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清楚事情的经过,所以盛意先是小心观察了一番,确认没人后,才蹑手蹑脚的朝着赵云儿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赵云儿,盛意伸手轻轻推了赵云儿一下。“赵云儿,快醒醒,我来带你去救林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力量太伟大了,赵云儿听到这番话后,竟然瞬间就睁开了双眼。
当第一眼看见盛意时,赵云儿都还有些懵。
可是当回过神来后,赵云儿便一脸急切地抓着盛意的胳膊说道。“盛意,只要你将林郎平安救出来,你想要知道什么,我们保证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盛意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暗芒。
盛意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冲着赵云儿轻声说道。“我也想帮你的呀,可是,你们的敌人太强大了,我也是有心无力呀。”
赵云儿听到这番话后,顿时就坐在地上冷笑了起来。“盛意,咱们都是聪明人,就别装了吧,你要是有什么条件,就提吧。”
盛意抬手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又拍了拍赵云儿的肩膀轻声说道。“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上了,那我也就不演了,其实,我今日来这,是想找一个东西。”
盛意说完之后,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图纸,递给了赵云儿。
赵云儿打开图纸后,看着那幅栩栩如生的钥匙图,脸上竟飞快地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你手里面怎么会有这幅画像?”
盛意将赵云儿的异样都看在眼里,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追问到。“你见过这幅画像吗?或者说,你手里面有这把钥匙吗?”
赵云儿冷着一张脸,思考片刻后,最后竟然一把将图纸塞回来盛意的手中,语气决绝的说道。“你走吧,我的忙也不需要你帮了。”
看着赵云儿这副激动的模样,盛意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你是不打算去救你的林郎了吗?”
听到林郎两个字后,赵云儿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动摇之色。
盛意见状,正准备继续乘胜追击下去时。
门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赵云儿没好气地冲着盛意低声说道。“你要是想死的话,就继续呆在这里。”
赵云儿丢下这一番话后,就自顾自的走了过去,将门给打开了。
几乎是在赵云儿开门的一瞬间,盛意就一个闪身,从狗洞里面钻了出去。
等确认自己安全后,盛意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但盛意却依然没有要离开此处的打算,她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始侧耳聆听起了里面的动静。
听了片刻后,盛意又从狗洞里面钻了进去。
赵云儿看见狗洞里面冒出来的盛意,也是无语地冲天翻了个白眼。“盛意,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又来了?”
盛意神色焦急地摆了摆手。“你先别管这些了,我要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要为了林郎,去刺杀你父亲吗?”
赵云儿有些不解的看了盛意一眼。“自从你们来到蜀州开始,我父亲就手段层出不穷地刁难你们,怎的关键时刻,你还关心起他的生死来了。”
盛意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的看着赵云儿。“我即便再讨厌赵子杰,可他好歹是一方的父母官,他若真是拼死抵抗,你觉得,我们几个能有好果子吃。”
“再说了,在没有将他的罪证公布于天下之前,私自刺杀朝廷要官,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岂料,赵云儿听完这番话后,竟毫无预兆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刺杀朝廷要官?诛杀九族的大罪?盛意,你觉得,我会怕吗?”
“再说了,赵子杰也不是我的生父,就凭他做的那些畜生事,我杀他一百回也不足为过”
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个消息,盛意瞬间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你不是赵子杰的女儿,那你是谁?”
赵云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盛意,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说道。“盛意,你听好了,我乃是南疆中人,我的父母,便是上一任南疆王夫妇。”
盛意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后,便不可置信的冲着赵云儿说道。“这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赵云儿压根没有要给盛意解释的意思,她重重看了一眼盛意之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处。
盛意最后被吓得,连怎么回到别院的都快忘了。
回到别院之后,盛意就六神无主地把赵云儿刚才那番骇人的发言,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拓跋古和拓跋珠。
拓跋古听完以后眼底一暗,却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而反观拓跋珠,她的表现则显得正常多了。
拓跋珠在听完之后,几乎是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拓跋珠站在原地,气鼓鼓地朝着刺史府的方向破口大骂了起来。
等到拓跋珠骂的口干舌燥之际,盛意还会贴心的奉上一盏茶水。
终于,在拓跋珠骂够之后,她就一屁股坐在了盛意身旁。
盛意都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呢,拓跋古就面色异常难看的站了起来。
“盛意,这是什么?”
拓跋古从盛意脚边捡起一张纸,凶狠的质问道。
盛意还从未见过拓跋古这副大发雷霆的模样,一时之间,盛意还真的有些被吓住了,好半天都还没回过神来呢。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思绪扯回来后,拓跋古便接连不断地提出了好几个问题,将盛意都砸得晕头转向的。
盛意耐心地听完拓跋古所有的问题之后,才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古叔,你对这幅图的反应那么激烈,难不成?你也知道这把钥匙的来历。”
拓跋古此刻也知道自己方才的情绪太过激动了,于是,他一屁股坐了下来,冷静片刻后,方才冲着盛意说道。“抱歉,刚才是我的情绪太激动了,没吓着你们吧?”
盛意连忙摇了摇头。“没事,古叔,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看见这幅图后反应会那么大吗?”
拓跋古眼神不自觉的望向了南疆的方向,语气里面也是难掩哀怨的说道。“此图,乃是不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