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八杀他个血流成河最好!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猛然一惊。

神色带着惊疑的看着赵定。

这位燕王爷此前一直不温不火,自从进入这南斗巷内,也是和和气气,可如今却......

在场之中,不少人都是脸色微变,但更多的人目光却是下意识的看着周善。

“周尚书,你觉得本王如此处置如何?”

赵定笑着看着周善问道。

看向这位大乾士族之首。

“燕王爷如此做,自然有燕王爷的打算,下官只是奉命前来陪同燕王爷监考,此事当由燕王爷,全权做主。”

周善笑着回道。

“好!”

赵定大笑一声。

对于周善这种老狐狸,他也不打算一次两次就能直接让其狗急跳墙。

反正人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不过话说回来,自家那老头子也是真的恶心人,明知道自己要做这事,结果还把周善给派过来了。

这是逼着他挥刀自宫?

还是觉得周善有利用的价值,故而逼着其做切割?

当然赵崇远怎么想,赵定并不知道,但他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件事要办的漂亮,办的妥当,办的让人心寒。

如此才能彻底断绝之后的余毒。

至于后续的事情如何?

那就是他老子赵崇远的事情了。

他不信,赵崇远若是没有把握,还能把这事交给他?

“田大人,请吧。”

赵定抬起头望向一旁已经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的户部郎官田齐。

这田齐也是倒霉。

他一个小小户部五品郎官。

如何能牵扯进去这么大的事情里面。

而且以他混迹官场多年的经验和眼光,他自然知道这件事不简单,而且是非常不简单。

搞不好就是皇权和士权的一次征伐。

虽为士族,但不过就是下三门罢了,家中早已没落多年,好几代才出了他这么一个吏部的五品郎官。

如何能牵扯进去这么大的事情里面。

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但即便是知道此事,田齐却也是心底有苦说不出。

说到底。

他不过就是这场权利之争的棋子罢了,看得清楚局势,抱得住好的大腿,那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而眼下,这位大乾皇室之中如日中天的燕王爷。

应该就是他的大腿。

想到这里,田齐赶紧对着赵定恭敬一拜:“微臣领命。”

“张三,你去跟着田大人。”

赵定微微点头,望向一旁的张三开口道。

“是,王爷。”

张三咧嘴一笑,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

来应天这段时间,整天待在赵定,他都闲出鸟了,都快忘记他张三幽州活阎王的称号了。

也不知道那些细皮嫩肉的士族子弟经不经的起,他折腾。

别弄两下就尿了。

那就没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诸位大人在此等候了。”

看着张三和田齐一同出去。

赵定扭头望着众人拱手一礼,随即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看着赵定离去的背影,以及听着那夫子庙内慌乱的嘈杂声,还有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名名内府司的探子鱼贯而入的身影。

大厅内。

那些负责此次监考的十六名吏部官员都慌了。

一个个眼神急切的望向周善。

其中一人更是快步的走上前,拉着周善的袖子:“尚书大人,你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好的科试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周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前者。

乃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

此人虽为吏部任职,但因为家世一般,再加上不善于经营,故而一直都被边缘化。

不过好在也因为这边缘化,这一次倒是救了此人一命。

周善没说话,摇了摇头,反而望向这老者身旁的一名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汪僖,有些事,你该给我说说了。”

此话一出。

那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顿时身形一颤,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哭喊着跪行上前,抓着周善的衣袖,哭喊道:“姑父,你要救救我,你要救救我啊。”

这年纪约莫三旬左右的吏部主事,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吏部官员,大乾士族后起之秀,此刻早已面色苍白,唇如金纸。

“你真的敢了?”

周善神色微寒,眼神冷冽的看着这名喊他姑父的年轻吏部主事。

“我....”

汪僖结结巴巴,张了张嘴,但一时之间到嘴的话,又最终化为了噎巴。

最终只能无力的点了点头。

“混账东西。”

周善勃然大怒,抬起脚就是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

汪僖的身形骤然倒向后方,脑袋狠狠地砸在了大厅的房柱之上,

整个人都有些软了下来。

但回过神来之后,又立马哭喊着爬上前,抱着周善的大腿:“姑父,你看在我姑姑多年伺候的你份上,你一定要拉我一把,拉我一把啊。”

汪僖乃是出身陇西汪氏。

门第虽不如周善的周家,但在陇西之地却也是地方大族。

祖上也曾出过几朝宰相。

到了如今这一代,虽然没落了一些,但汪僖的姨娘却是周善的正房夫人,而非小妾。

所以仗着自己姨娘的这层关系,汪僖平日里在吏部也是胡作非为,而周善看在自己夫人的面子上也对于这位侄子多加照顾,却没想到造下了今日的恶果。

“你早干什么去了?”

周善大怒,抬起手啪的一声直接抽在了汪僖的脸上。

一个鲜红的五指印顿时出现在汪僖的脸上,但汪僖却依旧紧紧抱住周善的大腿,哭喊道:“姑父,不是我,真的不是,是他们逼我的?

他们说....”

说到这里,汪僖的声音顿时哑住了,有些不敢再说下去了。

“他们?还有谁?”

此话一出,周善顿时一惊,急忙看向汪僖。

“我不敢说,我真的不敢说。”

汪僖大哭,低着头跪在地上,头不住的摇晃。

看着这一幕,周善更是大急,抬腿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了汪僖的身上:“陛下如今什么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周兴都已经被打发去修书了,

难道你们还看不明白?

你们当真是找死啊。”

周善气的浑身发抖,嘴角的青须都止不住的微微颤动。

明知道当今的陛下已经对于士族极其的不满,这帮人竟然还.....

死吧,都死吧。

杀他个血流成河最好!