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半小时,文文就开始出汗了,能看到额头处有细细的汗珠渗出。
刘姨又给文文喂了半瓶水,不一会文文全身就出了很多汗。
“嗯嗯,现在体温应该降下去了,额头都没有原先那么烫了。”
刘姨擦着文文额头上的汗说道。
体温降了下去,文文得的呼吸也均匀了,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了。
孙雪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折腾了几个小时,刘姨也一脸的疲惫。
“孙雪,你也睡一会吧!体温降下去就没事了。”
“谢谢您刘姨,要不是你来,我都不知道该咋弄。看他发烧那么厉害,我都吓坏了。”
“这方面你肯定没啥经验啊!你还是个孩子呢!”
刘姨的话总是让人听起来特别舒服,特别暖心,孙雪不好意思的笑了。
“孙雪,你睡一会吧!我去车里换件衣服。”
刘姨走了,孙雪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她盯着天花板想着心事。
孙雪又想起来刘姨在电话里说的话,她在细细琢磨着刘姨的话。她觉得刘姨和她老公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把刘姨的心伤了,要不然刘姨也不会那么生气说出那些话来。
孙雪突然就在心里瞎想:要是张叔和刘姨能在一块该有多好啊!张叔事业有成,人很好很儒雅;刘姨那么漂亮,那么优雅,那么善良,文文还那么喜欢刘姨。
孙雪越想越觉得他们两个人特别般配,不过孙雪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早上,孙雪去楼下买了早餐,给自己和文文各留下一份,提着另外两份给刘姨送去。
一进门,就看到刘姨和张叔在说着话。
眼前的刘姨让孙雪眼前一亮:刘姨换了一件长款白色羽绒服,头发高高盘起来,再搭配上一条红色的碎花真丝围巾,看上去亭亭玉立,气质非常的优雅。
“孙雪,这么早啊!”
刘姨笑着向孙雪打招呼。
“饿了吧?刘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买了豆浆和包子。”
“北方的包子豆浆我挺喜欢吃的,平时我经常吃。”
“刘姨,你是南方人吧?”
“是的!”
“我就说,北方人皮肤没有这么细嫩的。”
“你还挺会夸人的,孙雪。”
刘姨笑着说,孙雪也有点腼腆的笑了。
“孙雪,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喝点小米粥能补补气。”
“刘姨,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孙雪就往楼下走。楼下确实有卖小米粥的,老板告诉孙雪,他们熬的这种粥就是专门是病人喝的。
这一点,孙雪确实不知道。孙雪心里又佩服起刘姨来,没想到刘姨确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
吃过早餐,医生给张叔开了一大堆的化验检查单。
“刘姨,你先在病房休息一下,我带着张叔去做化验。”
“他这体格,你一个人能行吗?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刘姨笑着说,走了过来也扶起张叔的胳膊,就在她把张叔胳膊搭在她肩上的那一瞬间,孙雪看到刘姨有点不好意思,脸一下就红了。
化验室分布在不同的楼层,当他们走到电梯口时,却听说今天电梯出了问题不能用,医院正通知维修人员过来维修。
刘姨看着手中的化验单叹了口气:“这可有点麻烦了,放射科在八楼,难道我们要爬到八楼吗?”
“要不,等电梯修好了再做吧!”
张叔建议道。
“算了,慢慢爬吧!下午电梯修好了,做检查的人更多,肯定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刘姨说着,就扶着张叔往楼梯口处走。
孙雪心想,幸亏今天有刘姨帮忙,要不然自己这单薄的身子骨真没办法把张叔那肥胖的身体扶上八楼。
就算是两个人搀扶着,孙雪还是觉得有点吃力。
中途歇了很多次才算是爬到了八楼。刘姨也是累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气喘吁吁,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张叔也许也意识到自己的窘态,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刘姨。
所有的检查做完,整整折腾了三个小时,不光是孙雪和刘姨,就连张叔也折腾累了,回来后就睡着了。
刘姨坐在张叔对面的床上看着张叔在输液体,孙雪不敢耽误,去文文病房陪文文。
自从昨晚退烧后,白天文文的状态一直比较好。
到第三天的时候,文文的状态基本稳定了,脸上的伤也结了疤,感冒发烧基本好的差不多了,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到第五天的时候,医生拆掉了张叔脸上的纱布。
拆掉纱布的那一刻,张叔的脸还是吓到了孙雪。
张叔满脸都是伤。额头处伤的最厉害,露出一排排黑色的缝针线。脸肿胀的很大,眼睛处还有大片的褐色淤血,左眼肿的几乎成了一条缝。
拆完线后,张叔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自嘲道:“这下算是彻底毁容了!”
顿了顿又笑着说:“毁容就毁容吧!至少把命保住了。”
一旁坐着的刘姨也被张叔的话给惹笑了。
主治大夫告诉刘姨和孙雪,虽然张叔的脸受伤比较严重,不过幸运的是身体其它地方都没有什么大碍。
孙雪发现张叔的心态还是比较乐观。随着他身体一天天的恢复,精神面貌也越来越好了,整天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叔感慨道:“生命真的很脆弱,当时出事的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肯定完了。没想到,我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真是感恩老天爷,活着真好,我要好好珍惜以后的每一天!”
然后转头对刘姨说:“真的特别谢谢你,谢谢你们,我张震的这条命是你们给的,谢谢!谢谢!”
张叔连续说了两个谢谢,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孙雪也哭了,是为张叔脱离了生命危险而由衷的开心流泪。
孙雪看到刘姨也被感动了。
“对了,我有点事要回一趟家,要离开几天。孙雪你好好照顾你张叔!”
孙雪听到刘姨的话一愣,她看到刘姨脸上那熟悉的淡淡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