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悄悄的套了马车,去了太子府,而且还带了许多的补品。”
她这静悄悄的不愿惊动,肯定是不想让宋棠雪知道。
可是谢千重在侯府中,早就安排了许多人手一旦有风吹草动,她立马便会知晓。
连枝说完,还有些愤愤不平。
“夫人实在过分,一碗水端不平也就算了,在如此情况下居然还要去看她。这不是在伤小姐的心吗?”
但连枝刚一讲完,或许觉得自己戳到了宋棠雪的痛处,于是连忙闭嘴。
宋棠雪显得就淡定了许多,很快便开口回答道。
“不必生气,这都是应该的。”
宋母好歹亲自养大了宋棠梨,为之也倾注了不少心血,她上心些是应该的。
至于自己,若不是有着如今的荣光傍身,只怕早就被他们踢出了局。
连枝有些心酸。又想到从前自己所做这事,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从前奴婢助纣为虐,还好小姐不嫌弃,还给了奴婢重生的机会!”
她刚想要好好的表达一番忠心,可是宋棠雪却亲自的扶起了她。
“从前之事如同白驹过隙,已经不必再讲,过好以后即可。”
宋棠雪说的格外从容淡定,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
连枝心中深受感动,但却也没再讲话,而是连连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大家心中早就有了杆秤。
谁好谁坏,又怎会分不清楚呢?
宋母和宋父,只怕比旁人还要更加明白,只不过从前的事情做得太绝,他们不好回头。
宋母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只能来太子府,能拉拢一个是一个。
宋棠梨本以为夜已深了,不会再有人过来,而这两天本来也没什么人。
堂堂的太子妃失了孩子,人人却避如蛇蝎,当真是时过境迁。
“这些个下人真是不懂事,我在过来时个个都散漫的厉害,等你好了后,一定要好好惩治。”
宋母却突然出现,宋棠梨正诧异时,就听到她愤愤不平的说道。
而宋棠梨却来不及想太多,连忙扮上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母亲,都是女儿无能,若不是没有顾好孩子,就不会失了太子的心……”
宋棠梨的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掉的犹未之快。
宋母一脸心疼的表示:“运气不好罢了,别再多想,赶紧养好身子再要一个。”
说完,她小声的询问:“太子所在何处?”
“他这些天没有再来看过女儿,而且日日宿到别人处,甚至连个汤汤水水都未曾派人送来。”
宋棠梨悲惨的说着自己的境遇,又一脸委屈地钻进宋母的怀中。
这母女二人,看起来倒是像极了亲生母女。
宋母皱着眉头,连连叹气。
而宋棠梨哭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又看向宋母。
“对不住了母亲,父皇有着如此打算,可女儿并不清楚,还因此连累了家中。”
她说完,便有些恐惧的询问:“只怕父亲是受不住的吧,如今很是生气,可要让他护好身体啊。”
“如今你都这个样子了,就别再管着家中那边的情况,先将自己照顾好,才是最为重要的。”
宋母也是开口回答,她和宋棠梨还真是都会演戏。
一个全都以为,另外一个并不知晓。
而宋母也隐忍着心中的不满,继续说道。
“如今最为重要的还是调养好身体,至于其他的那些事情,你无需再担心。”
她要尽力的巴结宋棠梨,不能这两个女儿都和自己失了心。
这正在上演着温情满满的一幕,而李昭显已经喝的伶仃大醉。
他可不会去理会太子妃如何,不过是个废物而已,废物不配得到自己的关心。
“你是个有眼力见的丫头,聪明的人,就该得到这个至高无上的荣耀,孤这就封你为侧妃。”
只见其中一个舞女,突然被李昭显指中,然后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舞女未曾想到好运来的如此之快,这可是她一辈子都不敢想的荣光!
“奴婢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册封了一个舞女为侧妃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之中。
孟悠雨正在在津津说道,末了,还不忘记评价一番。
“要我说他就是得失心疯了,别看皇上如今还护着太子,可若脓疮太多,迟早有一天一病发作。”
孟悠雨评价的很是中肯,极有可能会按照这样的发展,进行下去。
不过如今最为重要的不是这些,孟悠雨觉得另外一件事情,更为有趣。
“但或许咱们的太子妃知道了,只怕是会气得吐血,但又无从发作,只能乖乖喝着这碗侧室茶。”
太子的侧妃,那可是要入皇族玉蝶的。
而最为疯狂的则是,这侧妃居然是舞女出身,皇上如今只怕也在景德宫幡然大怒。
宋棠雪听着也觉得好笑,谁让他们自己自食恶果。
“从前太子就有着如此迹象,做事越发的疯狂,她不但不制止,还巴结着太子,任由横行。”
如今宋棠梨,即将饱尝恶果。
而皇上就算生气,那又如何?太子一言九鼎,势必要将此事进行下去,否则不是打了皇家的脸。
“接下来有的好戏要瞧呢,咱们就擦亮眼睛,好好看着吧!”
孟悠雨说的格外兴致勃勃,仿佛要当一个看客。
可怜她现在都还没认清局面,就算他们在家中斗得再狠,可在外人眼中都是一荣共荣。
宋棠雪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听完孟悠雨说话,立马就让她认清现实。
“你我熟悉,所以才清楚,我们之间无法破冰,可在皇上眼中却是一大祸患。”
孟悠雨本还格外高兴,可听到此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不会吧,你们之间闹得如此凶。”
“帝王之心,最是变幻无穷。”
宋棠雪无奈的开头讲道,她早就认清了这个事实。
孟悠雨本来还并没有多想,可看着她,说的如此认真。
自然也得多揣测一番,她没有在讲话,而是愣在原地,仔细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