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哪几家,哦豁,这简直太容易猜到了,我甚至都不用跟别人打听——
首先,一定是闻着血腥味就能辨别出是甜是苦的圣歌团,他们虽然不缺钱,也不缺人才,但他们实在过于贪婪了,所谓的“信仰”让他们把伪神“圣光”的意志传播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就连亚楠这种连囚犯都不屑于生存的苦寒之地都不例外。
其次,就是旧贵族里面那几个老不死的大公,他们在南方区域的生意早就烂透了,现在都他妈工业化了,他们还在搞马场、赌场和药草,过分的吝啬和傲慢让他们目光短浅,甚至不愿意走进工厂亲眼看一看蒸汽机!
真是愚蠢。
他们怎么还他妈没死呢?肯定是使用了一些超凡手段!哼,那些手段污染了贵族们高贵的血液,他们真是旧贵族的耻辱!
还有,就是最近总是爱跟陛下对着干的学院派,这些人读书都他妈读傻了,看见陛下失了势,就见风使舵硬往圣歌团身上凑,不看看人家圣歌团的科学家都是些什么人物?
搞出来蒸汽机的卡尔·瓦特,发明电动机的汉诺威·西门斯,还有刚刚鼓捣出来内燃机的弗里特立奇,哪一个名字叫出来不是如雷贯耳?!
虽然内燃机这种东西还在实验阶段,但我保证,在未来,内燃机对社会产生的影响一定不会比蒸汽机差!
亚楠市北边,靠近冻土的某个小村子足够整个帝国使用一百五十年以上!
现在,北方联邦已经和工厂主们组织了联合开荒小队,一旦成功建立油井,充足的原油将会源源不断的运往整个帝国,弗里特立奇这个名字将会被记载于帝国历史中的重要位置!
而帝都那些大学的教授们,那些仗着自己混的时间长,学生多,拉帮结派组成学阀垄断知识,只知道故步自封和窃取学生研究成果的老垃圾,他们注定被后人刻在耻辱柱上。
他们没资格和圣歌团的科学家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但他们有一个科学家们没有的优点,就是足够无耻——
在地下大范围出现蛇吻岩之后,他们很快组织人手加入
他们的人手从哪来?当然是从亚楠市各个大学里来,他们有茫茫多的学生可以用来差遣,如果学生们不服从他们的命令,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学生们丧失一生的成就和未来的前途。
具体说起来,门道就太多了。
由于人脉实在太过宽广的原因,有茫茫多的人受过他们的恩惠,无论从传承上还是情感上,都和他们产生了密切的关系,而这些人里面相当多的身份是非常复杂的。
举个例子,比如威廉·马斯特,这家伙现在已经是两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了,他的身份就复杂的很。
首先,他是马斯特大公的小儿子,马斯特家族是正儿八经的旧贵族,而且即便在旧贵族里面,马斯特家族也是相当古老,血统相当纯正和高贵的那一支。
其次,威廉·马斯特的红月星空科技公司,其本身是依靠亚楠市房地产起家的,这是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秘密,那时候这个公司还不叫这个名字。
我们是在市政封存的已注销的卷宗里找到了原先的名字——威廉投资公司,你看啊,多好的名字,亚楠市的男人有他妈的八分之一都叫威廉,谁他妈知道这个威廉是谁?
在从房地产获得了
总之,由于超乎寻常的先见之明,威廉·马斯特不断的投资新产业,赚取更多的钱。
而满足【通过投资工业化进程,从工业化获利,得到资产,从而成为企业家】这一过程的,统称【新贵族】。
是的,作为一名纯血的旧贵族,威廉·马斯特通过自身的努力和举世罕见的运气,成为了一名被大家戏称为暴发户的【新贵族】。
再次,威廉·马斯特当年作为帝都大学的交换生,先是进入了德州公立大学,先后进行了异常生物学和解剖学的研究,并拿到了双博士学位——
根据我们的调查,在当时,亲手带着他做实验,日以继夜做博士论文的导师,名叫戴维·霍金斯,原本是帝都圣约翰大学的泛生物学教授,十三年前从帝都来到德州公立大学进行生物学的普及工作,期间带出了一大批优秀的生物学者。
在进行德州公立大学的学业期间,威廉·马斯特曾多次往返得州首府和亚楠市之间,并在米斯卡塔尼克大学拥有了个人实验室和观星台——对于他这样出身的人来讲,即便他是个穷光蛋,也有很多人会捧他的臭脚,这其中的道理烂透了,讲起来脏了我的嘴。
后来,威廉·马斯特再次通过交换生渠道,进入米斯卡塔尼克大学,在此进行异常生物学的学习。
在米大的时候,威廉·马斯特的老师名叫乔治·孟德尔,原本来自侯雷史特州的州立大学,当初是跟着学术交流队伍来到沃德法克州的,留下的原因具体不明,我只知道这个乔治·孟德尔在我们的预备役间谍名单上。
但这人的学术水平毋庸置疑,在米大,甚至在高街,他的学术水平都是顶流,北方联邦但凡开个关于生物学的交流会,必然少不了他。
威廉·马斯特还有其他身份,说起来就更复杂了,我把收集到的关于他的身份信息做了完整的调查报告,前些日子寄回了帝都,想必中枢很快就会对他有一个完整的了解。
但凡被我们盯上的,底裤都给你扒干净。
像威廉·马斯特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事实上,人是很复杂的社会动物,每个人不可能只拥有单纯一种社会关系,尤其是对于地位较高、在社会中混迹时间较长、取得了较大成就的人,他们通常拥有多种复杂身份,无法给予其特殊的定义。
在米大研究院实验事件中,这样的人导致了信息的肆意泄密。
所以,在后来利益的分配上,虽然蛋糕很大,但分到每一家的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