耕耘身旁,朝流苏看了一眼,正倚在一边看热闹的流苏撇撇嘴,很快端来两杯茶。
这情形落在方超夫妻的眼中,更坐实了正妻和小妾。
谢过流苏,方超说明来意。
原来他的女儿成功进入了镇阳宗外门,不仅如此,近日还会随一位内门执事弟子来云陵镇办事。
方超的女儿向执事师兄请了一天假,回家看望父母。
方超得知后大喜,女儿衣锦还乡,怎么也得风风光光不是?
于是便和妻子商量,待女儿回家那天,宴请灵丹坊的同僚来家中一聚。
来找秦耕耘,便是提前送上请帖。
“方叔,婶子,这么多年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啊!”
秦耕耘也为方超高兴。
“多谢秦道友,确实,确实不易。”
方超眼眶湿润,也是有些激动,两人又聊了一阵,说起在灵丹坊时的趣事,倒也颇为感怀。
秋知荷安静端坐在秦耕耘身旁,也不插话,干脆睁着眼睛继续修炼。
方超和妻子更是惊讶。
秦道友的妻子端庄清雅,颇有宗门仙子的气度,如此气质的女修,不知他是哪里认识的?
坐了一炷香,方超夫妻起身告辞,临走前对秦耕耘道:
“秦道友,到时你可要记得带着妻妾一起来,也让王平和徐力为你高兴高兴。”
“好,一定。”
送走方超夫妻,秦耕耘回头看向秋知荷和流苏:
“方道友为何要说妻妾?”
流苏哈哈一笑:“姑爷,你那朋友该不会以为我是正宫娘娘,小姐是妾室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随后便感受到秋知荷冷冷的目光,她立马双手捂住嘴,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秦耕耘对秋知荷道:“娘子,你想去吗?”
秋知荷瞥他一眼:“我不去,你带流苏一个人去?”
秦耕耘愣住,流苏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狂笑。
哇哈哈哈,圣女居然连我的醋都吃,笑死我了嘎嘎嘎!
秦耕耘连忙道:“娘子,我是想着你不喜与人交往,若你想去,我自然求之不得。”
秋知荷略一沉吟,秦耕耘的朋友已经看到她了,若是推脱不去,反而惹人怀疑,于是点点头道:
“我随你去。”
然后看了看流苏,又道:
“你那两位朋友在怡红楼见过苏苏,她不适合去。”
秦耕耘立刻赞同:“对,王平和徐力知道苏苏曾是怡红楼的花魁,若是看到我带她去,恐会引人议论,苏苏还是在家里吧。”
流苏睁大眼睛:“凭什么啊?这么好玩的事你们两个居然不带我?”
秋知荷淡淡地道:“你若要去,以什么身份?”
流苏理所当然地道:“刚才那两个不是说了吗?我是姑爷的妾室啊,我就以小妾的身份去,哎唷,小姐别,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