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显到底是心疼宋棠梨,迎着她的泪水,拉着她的手:“阿梨以后也是一家人了,会理解太子哥哥对不对?”
看着李昭显心花怒放的脸,宋棠梨心中再不满也只能咽下:“当然了,阿梨是希望太子哥哥好的。”
日后同进太子府,她是太子妃,这铺子还不是落在她手里了!
想到这儿,宋棠梨的心勉强好受了一些,明媚的笑了笑。
“孤与阿梨想到一处去了。”李昭显欣慰,钱财美人双收,谁有他的福气好。
想到美人,李昭显无可避免地在二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宋棠雪是无可挑剔的美人,跟宋棠梨想必确实是欺负人了。
宋棠雪像天仙,跟宋棠梨相比可不就是欺负“人”嘛。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宋棠梨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李昭显的变化,宋棠梨压下心里的火气:“太子哥哥,父亲之前还总说您决策英明,日后定然是一位圣君。”
宋棠梨捡好话说,定然是不能让李昭显的目光一直落在宋棠雪的身上。
她的容颜比不上宋棠雪,这个她知道了,扬长避短就是她的回应。
以色侍人,何以长久。
日后毁了这张脸,就能解了这后顾之忧了。
果不其然,李昭显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她身上:“是吗,右相言重了。”
“是殿下英明,让臣觉得没有跟错人。”宋父喜笑颜开,还是女儿会来事,这么引荐他,让他能在李昭显面前露脸。
“殿下心系百姓,天生华滟,玉质盖华,天下得您是天大的幸事啊。”
这一番话夸得李昭显是身心舒畅。
“是呀,宋父经常提起你。”宋棠雪唇角勾起,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接过了宋父的话头。
宋父宋母皆有些诧异,这孩子今天是转性了?
不对,她以前也会这样帮着宋父说话,是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没有很久。
是宋棠雪的变化太大了,让他们快要忘记之前的那个卑躬屈膝的宋棠雪了。
难道知道这样没用,有改变策略了?
“宋父还说要将祖传的宝剑送给太子殿下呢。”宋棠雪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
宋父宋母一时心梗,那宝剑是真正的祖传之物,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宋棠雪是如何知道的!
“府中何曾有过宝剑。”宋母掐着指尖,强迫自己冷静,不能露了马脚。
“怎么没有呢,就在祠堂后面,剑长二尺一寸,剑身玄铁而铸造,剑柄雕刻金龙盘旋,上镶嵌夜明珠,刃如秋霜。”宋棠雪详细的描述出着把剑的外观。
李昭显的目光明显灼热:“这不是前朝的九龙剑吗?”
宋父的笑已经挂不住了,面沉如水,宋母掐了一把他的腰让他回神。
“是啊,宋父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说是要给殿下一个惊喜,或许是我这样说出来了,母亲不高兴才急于否认吧。”宋棠雪还自觉给宋母刚刚的否定找了借口。
脸上的笑却怎么都瞧着是不怀好意。
宋母的眼睛快要嗜血死死瞪着宋棠雪,宋棠雪平静地与她对视。
“是啊,这是准备献给殿下的大婚礼物。”宋父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心里都在滴血。
李昭显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右相,孤很看好你!”
宋父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来。
“对了,这个消息还是妹妹告诉我的呢,我都没见过这宝剑呢,殿下若是得了,可得给我长长见识。”宋棠雪犹嫌不够的添油加醋。
“要不是妹妹说,我还不知道父亲有这份忠心呢。”将祸水都引到宋棠梨的身上。
要看他们狗咬狗才有趣儿啊。
眼见事件的漩涡卷到她这儿,宋棠梨心中在骂娘,面对宋父宋母隐约质问的眼神苦不堪言。
碍于李昭显在场,她还不能解释。
“是吗?阿梨果然跟孤是一心的,孤就喜欢你这有什么都想着孤的性子!”李昭显高兴地点了点宋棠梨的鼻尖,脸上的喜色遮掩不住。
前朝的九龙剑赫赫有名,灭国之后却无人见过,让人不禁惋惜。
宋棠雪垂下了头:“都是阿梨该做的。”
宋父宋母哪儿还舍得留下,拽着宋棠梨告辞离去。
一行三人绷着脸走远,还没出太子府,到了一处寂静的地方宋父就没忍住呵斥宋棠梨:“你没事跟你妹妹提那柄剑做什么?”
“我没有跟她说过。”宋棠梨是有口难辨,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往常安慰她的母亲也寒着脸看她,眼睛里是失望。
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的。
“那剑价值几何你会不知道吗?不是你还有谁会告诉宋棠雪?宋老夫人吗?”宋母面色难看,心疼得快要厥过去了,哪儿还顾得上安慰宋棠梨。
“家里就几个宋家人知道,宋棠雪都亲口说了是你说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宋父勃然大怒,双手握着木质的栏杆,撇过脸去不看宋棠梨的脸。
是他们平日里将宋棠梨惯得太无法无天了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忘记了。
“母亲问你,是不是你同宋棠雪赌气的时候说你父亲要将宝剑赠与太子的话?”
到底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宋母心疼,若是无心之失她也就认了。
“没有,我从来没有同宋棠雪说过宝剑的事情。”宋棠梨本就没做过,凭什么要她认下。
“你还在撒谎!”宋父气不过转头怒目而视:“你数数你最近干了多少蠢事!”
宋母拦着他:“还在太子府上呢,你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李昭显面色沉沉地从后面走出来,走到宋棠梨的身边,挡住宋棠梨纤细的身子:“孤不在,你们就是这般欺负阿梨的?”
宋父宋母笑容僵硬:“没有……”
“若不是孤今日撞见了,还不知道平日的疼宠有加都是骗人的。”李昭显气势迫人,横眉冷对打断他们的话。
“没有的事,我们对阿梨的态度十年如一日,阿梨最是清楚的,刚刚是她父亲有些着急了。”宋母慌忙打着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