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这一切想清楚,孟悠雨突然脸色一变,错愣的望向宋棠雪。
她仿佛是有些不敢相信,同时带有一丝惧怕的说道。
“看来皇上也怕功高震主那一套了?”
帝王一旦心中埋着疑心,只怕在临终时都会传承下去,让下一任帝王警惕。
这次是宋父,下次或许可就是风头正盛的谢千重!
宋棠雪正因如此,才告诉给孟悠雨,毕竟这可是一件大事,他们需得防微杜渐。
听完,宋棠雪直接点头,带有些许无奈的说道。
“这也就是为何这两日我没找你的缘故,自己心中也烦着呢,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尤其是在谢千重面前,她怕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会让他也胡思乱想。
孟悠雨听完后,都觉得格外头疼,像这种事情自然眼下无解。
“若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让你留在明凤国,最起码皇上是护着你们的,且还你对他们有着巨大的恩情。”
孟悠雨不自觉的想着,可是宋棠雪却摇摇头。
“哪里都有豺狼虎豹,你可别忘了,还有三王爷。”
宋棠雪提醒孟悠雨,哪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哪里都不好过。
孟悠雨觉得更加无解了,还真是如此,自己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了,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长个心眼,别傻乎乎的在做事,在外面也得小心些。”
宋棠雪沉默过后就又说道,孟悠雨自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直接点头。
“嗯,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两人随后又闲聊起来,但终将会有分别之时,不久后,孟悠雨就已经走了。
宋棠雪本已经想要休息一下,但没想到居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展暝这些日子神出鬼没的,在忙着他的镖局之事,都无暇顾及这边。
可出了这样大的事,他自然得过来一趟。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过来了。”
宋棠雪看到展暝,颇为意外的说道,而且这还是在自己的院中。
若被外人看到,只怕自己跳进黄河,可都洗不清啊。
展暝看出她此刻的顾虑,直接回答道。
“你不必担心,我来时都已经派人在暗中观察,一旦有问题我立马会离开。”
展暝立马开口回答道,但很快也说。
“看来这里的皇帝并不信任你们,不如你们和我远走高飞,我护你们一世周全!”
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有这个能耐的,否则也不会将从前的事业,发展的那么辉煌。
只不过后来得罪了三王爷,这才换了个地方想要重新开始。
宋棠雪听着这些话,心中觉得格外感动,但却摇头拒绝。
“我知晓你是好意,但我们哪里都不能走。”
谢千重身上有着那么大的秘密,而如今还未曾告诉自己。
她在等,在等谢千重坦白的那一天,同时自己也会陪他一起完成目标。
展暝带着足够大的诚意而来,可没想到居然遭受到拒绝。
他听到后都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吗?若是以后再想走,怕是没有那样容易了。”
一个帝王的猜疑之心,足以覆灭一个家族。
展暝虽说没有和皇宫打过交道,但这些道理,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
宋棠雪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她有着自己的为难之处。
“如今我不方便说给你,但你放心,我们足有护着自己的能力。”
展暝脸色已经从一开始的凝重,变为了此刻的阴沉。
他当然生气,不是因为自己遭受到了拒绝,而是宋棠雪如今明显为情所困。
“你莫要生气,人人都有着不得已之处,我这也是没办法。”
宋棠雪再次开口说道,同时这次也多了许多的无奈。
展暝本来确实气愤,可看着宋棠雪如此,当然随后心软了。
他更有些无可奈何,可随后分析起来。
“这个皇帝多年来,倚仗着朝臣的功劳,不然不会安坐宝座,如今江山繁华安稳下来,他倒是要卸磨杀驴了。”
说着,展暝突然有个疑问。
“可如今朝廷因为你有了许多城池,他敢对你下手?”
“我也并不知道,以后的事情谁也都说不准。”
宋棠雪如实的开口讲道,而他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
“明日午时,我们在上次的酒楼相聚,我带着他过去一同聊聊吧。”
展暝虽说安排的没问题,但宋棠雪怕谢千重知道后,或许会吃醋……
展暝听到这话,变得沉默起来,但很快也点头。
“嗯,明日我们再见。”
他说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无踪无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宋棠雪望着外面黑郁的夜色,心情也有些许沉重。
“您眼下都有些乌青,定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连枝第二日早晨,帮宋棠雪梳妆时,有些心疼的说道。
说完,她只见宋棠雪处变不惊的讲道:“帮我上些脂粉盖上。”
连枝当然只能照做,可再拿胭脂盒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就讲。
“皇后娘娘今日一早就派人过来,送了您好些东西,还特意吩咐不必谢恩。”
此话一出,让宋棠雪道变得有些意外,不知皇后是何意思?
她陷入到思索之中,而连枝也展开想象又道。
“太子方是皇后最为讨厌之人,平日里见到了,都是面上过得去即可,而她对那些还未站位的,可是殷勤的厉害。”
“不必去管皇后,眼下做好我们的事情即可。”
宋棠雪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外乎是想巴结自己罢了。
但此刻自己若回应,只怕会坐实了这种名头。
宋母欢天喜地等而来,她高兴极了。
“皇后娘娘方才送了好些东西呢,个个都是珍品,我差他们全都放在了你的库房中。”
宋棠雪不想有过多回应,只是点点头。
宋母看出了宋唐雪的冷淡,或许还和昨日之事有关。
也正因为如此,这才引起宋母想起了伤心事。
“我知晓你心中的苦闷,可谁又不是这样呢,在这京城之中过活着,人人都有身不由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