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四目相望,却没有一句话,拿着相机的双手停留在胸前,不知该如何安放,只记得紧紧的握着。
他直视于此,身侧的背包上的铃铛随着风意发出清脆的响声,沉默的模样却含杂着无数而久远的思绪。
风——很轻很轻的略过,扫动着地上的泛着金光的落叶——时不时的夹杂着些清脆的响动声,释放自己最后的一点存在,两旁黄的感觉似要发红的叶子也随着风苏拉苏拉的响,叶子在落,在摇曳,直至层层覆盖。
站在原地相隔数米的我们,未曾有过丝许的移动,只是范范而起的目光变得愈加深邃,像是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在这里——即将开始,又像是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在这里――即将结束。
命运的齿轮自打开始旋转,此往的种种便有了唯一的方向和逃脱不了的息息相关。
……
一直蜡烛微弱的火焰在她双手的守护下变得越发的耀眼,直至光亮染遍房屋的一角。
“嘶啦——”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掠过,空气中瞬时间弥漫着呛人的气味,木芯拿起手边准备好的刷子,在桶里搅了搅,匀称后,在废纸上试了试颜色“感觉还不错。”
“你确定可以直接刷?”
放在一旁的手机里传来声音,那是周笋,和木芯是是多年的闺蜜,总是笋子笋子的见她。
木芯迫不及待的拿着刷子就上了门窗“店家是这么说的,拌匀了就可以涂了~”
“颜色能不能盖住原色?”
电话那头又问。
木芯刷了几下,看着窗框端详起来“看不太出来,会不会是蜡烛的缘故?”说罢她又自顾自的刷了起来“明天白天了再看看,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的。”
“也是啊,你们这什么小区,怎么天要黑了它倒要停电了,白天放着一天不知道维修,偏偏晚上来搞,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笋子说着说着言语间的怨气快要冲破牢笼,一飞冲天了。
木芯将蜡烛往近挪了挪,然后继续仔细的刷着窗户,尽力的将它刷的均匀,不知怎么地,眼睛似乎是看见了别的什么,她不经意的吹熄蜡烛,房间瞬时间陷入了黑暗。
“喂!你怎么突然间黑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然而这边的木芯也是不紧不慢的打开窗户,望向了远处的风景。
“秋天了,我都没注意,叶子都黄了!”木芯淡淡的回了句。
“你在说什么,黑漆漆的?”笋子的声音还是有些焦躁不安。
木芯连忙拿起手机,照向窗外自己看到的地方,安抚道“你别急,眼睛适应了就不会感觉漆黑一片了~”
听此,笋子才算是平静一些,不一会儿便传来一样平和的声音“好像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噢~”
“是啊,你看外面的叶子都黄了,开始落了,我都没注意~”木芯顺势倚在窗前,感叹到。
“你没注意的事情还多着呢,秋天都过了一大半了,你才看见~”笋子调侃道。
原本还有一丝感伤的木芯被瞬时间拉回了现实,他重新找回蜡烛,将它点燃,放在窗户跟前,继续摆弄着她的刷子,再一次地给窗户框子上色。
“你说的都对,我要是再不注意时间的话,明天肯定又要睡过头了。”木芯边说边端详着自己已经刷过好几遍的窗户框子,说道“应该差不多了,明天再看看不行了再补补色。”说罢,木芯收起颜料桶,整理了一下窗户周围。
“你明天要上班啊,那你哪天休息啊我们抽个时间吃个饭呗~”电话那头询问道。
“这段时间不是很忙,所以基本上都能按时下班,要不我们下班了以后约?你看怎么样?”木芯收拾好东西后,别拿着蜡烛往卧室走去将蜡烛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钻进了被窝里,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似乎心里是有一点小窃喜“今天是不是睡得有点早啊?”
“怎么了,早睡一下有毒啊,平常眼里只有工作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清闲了一会,看你的样子,难不成还要失眠了啊!”笋子一盆冷水从头而下。
听此木芯免不了为自己辩解一两句“我又不是工作狂,说的那么严重!”
“你还不是,要不是我和你有些从小玩到大的闺蜜情谊,你差点儿就能把我骗了”笋子立即驳回木芯的辩解,紧接着又道“你说说,这几年,除了工作你还干了什么其他的事没有?”
一句反问,让木芯瞬时间哑口无言,回想起来,似乎是没有干活其他的一件事,木芯连忙转移话题,甚至是这个她的对话都不能再继续下去。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我手里快没电了,今天停电可充不了电,我挂了。”
木芯说的匆匆,挂的匆匆,她深知,这通电话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有些事是提及了,这一晚上,怕是真的要失眠了。
想一想,这都过了几年了……
清晨木芯匆匆收拾了个大概便出了门,还好定了闹钟,不然真的被梦境托的要睡过头了,清早的风一吹,人瞬时间就清爽了许多,昨日天色太暗,落叶的颜色有些暗淡,现在一看,这大道两旁竟全成了金黄的落叶,复落着,一片紧挨着一片,看着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上面发出咔呲咔呲的响声,一走起来连带着带走几片,缠绕在脚踝,勾拉着脚尖,依依不舍,你侬我侬,好像这是上辈子修来的这一程的缘分,尽管是没有风,都要追随你路过的脚步,木芯看着缠绕在脚两侧的落叶,竟有种别样的感受。
迫于上班的时间,来不及让她多想,匆匆而过的思绪就像是天边逐渐消散的白云,存在过却又消失不见。
……
敢问时间的计量单位是什么,时分秒,还是日月年。
敢问缘分的深浅定断是什么,遇识熟,还是知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