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很,不劳烦父母亲挂念。”宋棠雪看着狼狈不堪的二人心里直觉得畅快,勾唇浅笑一声。
宋棠雪推开了二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宋棠梨现在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谁还能保下他们呢。
晚间时候,宋棠梨收到了宋父宋母送来的家书,,满怀开心地打开来,没想到是一道催命符,宋棠梨再也坐不住了,转头问连枝:“让你们挖的洞挖好了吗?”
连枝为难地点点头又劝到:“娘娘的禁闭是陛下亲口下的,这样跑出去不太好吧。”
“你是不是见不得娘娘好啊!”林嬷嬷当即就横眉冷对怼开了:“娘娘这是去追求爱情,追求太子,你就是爱情路上的挡路石!”
“有太子担着,怕什么皇帝!”林嬷嬷是太子府后头招进来的人,没有经历过宫内的严格培训,那眼界犹如井底之蛙,放她在宋棠梨的身边,迟早酿成大错。
连枝隐下眼底的冷意:“娘娘,太子殿下的风评才好上了一些,若是因为您在被弹劾,陛下是肯定会动怒的啊!”
宋棠梨已经画上了精致的妆容,眉眼微挑,带着势在必得的野心:“连枝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一点聪明劲儿都没学到,陛下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日后这天下还不是太子的天下。”
“再说了,这事儿就我们几个知道,还能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吗?”宋棠梨满不在乎地拨弄了一下流苏。
连枝便也不在劝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劝不住的人那就扬了吧。
宋棠梨精心打扮之后从后院的狗洞里面钻出去了,因为时间不够,这个狗洞有些小,等到宋棠梨爬出去,精心设计的妆容都有些凌乱的。
更搞笑的是宋棠梨让林嬷嬷跟着,结果林嬷嬷体格太大,直接卡在了狗洞里面,把后面的人全都拦住了。
身后的人装模作样的拽了几把,假惺惺地掉着眼泪干着急:“林嬷嬷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林嬷嬷自打入了宋棠梨的眼,就挑三拣四地,对这些下人那是一万个看不上眼。
一会儿指使这个一会儿指使另一个的,自己就全程捏了把瓜子儿在哪儿动动嘴皮子。
似乎是格外地享受这种错觉。
昭陵殿的宫人看破不说破,说什么照做就是了,这也是连枝提前打了招呼的。
宋棠梨尝试着在外面拽了拽,没拽出来,一咬牙一跺脚也就放弃了林嬷嬷,自己迎着夕阳跑到了李昭显回府的必经路上。
时间可不待人。
宋棠梨穿着一席水白色长裙,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头上带着一朵纯白色的小花,目光却不似从前那般水灵了。
满眼都是欲望与野心的交织,柔弱可怜地站在树隙之下,橙红的夕阳落在她的身上,橙白交织,只一瞬就抓住了李昭显的心。
魂牵梦萦,从前无数次会回想起来的身影,那个从初见就占据了他心神的宋棠梨。
宋棠梨微微一笑,嘴角微微扬起,唇畔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小梨涡,初见时漫天的飞雪,宋棠梨一席白衣站在红梅之中,人比花轿。
今日漫天的霞彩做了那红梅,铺成在她的身后,于橙色之中的一抹洁白,多年前的那朵梅花还是映衬到了现在。
与眼前郎有情妾有意的暧昧氛围不同,身后的山行眼珠子都瞪大了,这可是皇帝下令禁足的啊,她怎么敢的啊!
但很明显他的主子被迷了心神,这会儿满心满眼只有宋棠梨了。
李昭显有些怔楞地随着那条夕阳铺就的道路缓缓逼近宋棠梨,眉眼中的迷离恍若初见。
宋棠梨莹莹一拜:“棠梨见过太子哥哥。”
那声音娇娇软软的,当年的小团子成了如今的妻子,李昭显心神恍惚,抬手抚上了宋棠梨的脸颊,那张脸莹润如玉,一如往昔。
李昭显不可避免地沉沦,这些天在宋棠雪那儿受的气也都在此刻被抹平,宋棠雪的拒之不理让他恼火,这下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当即李昭显就带了人回昭陵殿,幸好李昭显还没完全昏了头,还记得宋棠梨是被禁足,这才从小径去了昭陵殿。
山行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地跟着啊,前面的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着,述说着这些天的思念。
“太子哥哥,我还以为你不理会阿梨了。”宋棠梨微微仰着脑袋,楚楚可怜地拽着李昭显的胳膊。
看着因为动作而流露出来的皓白手腕,李昭显莫名觉得扎眼,那上面的红痕点点似乎还在眼前。
新婚之夜的点点滴滴忽然就闪现在眼前了,李昭显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停下了脚步,那昭陵殿的侍卫眼见了太子和太子妃一道前来,皆是揉了揉眼睛,当时幻觉。
宋棠梨的眸色渐暗,但在下一秒依旧甜甜一笑:“太子哥哥,你信我,我都可以解释的。”
李昭显拉开了一步的距离,不置可否,但瞧见她那一身打扮,终究是没有转头离开,跟着人进了昭陵殿。
昭陵殿内,一众宫人们皆都跪倒在地,连枝跪在最前面,宋棠梨冷眼扫过几个人。
“太子哥哥,我们进去吧。”宋棠梨拽着人,徒留外面一群宫人大眼瞪小眼。
那山行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连枝姑娘啊,你这怎么能让太子妃私自出去呢,这传出去那陛下怪罪下来,整个太子府都要遭殃的啊!”
连枝亦是满脸苦涩:“我们的面子都抵不上林嬷嬷一张嘴啊。”
山行也是一拍脑门儿:“林嬷嬷呢?”
到时候怪罪下来的时候,好歹得有个顶罪的啊,这事儿闹的,又是因为太子妃,太子不分青红皂白急了眼。
山行扶额长叹:“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林嬷嬷帮着太子妃跑出昭陵殿,现在还卡在狗洞里呢。”连枝有些无奈地指了指后院。
山行甩了甩拂尘轻叹一声带着人去了后院,那林嬷嬷还卡在里面吱哇乱叫,两个胖腿在空中晃悠。
墙那边还在叫唤:“你们几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平时干活叫不应,现在也叫不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