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降温感冒了,有些头晕,今天暂且两更)
(后面几章应该有个大词条和超强武功出现,要构思一下)
谢缺想起来前些日子,有些凤城而来的武者踢馆。
本以为陆馆主是想找他帮忙镇场子,但没想到的是。
陆馆主口中所言,竟是以镇魔司之名找寻到的他。
原因是沿岸发生了些许诡异之事。
而负责巡守船帮一带的镇魔司弟子,都被抽调离开,船帮寻求无果。
恰巧陆馆主前几日还听阿水感叹谢缺武道天赋之高,竟是比他还超出了不少。
他便想起了谢缺也是镇魔司中人。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陆馆主让船帮弟子找寻遍了整个津门城,方才寻到了谢缺。
谢缺听陆馆主所言,船帮近来竟是损失了不少底层的渔民百姓。
这般如肺痨般的家伙们,也能下海为寇吗?
至此,老者笑嘻嘻道:“还有这海马,老夫七十多了还能夜夜……”
即便能回来的,几乎也都是未涉海太深,离岛数里便是所去最远。
一般出海捕鱼,寻常的渔船半天时间就能收获鱼虾满仓,这段时节也是船帮码头一年之中最为繁忙的时候。
毕竟只要多了一位宗师加入,便是多了一份保证。
陆馆主不由苦笑:“他们看上了我们这大沙船,若是我们以这沙船和其上的财物入伙,便把这兽皮举起在中间的沙船头。
此事便是让得整个船帮从底层到高层,都是急得团团转。
不过走遍一圈后,谢缺就显得兴趣缺缺了。
过后不久,黄孤真人才是迟迟赶来。
“此番呢,便是由我船帮为主,以三尊沙船开道。”
此前也是发生过猛龙过海,不过多少也有些渔民能够侥幸逃生。
箭支未射到人,而是直直插在最中央的桅杆上,箭支尾部还悬挂着一张兽皮。
甚至从他们的躯体上来看,似乎都显得极为孱弱,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匪徒。
见谢缺神色有些微妙,陆馆主立即打断了那白发老者。
谢缺也是头一遭登上这般大小的船出海,显得有些好奇。
谢缺眯着眼逆光看去,却是看到了数十道窄小木舟。
一些半老中年男人端坐其上,只是其打扮和身份都有些不太符合。
“老夫见着这爱好相通之人,便是不请自来地准备了些珍惜货啊!”
“我船帮出三位宗师,还有外请两位武馆宗师,协同谢执事一同入海。”
只是懵懂修行,并无章法可言。
“若是想钱消灾,则挂在左边船上。”
还未等得及谢缺开口,便有一白发老者走到甲板边缘,从水中拉起一道粗麻绳。
合起来也不一定有这一艘沙船上的人多。
毕竟船帮只是个帮派,能者居上,并没有什么家传世袭的传统。
三艘本有些分散开的沙船连忙紧靠,上面的船帮武者也都操起武器,随时准备迎战。
原因便是这小船上之人,竟都和普通渔民打扮相似。
不过这配置还算得上是合理,即便在海中遇见了不算强横的入道大妖,也应是不至于团灭。
望着大海,谢缺开始不断回忆起作为逆戟鲸时的那段悠长岁月。
“谢执事你看啊,这么粗的海阳参…拳头大的牡蛎和鲍鱼!”
那白发老者咳嗽两声,将这鱼笼沉入海下。
甚至其实力最多也就和那八步赶月蟾差不多。
待得那沙船近了,谢缺眼中却是有些惊奇。
这是渔民们的黑话,意思是海盗水匪的意思。
这猛龙过海是船帮中的黑话,可能指的是路过的妖兽,也可能是路过劫掠的海寇。
他仔细回忆,应是上次在和光观打了那踢馆武者后传出来的。
像是陆馆主,其父母便是底层的穷苦渔民,其他船帮大佬大抵都是如此。
“伟哥,说正事了!”
“若是有先天武者跟随的大型沙船,可能会深入海域百多里。”
自己好像去的也不多吧。
许多渔民都怕的是没了收成,别提过年了,就连熬过冬天都是件难事。
陆馆主听完不由眉头皱起:“这些家伙是有什么依仗么?还能这般嚣张的?”
随着陆馆主到了河源馆,此前众多弟子在此习武练功的甲板上已经被腾出一片空位。
谢缺点了点头。
海中成精怪者虽多,但由于环境使然,基本都是些灵智低下的生物。
九根桅杆高耸,十二扇风帆哗啦作响,看去极为高大威武。
“希望前几日不见的那些渔民,只是碰到了猛龙过海吧。”
“听闻谢执事也是个老餮,和老夫一样是和光观的常客。”
谢缺思虑一番,问了问陆馆主,想知道那些渔民出海都是去到多远的地方。
“这沙船由贵宗云广大师亲自开光,不畏风浪,小鬼难近。”
“噢……还有这象鼻鱼,据说吃完就能和象鼻一样大啊!”
