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拓跋月那个老妖婆并没有杀她,只是将她的嗓子给毒哑了,这老妖婆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呢。
现如今,爹爹娘亲双双坠入悬崖,生死不知,而伤害爹爹和娘亲的罪魁祸首还活在世上,逍遥自在,无论如何,这个仇都是必须得报的。
可是单靠一己之力,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必须得找个帮手才是,也不知道谢珩如今如何了。
那日谢珩将盛意打晕之后,盛意便再也没有见到谢珩的踪迹了。
盛意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后,便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摸遍了浑身上下也只摸到了一个铜板,盛意看着那枚可怜巴巴的铜板,差点没哭出来。
想她盛意当年一掷千金的情形是何等风光,现如今却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一个铜板又能干些什么呢。
买了个馒头,暂时垫了垫肚子后,盛意这下子算是彻底的身无分文了。
夜半降临,盛意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破庙,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
盛意就面带疲惫地躺了下来,才刚躺下来没多久呢,门外呼啦啦的,突然就冲进来了一群乞丐。
那群乞丐看见地上的盛意,二话不说就扯着盛意的衣领子往外扔,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躺在了盛意铺好的稻草上。
盛意想要开口骂人,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现在根本不能开口说话。
盛意只能在心中默默说道“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算了,今日就不跟这群刁民计较了,还是想想该怎么治好自己的嗓子吧。”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盛意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十分识趣地,重新找一个地方睡觉了。
但盛意不知道的是,在盛意离开后没多久,忽然便有一群黑衣人带着面具,冲进破庙,将那群乞丐杀了个一干二净。
那夜,破庙哀嚎声不断,火光冲天,更是渲染了整整半面天空。
盛意还不等自己睡到自然醒,就被肚子的饥饿声给吵醒了。
盛意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一瘸一拐地开始往城里面的方向走去。
盛意边走心中边疯狂吐槽,这个老妖婆还真是不干人事,不仅把自己毒哑了扔进偏远的边城,甚至还废了她的内力。
没错,盛意今天早上练功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的体内已经没有了内力。没有丝毫内力的盛意就是一个废物。
现如今不能说话,又没了武功,看来那个老妖婆不是不想杀她啊,只是想留着她慢慢玩。
老妖婆,你若是想看我被人欺辱,受尽苦楚的模样,那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我盛意,才不会这么一直任人宰割下去呢。
盛意进城以后,就学着那些乞丐的样子,蹲在地上开始了行乞之路。
一个早上过去了,好不容易才讨到了两三个铜板。
盛意正准备美滋滋地去买两个馒头吃,却突然被两个高高瘦瘦的乞丐拦住了去路。
盛意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铜板紧紧攥在手中。
两个乞丐一左一右的禁锢了盛意想要反抗的动作,轻轻松松地就将盛意身上仅有的三个铜板抢了过去。
盛意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小兽,气呼呼地冲着二人又咬又踢。
“嘶,痛死了,滚”
盛意被两个乞丐重重地推倒摔在了地上,她拼尽全力的爬起来,想要再次反驳,却被两个乞丐毫不留情地折断了两只胳膊。
听着两个乞丐哼着小曲走远的声音,盛意倒在地上,意识逐渐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之中,盛意仿佛听到了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好像在说“这又是何必呢?”
盛意是被人踹醒的,她一睁眼,顿时就发现了,自己早已扭曲得不太正常的手臂。
那两个乞丐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居然活生生的将她的手给打骨折了,她现在根本做不到为自己接骨。
难道,她以后会一直这么悲催下去吗。
“谢将军,谢将军,你等等我呀”
盛锦瑟的声音由远到近的传来,盛意原本灰败的目光中,瞬间燃起一抹光亮。
盛锦瑟口中的谢将军,难道是?谢珩!
盛意僵硬地扭过脖子,当看到那么熟悉的人影时,盛意激动得当场就流下了泪水。
是他,真的是他,谢珩你还好好的,真好。
盛意拼尽全力的朝着谢珩的方向爬了过去,明明知道自己本身发出不了一点声音,可盛意还是不断地无声喊道。
谢珩,谢珩,我是盛意啊,你快低头看看我呀。
谢珩此时也发现了不远处,那个不断朝着他爬来的小乞丐,谢珩看见乞丐的样子,有些心生不忍的想要将乞丐从地上扶起。
却被盛锦瑟再度拦住了去路。
“谢将军,我都跟着你这么多天了,你就算是个木头,也该开窍了吧,我说了我喜欢你,你怎么就是不能回应我呢?”
盛锦瑟的声音将那个小乞丐挡得严严实实,谢珩无奈,只能扭头看向盛锦瑟。
“郡主殿下,末将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末将的心里面已经有人了,还请郡主殿下,高抬贵手,收回这份厚爱吧”
谢珩说完以后就想要绕开盛锦瑟去搀扶地上的那个小乞丐。
盛锦瑟看见这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最近几天,她一直跟在谢珩的身后大献殷勤,可谢珩就像是个木头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应,如今竟然还要为了一个乞丐,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盛锦瑟越想越生气,趁着谢珩还没有防备,狠狠一脚就将那个小乞丐踢出去了老远。
小乞丐也就是盛意,被这一脚几乎踹得出现了内伤,并且在滚落的途中,盛意的头还十分悲催地被一块大石头,狠狠的砸到了。
盛意意识逐渐涣散,最后望着天空,意识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郡主殿下,你闹够了没有,你刚才踢的那一脚,知不知道已经快要闹出人命了?”
“郡主殿下,末将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谢珩再也维持不下去一贯的伪装,浑身杀意毫不掩饰地外放,他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冰冰的看着盛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