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拳,又名迷踪拳。
其最大的优势便是在于拳速。
作为津门城中最为基础的拳法之一,燕青拳的修行者数不胜数。
但元顺却是靠着这门拳法,闯下了津门
谢缺感悟着这一丝悄然出现的气劲,似乎正不断温养肉身
使得自己许久未有变化过的气血,开始蓬勃旺盛的生长。
以念头刺激丹田内的气劲,谢缺念头微动,轻身掠过几棵老树。
树上那些本就不多的枯黄叶子,在树干的震颤下纷纷飘落。
谢缺心中似有所感,他的身形开始不断穿梭于落叶之中。
拳法挥洒之下,竟是不漏点滴。
他的步伐身形变得轻盈,或是向前,或是转变。
在他的认知中,津门城中较为有名的道观便是和光观。
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审死图箓在谢缺眼前翻开。
即便是先天境界,也不过是入道真人眼中稍大一些的蝼蚁罢了。
有时这些尸身藏在芦苇丛中时,的确是很难发现。
谢缺见此,不由有些精神大振。
过了三日,谢缺将杀鲸霸拳修成了先天气劲,出拳更加刚猛有力。
临近中秋,被大顺招来的敛尸人童贯却是被家里人赶了出来。
自从谢缺破入先天之后,大顺几乎是撒手不管任何事情,只在吃饭捞尸的时间走出房间,其他事情一应交给了谢缺。
便是有资格在城中开设武馆,教授门徒,不论到了哪里都不会被人亏待。
朝地上看去,地上的枯黄的落叶正中央,却是都多了一处指头大小的孔洞。
谢缺感受得到,燕青拳带来的气劲,同样随其锻体特质,只能够使得自己的筋骨打破瓶颈。
这虽说只是一条蓝色词条,但在蓝色词条中的强横程度也是首屈一指。
见有人来领尸,对谢缺也是件好事。
毒砂掌并没有什么技巧,而是需要自己日复一日的淬毒入体。
谢缺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童贯,打趣道:“你试试?”
而自己的内脏皮膜,仍旧需要勤修至其他几门武功同样到达先天。
谢缺内心也是喜不胜收。
谢缺也是挑眼望去,方才看见似有一抹鲜红。
而自己的体魄,也在这丝气劲的滋润下逐渐会变得更强。
气血沸腾:蓝色词条,你的气血威力提升10%。
而其他的不被镇魔司所承认的寺庙道观,皆是淫祀。
好在当初养父所购买的药材至今还有大半留存,谢缺也是图了个方便。
他自己估摸算着,自己的出拳速度在先天气劲的加持之下,比起之前足足快上了数倍。
而他们一旦断供,则会被镇魔司伐山破庙。
“那……那里。”童贯指向临近河岸的一簇芦苇丛。
谢缺打量着老者穿着,其衣衫华贵,算不上是寻常人家。
果不出其所料,来寻尸的众人在进了停尸房后,便直呼是她不错了。
且不得已,他又重新拾起了荒废已久的毒砂掌。
大顺调转了船头,很快就划到了尸身旁。
只是即便是正规的和光观,在穆涌泉的口中,也就和男性专科医院的性质差不多。
童贯立即拨浪鼓般飞快摇头,谢缺当即哈哈笑了两声,便跳入了水中。
……
单单是猎户们提供给谢缺的黑背蝮蛇,就足以让他几乎掏空身上的银两。
原因便是其父亲新嫁娶了一门太太,继母嫌弃他太过晦气。
也不知道,和光观是否经营有为死者做规矩这类项目。
童贯习武至今,也是足足有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但却依旧毫无进展。
翌日清晨,谢缺才做好早餐,外面便有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今天若非童贯,谢缺自问也是极难看到这具尸体。
观其尸身浮肿的模样,可能死去已久。
不谈入道,只谈那入世境的妖女阴神,都是自己无法抵御的。
但凡淫祀者,可以存在,但每年都需要给大周缴纳一笔不菲数量的银子,且不许主动在民间宣传。
破竹掌、雁掠功则没有拳不离手的加持,还需要些水磨工夫,修至锻体巅峰。
这是童贯头一次随二人出来捞尸,虽是其主动提出,但谢缺还是能够看得出,他手心额头都冒着些汗水,面色也是有些惊惧地不断环顾四周。
随着自己对捞尸的逐渐熟练,他不到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将捞尸网裹住了尸体。
谢缺虽然有着捞尸费和镇魔司的月供两项收入,但也是在他奢侈的吃食下,有些相形见绌。
但让谢缺感到疑惑的是,让这些人说出尸身的身份信息时,他们又是难以启齿。
在大顺的默许下,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住在了一旁的柴屋中。
开始谢缺也是奇怪,但穆涌泉只言这是大周的妥协,而非镇魔司。
彤云观?谢缺心头一想,却是没有听过彤云观的名字。
三人同乘乌篷船上,小舟顺流而下。
收工回家后,童贯也是主动揽活,没有等到
近些日子河中尸身不多,尚还留存在停尸房内的也就昨天晚上捞起的那一具女尸。
对方不论是来的时间还是动机,都有些太过巧合了。
老者接着说道:“但道长却告诉我,我儿生辰八字皆符阴时,需一阳时所生的女子与其相配,共赴黄泉,下辈子便能够安稳投胎。”
“实话说了吧小哥。”带头的老者也是无奈,便站了出来。
卡了自己好些日子的瓶颈,现在也终于是得以突破。
“你怎么知道这女子是阳时所生呢?”谢缺皱着眉头,他开始怀疑起这件事情的动机来。
谢缺看着尸体,那似乎是一具女尸,身上的红色长裙有些类似嫁衣,只不过被水浸泡的有些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但谢缺依旧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让本就自卑的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当最后一片叶子落下之时,谢缺已经是收功静立。
他叹了口气:“我儿早夭,请来了彤云观的道长为其做了规矩,好想让他下辈子健健康康。”
中秋节的当天夜里,月圆如盘,高悬正空。
但武道先天之境,在这尚武之风浓烈的津门城中也可以算得上是一方高手了。
老者朝着身后一瞥,一身着黄袍的道士走出。
道士留着八字须,倒也有三分出尘气质:“只需看起印堂眉宇,便可知其生辰。”
接着,道士又是一番举例书中,又是卦象经文。
谢缺迅速打断了他:“我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只需要伱们证明,你们是这女子的家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