“便需在有和光观的真人们随沙船入海采药时,才可能入海千里也说不定,甚至更远。”
见黄孤真人一幅高冷样貌,诸多船帮大佬们也是不去拖延。
这不由让谢缺感到阵阵惊奇,甚至疑惑了。
不到片刻,一道悠长号声响起。
这天气虽然已经到了深秋,但却是收获时节。
近海出事的概率基本上都很小。
此时,陆馆主却是走到一旁,叹了口气:“谢执事啊,目前来看似乎还未发现什么问题。”
他们都是穿着一身淡灰色的无袖马甲,露出精悍结实的肌肉,浑然不怕这凛冽海风。
随即,又等来了两名武道宗师后,陆馆主便是一声吆喝。
谢缺感应了一番,果不出其所料,大概也是入道不久。
“谢执事,那我便直言了。”
“挂在右边,则是鱼死网破的意思。”
虽说宗师在真正的大妖之前起不上太大作用,但也是足够驱赶一些二三境的精怪了。
但近半个月来,出海的渔民能回来的寥寥无几。
不过众宗师也未敢多言,面色依旧热情甚至比起之前更甚。
离得近了,那水费竟是一箭射出,射到了中间那沙船上。
谢缺不由脸一黑,也不知是谁传出的这些消息。
“但这些都是近海,若是再深一些的话。”
“这是海龙!谢执事没见过吧,功倍海马,催生尤捷效!吃完就如铁般……”
不过片刻,沙船的速度就逐渐变慢。
陆馆主闻言眉头拧其起,连忙走向夹板前眺望远处。
这是他们为和底层渔民打成一片所定下的规矩。
黄孤真人谢缺未曾听说过,但估计也是入道不久。
入海中半个时辰后,一切都正常。
见谢缺同意,几位船帮大佬也是喜不胜喜。
“当然,为求稳当,我船帮还请了和光观的黄孤真人出山。”
而且在谢缺感应之下,也是无半点气血武者的踪迹。
随着一声声吆喝,便是有不少渔民都拉起大网沉入海中。
此时日头高悬,算是这秋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正当此时,便是有一个汗衫武者呼哧吭哧地从哨塔跳下。
而海中,最多的也就是二三境精怪。
这沙船长约四十来丈,宽十多丈,分了四层,容纳一千多人同时出海。
像这般三天之内,失踪了六十多户渔船,而且任何消息都没有得到的,还是头一遭。
这黄孤真人一幅玄色道袍装扮,头上高高耸立起一个髻子。
谢缺接触过许多无定河上的渔民,也算是对其有些一知半解。
中间船上,那被陆馆主称之为杰哥的老者便是看也不看,便将这兽皮接来丢入水下。
那木舟不过十米长短,谢缺估计一船最多也就十来个人。
大概出事的范围应该就是十多里到百里深的海域,算是近海。
那沙船上的武者取下那箭支,撑起兽皮大声读读着:“好房瓦!挂注中,寸节左,肘琴右。”
那水匪似乎也是见到了杰哥所为,竟是加快了船速游来。
这些水匪面色枯槁苍白,宛若尸体但却留有生气。
弟子们瞬时上前为夹板四周摆上一圈挡风板,又上了一桌全鱼宴。
像是谢缺此前所在的逆戟鲸族群便是。
见谢缺来到,众多船帮大佬皆是露出热情的笑容上前。
谢缺面色平静地点点头。
按其速度,谢缺估算应该走了三十多里水路了,应是到了渔民们常来的海域。
现在所出问题,便是有渔民出海后便消失无踪,没有回来。
他指着一个方向:“长老,有闯水子。”
这老者露出一副笑眯眯的神色:“谢执事啊,你看你这辛苦来一趟,我船帮匆忙未备酒席迎接。”
若无族群教导,一般朦朦地到了二三境便会止步于此。
本来船帮大多数人都是靠着出海捕鱼为生。
陆馆主对那汗衫武者使了个眼色,那武者当即走下夹板。
他们立即带着小弟们,下船宰鸡杀牛,摆上香烛灵台祭了龙王后,便放了三艘沙船。
此事若是只是偶尔发生一次,也可以当做是意外。
几缕胡须随海风飘动,看似却有一丝仙风道骨之相。
谢缺不由好奇:“陆馆主,这是什么意思?”
谢缺站在甲板上,发丝随着海风不断舞动。
几张阴沉木打造而成的太师椅,板正地摆成了半圈。
陆馆主回答道:“若是当日去返的普通渔船,大概在三十里到五十里。”
毕竟这津门城中宗派的入道真人,已经是大多数抽调至小车沟边镇守龙棺。
谢缺点了点头。
毕竟自己在这海中生活了一百多年,这周遭光景除却海水便无其他,端的是让他厌恶。
谢缺不禁疑惑,这些瘦小的水匪们,真能觉得自己能干翻这三大艘沙船吗?又或是,他们还留有其他未知的手段?
此前消失了这么多渔民,其中也是不乏武者存在。
便是让谢缺足以提起警惕了。
但他也想不出,除却武功道法,这些水匪还有何等手段。
谢缺脑子转的飞快,莫非是某教派神灵的信徒吗?
他嗅嗅鼻子,一丝熟悉的腥味涌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